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接近领主,花了很长的时间成为他的情妇,将刀藏在自己的身体里,引诱领主上床后刺杀了他。但在遭受领主的反击后,母亲也在遗憾下身亡……
简单说,这是那母亲为了接近领主,而藏在体内的复仇心的凝聚、被夺走的婴儿的替身。因此这把刀会潜入使用者的身体作为诅咒,就某种意义来说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管是潜入身体,或是从身体这刀鞘拔出时,都不会留下伤口,就只会带来痛楚。但是久留里领悟到,刀子正渐渐潜入更深的位置,恐怕当刀刃抵达心脏时,自己就会死吧。尽管这样也无所谓。透过这把刀,自己被赋予了杀死叔叔的勇气,才能脱离行尸走肉的状态。
「若要让诅咒加深,果然还是要再杀人吧?我不会诅咒这份诅咒的……」
一面暔喃自语这些话,久留里开始用刀刃蘑擦绑住手腕的电线。
突然间,目光停留在摆在身体附近的盘子上。盖上保鲜膜、装了饭团的盘子。想起昨晚结果什么也没吃——以及最后打算口对口让自己摄食的奇怪女童,久留里不禁啧舌。
安静的房间里,比起那声啧舌更响亮的,是她肚子所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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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听见一声微弱的咒骂声,银发少女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抱歉啰——仅在内心稍做道歉后,此叶重新面向走廊上的两位敌人。
「杀掉学校里的所有人——姑且一问,果然是为了制作蛊毒吗?」
「没错。若只是要绑架箱形的恐祸,也没必要做到这样。是因为考虑到之后的事。」
「之后的事?」
「虽然不太清楚,但研究室长国不是在协助你们吗?若要以实力劝诱菲雅大人,接下来就必须考虑到对付那些人的对策。」
此叶皱眉。那是锥霞的虚张声势。原想说或许会有拖延比布利欧等人的动作这点程度的效果——没想到他们不但相信了,还打算克服那层威胁。
「为什么不惜如此也想得到菲雅?那孩子只不过是个笨丫头喔。」
「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赞美主。」
「那时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是我的任性。若要我再说明一次,那就是——我深爱着祸具。这样的我,心有所感……就是如此一来,我也得深爱菲雅大人不可。该怎么说好呢她——才是祸具中的祸具。祸具、受诅咒道具这种存在的象征。我有这种感觉。」
「你太高估她了。虽然那孩子或许确实是受到了极度诅咒的存在没错。」
深呼一口气,像是受这一呼气引导,她缓缓缩近距离。
「我可也不容轻忽喔。噬血的妖刀——若在游戏里,十之八九都是最强的武器喔,你们知道吗?」
「那还真教人羡慕。看来只要能想办法解决这把最强武器,也就能前去帮忙蓝子了……那么我就当你的对手吧。艾莉丝,你退后。」
「小心点喔,阿比斯。可以的话,希望你别把这位大人破坏掉。」
轮椅往走廊深处后退。上一次菲雅所造成的伤势似乎尚未痊癒。
「感谢你那慈悲为怀的发言。我决定向你好好学习从明天开始!」
压低身体,此叶有如出鞘的刀刃般疾驰。
若是现在,流点血,她觉得多少忍受得住。而所谓流血,指的是给予对方损伤。只要一股作气解决就好。若是见到无法承受的血,届时就是对方身首异处的时候。没问题。
阿比斯也向前跨近。在他剧烈的体重移动下,走廊上的磁砖发出弹飞的声音,紧接着使出的是包覆着皮手套的右拳。右拳与带着刀刃利度的手刀交错。被弹了开来。阿比斯进一步踏着脚下的磁砖前进,这次换左拳击出纯粹的破坏力。此叶扭转身体回避,脚尖一面在掠过的窗户上叽吱地留下细微线条,一面使出后回旋踢——
「唉呀。」
毫不留情锁定头部的一踢,被阿比斯的手臂坚固地挡下。阿比斯不怀好意地笑着伸手想揪住那只脚。
「女人不该把脚抬得那么高喔——像雪一样的肌肤呢,赞美主。」
「变……变态!」
此叶纵身一跃,另一只脚也跟着踢出。虽然同样又被挡下,但藉由踢了对方手臂一脚的反作用力,此叶抽开差点被抓住的脚往后跳。两人在与前一刻相同的间距下彼此互瞪——这时刚才脚尖掠过的玻璃窗才终于齐声破裂。
在动作静止的世界里。
只有「叽咿咿……」的清澈声响穿梭于互瞪的两人之间。
「……看来是肉体派的十字架呢。还有,是个变态。肉体派的变态,这真是极度恶劣的组合。怎么办好呢?」
「我是自学的啊。唔嗯,伤脑筋,手套变得破破烂烂了。我很中意这手套昵。」
「自学的变态吗?更是恶劣到极点了。你马上就不会再在意什么手套了。」
出其不意地往走廊上的灭火器一踢。阿比斯挥拳以拳背轻易将其击落但她事先开了一道裂痕。灭火器在这阵冲击下轻微爆炸,散布雪白的粉尘。唔皱眉的阿比斯的身影,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对于这阵烟雾,有预料到与没预料到,两者有着天壤之别。
此叶间不容发地拉近距离,白烟之中,朝着应当是阿比斯头部的方位使出贯手。虽然没能贯通,但确实造成了冲击。从气息感觉得到,阿比斯踏着步微微后退。
「的确有点痛……听说武士是堂堂正正战斗的。难道说武器没继承到这份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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