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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想象力真让我惊奇,能从不存在的诅咒中诞生出真审酌诅咒。不管怎样,据说她姜要是回复壶的姿态,也能用那种原本的方法产生蛊毒——不过,因为受到诅咒,就算是人类的姿态似乎也能制造蛊毒。而且量更多,更具备物质性的力量,成为了名副其实,像个使魔般的存在。」
「要怎么做呢?」
他的回答很简单易懂。
——在某种状况下,由她本人杀掉生物。
「而被她杀掉的所有生物,似乎都会变成能由她所支配的蛊毒。现今她似乎也还维持着几具,但数量是愈多愈好。兼作示范,现在就要请她进行增加蛊毒的作业。」
于是久留里理解了,他所抱着的狗要被怎么利用。
——刺痛。
有什么在发疼。在内心深处,想要寻找也找不到的,潜意识的地狱底部。
无暇去确认那个感觉,他的话语将意识拉回现实。
「好了,开始吧。你也要看吗?」
刺痛——又有什么在隐隐作痛。但她刻意想去忘掉。
无所谓,怎样都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能在他身后。不管离他几公尺或几公分都好,只要能尽量待在靠近他的地方就好。
和他一起进到闭锁的仓库中,进到有如封闭之壶的仓库里。
然后。
然后——
噗滋。
「!……呼…呼……」
回神后已站在仓库外面。鼻腔深处残留着血的腥臭,身体感觉好像凝结似地僵硬。非常想吐。为什么?刺痛。隐隐作痛。二阶堂裕。那是谁?自己虽有个姐姐,但却没有兄弟。而姐姐跳崖了,和爸妈一起。是叔叔的名字吗?或许吧。明明不愿去记,却擅自进到脑中。
「即便杀过人,但动物却令你难受吗?」
「啊……不,这……」
「也是会有这种事的吧?或许正因是脆弱的生物,所以才会引发人的慈悲。」
见到苦笑着站在身后的他,有种丢脸又不好意思的心情。将作呕和口水硬是往肚里吞,挺直背脊。
「我不要紧,抱歉。」
「那就好。不管怎么说,那前后过程实在太教人赞美主了。」
「也就是那女人的能力被接纳啰?」
「以战力来说,实为上等。这样就可以计算得出了。」
「那么,接下来就要将箱形的恐祸……?」
他摇头: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行使实力并非一件单纯的事。我所谓『计算得出』,指的是之后的事。结论就是——艾莉丝下定决心,要对研究室长国开战了。」
战争。离这个日本最遥远的单字。
「因此首先必须稳固根基。让散布世界各地的其他家族会员动作——而我们明天的预定是……这个。」
他从西装口袋拿出一张纸。久留里漫不经心地接过那张纸。看似没什么价值的纸上印有像是文章及地图的东西。
「运动会……?」
「是刚才捡到的。艾莉丝很感兴趣,而且似乎恰好和蓝子要求的『条件』一致——为了该来的那一刻,决定一口气在那里补给蛊毒。哈哈,艾莉丝的突发奇想总是令我惊讶。」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当茫然地注视着传单内容,他的手搭到她的肩膀上。温暖的手。光是如此就令她全身渐渐发烫,变得什么也无法思考。
「久留里啊,不久的将来,家族会的状况应该会骤变吧。我不会变,艾莉丝也不会变——但恐怕家族会员会起变化。在这当中,我想你将会成为肩负下一代家族会员的存在吧。我对你有很大的期待喔。」
「是……是的!」
令人开心的话。只要有这句话,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了——她再次这么想。但是——
这时候,她却看见仓库中楯冈蓝子的身影。
脸上是极度茫然的表情。全身无力地站着。
而她的双手则沾满了鲜血。
「……我做了。做了。非做不可。因为不这样的话,就不会帮我,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所以……」
她一面不住颤抖,一面像个坏掉的乐器般,微弱地发生毫无音阶的话语。一定是真的坏掉了。被自己的愿望给毁坏了。
「喔喔。总之到明天前你就先休息吧。」
听见他的话,不断空虚地自言自语的她慢慢抬头。
「明天……也…要…做…吗?」
「不然的话我会很伤脑筋。没什么,一切马上就会结束吧。」
「等到…全部…结束之后,真的…真的会……」
他露出极度温柔的笑容走近蓝子。手离开久留里的肩膀。
「嗯,等一切结束后,我就替你实现愿望。无疑会替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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