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若要和同年纪的家族会员比较的话——她既不像奥拉翠耶·拉柏多尔姆那格或雏井艾希那么有力量,也没有玛里昂·恩杜威索那般狡猾。基本上就是普通。」
「唉呀呀,你是说她是『普通的杀人犯』吗?」
「只不过,她的行动很敏捷。或许是有天赋吧,她在那次『事件』一释怀后就马上能行动了……至少不会变为绊脚石。」
「你都特地去接她了嘛,不那样的话可就伤脑筋了——话说回来,我还没详细听你说过耶。你去接她出少年感化院时,有发生什么事吗?」
男人没停下梳着头发的手,轻轻耸肩:
「劝诱她这件事本身很迅速就结束了。但要将她心爱的祸具从警察的保险箱回收时却出了点麻烦。所以上次才会迟了点去接你——我碰上了搜集战线骑士领的人。」
「唉呀,又来破坏心爱的祸具了啊,真是群坏人。」
女人半开玩笑地拉高音调。男人瞇细一只眼看着她,将梳子置于床单上,像在安抚小孩般轻摸她的头。
「没办法,事件既然表面化了,他们也就会看在眼里。话虽如此,对方也没想到我会现身,所以来的是没什么威胁的后方支持员——问题就在这里。我让那个人『告解』,得知似乎还有另一人来到这街上,被称作『一人分队(lsolate)』的男人,是前卫的一级歼灭骑士。」
「为了什么而来?」
「那当然是为了想办法处理箱型的恐祸(Fear In Code)吧。处理久留里在事件中使用的祸具似乎只是顺便。」
原本轻抚着头的手顺势清到女人的脸颊上。对着开心展露笑容的女人,男人露出和她相似的微笑说道:
「不带奥拉翠耶或雏井来,真的好吗?」
「她们有她们的工作……在现时点该做的工作,今后或许会要拜托她们的工作。那也是很重要的事喔。相对地,久留里似乎也肯努力,再说……」
她微微歪头,吻了顺着脸颊滑动的指头。嘴唇一度如小鸟般歌唱。
「有你在呀。光是这样我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赞美主,你这句幸福的话,我记住了。但让我确认一下,无论如何都得邀请箱形的恐祸来我们家族会吗?就现况来说,你的身体不在最佳状态,而且也可能会有骑士领的妨碍。我认为不该勉强。你为何如此执着于箱形的恐祸呢?」
「……若问为什么,老实说我也不明白。只不过,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心想无论如何都想将她当成家人关爱。嗯——简单说,就是心情上的任性。这样不行吗……?」
拨弄着单眼镜片,女人抬起视线看着男人。带着点不安,却又带着信任的眼神。男人的胡须微震:
「怎么会不行?若那是你的希望,就没有理由拒绝。我想应该不笔说吧,我就是为了拯救人而存在的东西。」
「我明白,我心爱的十字大人……谢谢你。」
再次发出唇声。这次不是对着手指,而是对着最相符的地方。
「好了,具体来说该如何行动?」
女人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仰望天花板。之后彷佛惹人怜爱的少女般,以食指抵着尚留余温的唇边说道:
「在上一次事件中——看到她们那么拼命,我觉得是不是该稍微改变一下想法呢?虽然我好像说了没兴趣,但或许那是错的。对……既然是她们如此重视的东西,爱着她们的我们也得加以尊重才行。过去的我们或许太过轻忽『他』了。」
「哦?那么,也就是说……」
母亲微笑。艾莉丝·比布利欧·巴斯库利赫微笑。
在这里,知道她作为一个人类缺少了某样决定性的重要事物的人——至少知道的「人类」——现场一位也没有。
「是啊。首先……就由你来引导那少年告解吧。」
✝
像在模仿谁似的,黑绘以有些空虚的口吻说:,
「呜哇,肉的焦热地狱~」
餐桌上放的是此叶精心制作的主菜。似乎是以寿喜烧为底,再大量加入她的原创手艺——可说是名副其实的一道「寿喜烧」,或者该称为「只烹烧了喜欢的东西」。
在锅中蔓延开来的是咖啡色的凹凸大地,也就足热情肉大陆。那一座座小山啵咕啵咕地冒着气泡摇晃,白色水气有如瘴气般,透过大地的缝隙自地底涌升。那底下究竟有着什么?会是什么也没有,或是一片灼热的高汤沼泽,还是又藏着一层同样的第二地底肉世界——
春亮死命主张是误会似乎有了成效,终于回复好心情的此叶拍着胸脯说道:
「可以沾生蛋吃喔,可是因为我加了点辣作提味,所以我想什么都不沾应该也可以喔。来来,春亮,请用!」
「喔……喔,我开动了。」
接过递来的盘子,春亮「咕噜」吞了口水。可以的话,他很想先从自己做的色拉之类的来使心情平静下来,但这么一来就没办法了……做好心理准备,夹去肉山一角,缓缓送到口中。感想是——
「好……好吃!」
「是吧?太好了~唔呵呵!」
「嚼嚼嚼。哼,还是老样子忠实呈现了你体型的料理。闷热、碍眼又不美观,而且——吃起来肥油油的。」
「你…你那什么状声词啊?有意见的话就不要吃啊!」
此叶目露凶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