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有该做的事。
她觉得有话想告诉蓝子。
虽然没能告诉久留里,但她觉得现在非得告诉蓝子。
「家族会……有在你心中填满比那只手更温暖的东西吗?」
声音越过春亮的肩膀。
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但最后
蓝子肩膀微微摇动,看得出她不必说出口也能明白的回答。
「要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不就又会重蹈覆辙了吗?毕竟你是个诅咒之壶、被诅咒之壶,受到了诅咒。而拥有你的家族会,不可能选择不使用你吧?就算忘了过去,等待着你的只有新的受诅咒的未来。你连这理所当然的结局也没发觉吗——或者是不想发觉?」
呼——叹了口气,菲雅继续:
「我也曾想过,想要忘记被诅咒这件事。就像每天似的,没来由地,无法矇骗自己地就想忘记——但那一定是不可忘却的事。」
「……那样…很痛苦…啊。」
「是啊,所以我要说。我要对你说。」
残酷的话语。
非常残酷且冰冷的话语。
「——你就受苦吧。」
蓝子的身体颤抖。
啊啊……因为——
要是忘掉的话,不就太过得不到救赎了吗?
那些因诅咒而遇害的人们。
以及因他们的诅咒而得以诞生的自己。
不可以当作从没发生过。不能那么做。
就算不知哭了多少眼泪,也一定不能。
「但是——」
菲雅轻轻望向春亮的背影。此叶正慌慌张张地穿起衣服。黑绘伫立着,茫然的眼神隐约带了点温柔。
「这句话也是对我说的,所以我们一起痛苦吧。就算自己一个人没办法,但如果和别人一起,一定就能够忍受。我也是,你也是,不断又不断地痛苦,却还是能够做自己。做对人有益的事,解开诅咒,就能够做平凡的自己。」
「……我…什么也…不会,只会…诅咒人……」
「哈哈,菲雅也是什么都不会啊。」
「呣。」
春亮笑着,开心地笑着。然后静静地牵着蓝子的手站起来,边说着:
「就算什么也不会,只要从稍微练习、努力就会,这种细微的事开始做起就可以了。什么特别的能力,那种东西无所谓。老实说,我也不怎么想用那样的东西。不过嘛~要是用了后有人就能因此得救的话,那也没办法就是了。」
没错,就如同她对阿比斯所说的一样。诅咒无法拯救人。
既然这样,自己刚才的行为又怎么说?为了救学校的大家,挥舞拷问道具的行为又是什么——对于这内心自问,菲雅立刻就能回答。
不是想以诅咒来救人。
而是身负诅咒的我想要救人。
些微的差异。但那也是极大的差异。
「被诅咒所得到的力量,终究只不过是能够找到代替的遗产。不管我或你是什么,不管受诅咒后得到了什么样的能力,不管能以那能力做些什么都无所谓。就只有一点,我对你有的感想就是——什么时候才能向你挑战洗盘子对决的复仇战?就只有这样。如果有诀窍的话就告诉我,不然太不公平了。」
听了这番话,蓝子惊讶地抬头。摇晃儒湿的刘海,看了扶着她的手的春亮,看了总算穿好衣服的此叶,看了黑绘,最后看了菲雅——
「……呼耶~」
发出这样的声音。
那或许是有什么让她感到高兴。
那或许是大家的视线令她感到害羞。
那或许只是她不知该有怎么样的反应,所以感到困惑。
那说不定是因为,飞来的短刀刺进了她的胸口。
——诅咒无法拯救人。
——以为获救的人,终究还是救不了。
✝
艾莉丝·比布利欧·巴斯库利赫半梦半醒。
腹部的伤口作痛。体内发热,以混乱的脑髓为中心沸腾着。
啊啊,想起来了,这个感觉。已经数十年不曾有的感觉。起源于悖离社会通识的行动的恐惧。近似绝对性疏外感的实质感受。过去的误谬的自我啟发的受理。
是罪恶感。
因为教会区《奈落》消失了。他的诅咒消失了。
「不让持有者抱持罪恶感」的诅咒消失了。
没有罪恶感的人会成功。那邪恶的愿望能得到救赎。无论是邪教徒的愿望、麻药走私者的愿望、恐怖分子的愿望、杀人魔的愿望、贩卖小孩的神父,或者因为深爱着诅咒道具而杀了某人、教唆杀人、教唆自杀的女人的愿望,全都获得了救赎。
可是救不了。世界并不会宽容得甚至允许那些人们长命。因而他们会灭亡。明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