说的话才来这里的,但也唯有那个地方才能够让自己止血。至于自己是完全不会选择放弃目的,离开这里到校外这件事。
室内没有半个人——连校医的踪影都没看到。这时机微妙地真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而且“威胁对方帮自己疗伤,并且视情况灭口”的做法,以及“自己找药自己止血”的做法,全都很麻烦呢。
总之,先打开没上锁的窗户进去里面。
“伤脑筋。那么该做什么好呢?消毒、打止血剂跟上绷带?反正只要让我方便行动,什么都行……做个包扎是不是比较好呢?绷带在哪里呢?啊~真是的,实在有够麻烦……”
正当她一面碎碎念,一面在药品柜乱找一通的时候。
“对不起——老师,他身体好像不太舒服,能不能让他进来休息——”
走进来的是两名学生。一个是拿著书包且个子矮小的男学生,另一个是让他搭着自己肩膀行走的女学生。从他们的距离如此自然的情况判断,两人应该是关系稳定的一对吧。
(真是青春呢…那么,该怎么办呢?要杀了他们吗?)
等他们大声嚷嚷以后就太迟了。嗯,应该先下手为强。奥拉翠耶如此简单做了判断以后,便再次握住木桨面对那两个人。正当她往前踏出一步的时候—
“天…天哪!你伤得好重喔!请不要乱动喔!”
“……啊?”
“不好意思炼同学,你先到床上坐着休息。我得先帮这个人治疗呢。”
“嗯,好……”
男学生听她的话坐在床上,至于女学生则跪在奥拉翠耶前面确认她大腿的伤口。不一会儿便皱着眉头说:
“好严重的伤口……!你怎么站着?快坐下来!我马上帮你治疗,只不过技术可能不是很好啦!啊~真是的,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一大堆……!”
少女开始拚命在橱柜找药品。趁这个时候往她的后脑勺挥下“水葬奇谭”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她被少女的行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而且——
“那个……你还是听日向的话,坐下来比较好喔。这张椅子请你拿去坐吧。”
男学生拿着一张铁管椅摆在奥拉翠耶旁边,他看起来有些战战兢兢的,行鞠躬礼以后又回到床上坐。
(嗯——他们并没有大声嚷嚷,还帮我疗伤,或许没必要在这时候杀他们吧?)
她茫然地思考那些事情,最后是嫌麻烦的想法战胜了。
“那么就麻烦你了。希望你动作快一点,因为之前已经冒了相当多的血。”
“哇,你日文说得真好……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知…知道了!呃…这个是消毒药,呃…绷带,绷带呢?哇——这时候北朵老师跑哪儿去了……快点回来啊!”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奥拉翠耶重新观察那两个学生。叫日向的女生戴着厚重的高度数眼镜,头发也随便地绑在后面,加上不是很短的裙子,给人印象实在很土气。但她的个性看起来并不内向,条件也不算差,好可惜啊。她抱持无关紧要的感想,心想“要是改戴隐形眼镜,应该会是丑小鸭变天鹅的类型呢”。
至于那个叫炼同学的男生,与少女完全呈对比。他可爱的长相与总是战战兢兢的懦弱感觉相结合,不禁挑起令人想保护他的想法,是属于小动物系的美少年。
“找到了,就是这个!那么,先擦这个,然后消毒……”
“喂喂,小妹妹,你是所谓的卫生股长吗?我以前曾听说过这种班级干部。”
“啊,不是。我并不是。”
“那么,为什么你愿意帮我疗伤呢?”
少女帮奥拉翠耶擦拭伤口,然后把沾有消毒药水的纱布贴在上面。
“那个,我的个性是那种看到有困难的人,就会忍不住想帮忙。要是置之不理,我就会于心不安……虽然我爸妈跟朋友都说我这样会吃亏,但我是基于想帮助人的心理才那么做,所以无所谓。之前我帮老奶奶提行李的时候,还被朋友笑说是‘现代少见的中庸善行’呢。不过那毕竟是我个人的做法。”
“啊了没错没错,是有这种人呢。像我也认识一个这样子的人。倒是这个超刺痛耶,能不能请你稍~微温柔一点呢?”
少女坦率地低头说:“对…对不起!”真是个温柔的好女孩。只不过现在,你似乎搞错了温柔以对的对象呢。
正如少女先前说的“技术可能不是很好”,她治疗的手法并不是很纯熟。但的确比白己疗伤要来得轻松许多。
“对了,绷带缠紧一点,要缠紧,”
“好…好的。呃——这样可以吗?”
“再紧一点再紧一点。啊,对了,就差不多那样。”
大致上的治疗结束了。虽然还是有血从绷带渗出来,但是比刚才要好上好几倍吧。
那么,治疗也结束了,该如何处置这两个人呢?
(虽然不觉得他们有造成什么困扰……算了,还是不要杀他们吧。毕竟人家有帮我治疗的恩情呢。呵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慈爱之心呢。)
她暗自窃喜之后——
“谢谢你,呃——日向?喔~你连名字都跟雏井很像呢……嗯,那么我告辞了。”
“啊,我叫做宙城日向。这位是堂本炼同学——咦?你…你要上哪儿去?”
“我有事要办,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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