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一定是……比起菲雅,被诅咒更是理所当然的……」
诸如此类的自言自语,隐约从身后传进耳中。
只为了折磨、虐杀人的拷问处刑器具,不可能有东西会比这更理所当然该受诅咒的了。虽然这么心想,但这是菲雅并不想刻意告诉人、最差劲的事实,因此便装作没听见。
听见门铃时,春亮正在房里解决数学作业。彷彿「运动会?那种事情与我无关!」似的,数学临时代课老师所提出的苦行。由于之前的数学老师——因病住院中的日村老师虽然阴沉,但总是常常边说着「对不起,这是作业,真的很对不起……」边出功课(他的如此攻击被称作恶灵缠身),因此班上对于代课老师的期待相当高——结果却是更甚于以往的作业突击。期待遭到背叛的反动也是部分原因,新老师的人气惨不忍赌地大暴跌。
总之,春亮对着书桌的注意力,就在那声门铃下轻易被中断。
「鸣~我才刚开始做耶……」
黑绘到店里工作了,菲雅和蓝子在庭院,此叶则说要在房里调整舞蹈用的服装。实在想不到有谁能率先前去应门,无可奈何只好放下手边的作业走出房间。
「来了来了~马上开门!」
才刚到玄关,门外就传来焦虑不安的声音。
「喂…喂,涡奈,真的要说吗?」
「这是交易呀~我会确实帮你找个好兼差,所以你就只需讲这一句话!无论如何都请你说出这一句!唔嘻嘻!」
「蠢…蠢毙了……!」
「唉呀,是上野吗?」这时候此叶也来到玄关。涡奈好像也在一边如此说着,春亮打开大门——
「……啥?」
春亮瞪大眼睛注视的,是锥霞臂弯里的——
婴儿。
身穿便服的锥霞,似乎不怎么肯和他对上视线,感觉目光在脚底下徘徊——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丑丑怩怩地说:
「……你……你要负起责任,夜知。」
不知何时也来到外头的菲雅面色凝重地开始滴咕:「无耻、无耻、无无无耻……」此叶则大声惨叫着「噫~~!」,双手自然地勒住春亮脖子;锥霞仍低着头,身体不住颤抖;蓝子则对这一切全都不解地歪着头。
而只有涡奈一个人开心地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