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完成了。』
『……嗯。唉呀呀——我睡着了吗?抱歉,因为太舒服了。』
『姑且还是要请你确认一下发型。』
黑绘拿着镜子照着艾莉丝背后,让她透过镜子确认。简单瞄了一眼比之前短了约几十公分的头发,艾莉丝开心地点头肯定:
『哇,发梢看起来比之前漂亮多了,不愧是黑绘大人。』
『谢谢夸奖——阿春,麻烦你结帐。嗯……下一位客人。』
『喔…嗯,知道了。』
在艾莉丝后面也还排了很多客人。斜眼看着忙碌地招呼下一位客人就座的黑绘,春亮走向收银台。菲雅和此叶也若无其事地跟上。
『不必找了,就当作是庆祝开幕。』
『……不,你只是客人,不能让客人做这种事。来,这是找钱。』
『是吗?那么下次再见——特别是菲雅大人。』
别再来了——菲雅似乎想说出口,但眼前沙发上还有其他客人,所以似乎是忍了下来。艾莉丝以充满慈爱的微笑望着菲雅扁嘴,她轻轻点头示意后便走出店外。
不能就这样放她逃走。在店里面虽不能出手,但想问的事情还堆积如山。春亮和菲雅她们一同夺门而出——
『等…等一下!我们谈谈吧!』
『唉呀呀,想谈什么?终于下定决心要来我们这里了吗?』
『哼——怎么可能!只是想要详细了解你们的目的罢了。当然不是「想一起喝茶」这种戏言,是要问你真正的目的!』
视线越过肩膀,艾莉丝的单眼镜片闪着光芒,眼神仿佛在看着耍任性的伤脑筋孩子:『我不觉得自己说的是戏言……非常抱歉。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详情就等——』
『时候?我现在就是要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得要动武——』
『喂,等等,菲雅!你稍微顾虑一下行人的眼光吧!』
这番话让手正伸进旗袍口袋的菲雅咬牙停下了动作。
『……不用焦急,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就是为此而在这里。』
『既然总有一天会知道,现在说也一样吧?』
在此叶严厉的视线下,艾莉丝温柔地摇摇头:
『也不能这么说。有种说法叫做时机——可是我突然想起来了。被误会就伤脑筋了,所以现在我就先告诉你们一件事。』
然后她依序望着春亮他们,清楚地宣告—l
『犯人是我。』
说了这样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什么?你在讲什么?』
『这也是你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事……那么,今天我就先在此告辞了。请代替我向黑绘大人道谢。』
她单方面说完便离去。原本想追上去,但这时恰巧有新的客人上门。『请问现在进去的话要等多久?』为了应对客人的问题而分心了几秒,等到再次回过神——艾莉丝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菲雅和此叶虽有去搜寻,但找不到线索便马上又回来了。
犯人是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今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或者说,早就已经有某件事情发生了吗?发生了会出现『犯人』这种存在的不得了大事——
春亮默默地眺望着艾莉丝消失的方向好一阵子。
内心感觉到一股微薄又暧昧,但却确实存在、让人不明就理的诡异感。
(反正都去剪了,早知道就再剪短一点……)
近日里再去一次好了——她心想。反正她绝对也会很高兴。
只不过是剪了几十公分,感觉头就变轻了许多。一面感觉新鲜,艾莉丝边走边任凭稍微变短的头发随风摆动。原本只是想给个小惊喜才去店里打扰,没想到难得剪一次头发,感觉还真不错。
(是啊,真的很久没剪过了呢……)
脑海里浮现的是在那个『家』里,朋友帮自己剪头发的回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已经不在的女孩,是叫什么名字来着?E……对,爱蕾娜。和她一起从机构被领养出来,有着美丽金发的女孩。自己当然还记得,因为她也是家人。
她们经常一起玩。学会用木炭碎片画图的自己,常常被她从身后偷看在画什么。然后她常会问…这幅画叫什么名字,艾莉丝?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画要是不命名,难道就丑到看不出是什么吗?这也难怪,毕竟是小孩子的画,而且清一色都是炭黑色。最近照相变得很方便,拿相机比拿画笔的机会多了,但偶尔重拾画笔或许也不错。
『啊啊……请她来当我的模特儿似乎也不错呢。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请她在庭院的椅子坐着……』
她漫无目的地想着想着,便说出这些自言自语。自己察觉后也不禁苦笑。
想这些也未免太早了。接下来明明还有许多非做不可的工作。
没错,准备的前置作业都已完成,接下来得进行劝邀她的直接准备才行。
艾莉丝持续着轻盈的脚步。她在路边发现一家气氛不错的咖啡厅。这个国家的咖啡厅里不晓得有没有热牛奶?真让人在意。
但总之得先工作,咖啡厅就等工作告一段落再去吧!
工作内容很单纯,只不过,那是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