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想要吐嘈他:『你连那种对话都记得啊?』」
白穗默默紧咬着下唇。
「对了,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因为我想这件事或许只剩我知道了。你以前参加的剧
团,你父亲应该有去看过吧?」
「……就只有起初去过一次而已。在那之后再也没去过。这也难怪,因为那个人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错了。他回到家后,听说怒斥了妻子——也就是你的母亲。『为什么要让她做那种事!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啊!让她去学些她真正会开心的事!』唉呀呀,听说你的演技无论谁看过
后都会陶醉其中……但当你在表演那般的演技时,唯独一个人看见了你真正的表情。究竟那个人是否真的对你不感兴趣呢?」
「……!」
白穗目光摇曳,转身背对理事长。
「他只是笨拙罢了。总只,请你记住这一点就好。」
「……我才不晓得。」
她的声音听来很微弱,真的很微弱。
她没有回头,只是举起一只手:
「莎弗兰缇,放学后一起回家,我在教室等你。」
而后便快步走出理事长室。
被留下的春亮等人互望着彼此,不可思议地有种连带感。
她快步离去的理由,一定任谁都很清楚。
※
才刚走出理事长室,此叶便被出来送行的莎弗兰缇叫住,说是有些话想告诉她。
「那么,我们先回去了。你可别迟到啰亡」
待春亮及菲雅的背影消失,此叶转而面向莎弗兰缇。而后——
「那个,对不起!」
「咦?」
「那个,我一直都还没好好向你道过歉……」
莎弗兰缇低下头,忸忸怩怩地说道。此叶笑开着回他:
「别放在心上,我已经痊愈了。」
真是个本性善良的人——此叶心想。那起昏倒事件是无可奈何之下造成的,绝非出于恶意。虽说不值得称赞,但也不必如此对他追究。
「我有个人偶朋友,有时也是会被吸取精气的喔。该说『吸取精气』是人偶的基本吗?那和『被诅咒的刀子比较锋利』是同样程度、理所当然的能力对吧?所以我也早就习惯了。」
「可、可是……」
「没关系啦。我们比起人类更容易受到精神面的影响。虽说受害甚大,但相对地,只要握个手就能马上恢复精神了……啊,对了!」
她开玩笑似地挺胸:
「因为我这次还算是留下了不错的回忆,所以只要你找我商量,我可以帮助你喔!要是你无论如何又需要他人的爱慕之心,请先来找我喔!请我一个便当作为报酬就好了。」
或许是这番话让莎弗兰缇消除了罪恶感,他的表情变得开朗。
然后他一脸淘气地窥伺此叶的脸。
「你一直—〡都爱慕着某人吗?」
此叶微笑着回答:
「是呀,一直都——不输给任何人喔。打从以前开始。」
※
课堂间,坐在窗边座位的白穗一直看着窗外。
还是老样子,这个名为教室的空间让人感到不快,无论是课堂中或者午休时间都一样。板着不悦的神情注视着窗外,因此起初没有半个人来找她交谈。因此就算下课钟响她也毫不关心,只是
一味望着窗外。
她想起莎弗兰缇。老实说,女仆装很适合他,非常可爱。虽然担心那个奇怪的防毒面具男,但就算他做出性骚扰的事,那个秘书应该也会行使实力保护莎弗兰缇吧。总之就先相信她,看看情
况吧。
接着她又想起——父亲的事。理事长告诉她的那番话。
(事到如今,就算告诉我他只是笨拙……)
叹了一口气。原以为是这样。但是——
「啊——!」
前座的女同学突然发出声音,回头凝视着白穗。
「……怎么了?」
「唔…啊,不,没什么……只是樱参你突然笑了,吓我一跳——」
「我笑了?」
原本应该只是叹气啊?她下意识摸摸脸颊。
前面座位的女学生不好意思地出声叫了隔壁的朋友。
「看吧,春奈,我说得没错吧?她一点也不像是人偶啊。虽说美得不可置信,但一定只是紧张而已啦!所以我才鼓起勇气找你说话,想帮忙些什么!呃——早上说的是真的吗?」
她是在问老师所作的解释吧?来学校上了几天课的「樱参白穗」,突然间换了个不同的人坐在她座位上,姑且还是得找个理由才行。理由是那个理事长转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