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强加给你们,就结果而言,莎弗兰
缇就会是安全的。」
「你考虑到了不少嘛,真是辛苦了……说到辛苦,你还特地演得像是无法灵活运用身体,真亏你办得到。」
菲雅无奈地说道,正如她所说,那只不过是为了让人觉得看来像人偶的演技。从白穗的家移动到这里的路上,春亮被她毫无滞碍的步伐吓了一大跳。
「若只是要在你们面前装成那样的话,就和演戏没什么两样。很简单——虽说我原本就不擅长运动。」
要越过围墙也着实费了一番苦心——她带点自嘲地补充。听她说幸好莎弗兰缇正好从窗户看见她,春亮吃了一惊。原来莎弗兰缇在书法教室看着窗外时,窗下的铜像就被他移动了。
「没错,因为他说过只能让视线中的人偶移动。虽然那孩子发现我只是偶然,不过说到底,他会和你们一起行动,似乎就是为了让我平安逃出校外。要是有什么万一,可以再次操纵人偶妨
碍你们。还有——」
呼……她的叹息中渗着无奈。
「……基本上,他是个好孩子。既单纯又温柔,并没有那么深的心机想要积极欺骗你们。因此也没有从你们身后偷袭,而且为了怕露出马脚,除了必要的最低限度以外也尽量不撒谎。那孩
子一心所想的就是要救我,以及想要了解你们是什么样的存在——真浪费。要是他的性格像我这么恶劣,应该早就使出强硬手段将你们给排除了吧。」
对于自虐般弯起嘴角的白穗,菲雅嗤之以鼻说道:
「我也知道他是个好家伙。至少还看得出他那一点不是在演戏。」
视线扫过菲雅一眼后,白穗继续说明。
使用了仅在两人之间才能理解的隐喻,结果当晚莎弗兰缇成功在白穗的房间与她会合。之后便讨论了今后,决定持续对调身分,夺取爱慕之心——由于莎弗兰缇的温柔,因此对于春亮一行
人只继续以演技欺瞒,而不加以排除。
「之后要做的事不难。只要负责冒充的我不现身却发生了事件,或许就会被发现是别人在吸取爱慕之心。因此我便托人传话给那个就算我现身也很安全的人类,让他当证人。」
当时托话给春亮同学的陌生男子,便是化为男性的莎弗兰缇。为了变装所需的男子制服,在那之前便已借到手——春亮想起了早上班会时,老师提醒大家要提防校内窃盗的事。
「为了怕操场有人来捣乱,于是莎弗兰缇便负责看守。那时候他发现到的人就是你。」
她斜眼看向的,不用说,就是此叶。
「要是连你都来的话,说不定我会被抓到,因此莎弗兰缇不得不阻止你——然后那孩子认定自己当时已被你看见了长相。拜此所赐,她今天才没有去学校,留在家思考今后的打算……结果
后来就变成你们看到的那样。就算吸取他人的爱慕之心遏止诅咒,也已经到达极限。」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看到的也只有他的脚而已……」
此叶低喃。房间里顷刻间陷入一片沉默。
过了半晌,菲雅站起身。她走到抱膝而坐的白穗面前,表情严肃地问道: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能说的全都说完了——白穗仰望菲雅,警戒的表情彷佛如此主张。
「如果我们之间谈话的情报你已经透过那家伙听说了,那你应该明白我们的行动不是为了要破坏他,而是要帮他解开诅咒。为什么他不打算解开诅咒?你又为何不叫他解开诅咒?他应该不
想杀你,而你应该也不想被他杀掉吧?我想不出不解开诅咒的理由。只要将所有权转让给春亮,诅咒就不会发生了,折磨你们的诅咒就会消失。与其夺取他人的爱慕之心,企图尝试不知能否
生效的延命方式,倒不如等诅咒解开,慢慢——」
「你说要解开诅咒?」
白穗的眼神变得尖锐。正因她眉清目秀,端整的五官比任何人的都更加直接地传达出情感。然后她愤愤地开口:
「……是吗,看来你比起莎弗兰缇,是更加低级的道具呢。」
「你:你说什么!」
菲雅一阵愤慨。白穗瞪着她,喉咙挤出声音:
「对我和莎弗兰缇而言—〡无论是诅咒或者爱慕都没什么差别!就只不过是我们之间存在着那样的羁绊。要是解开诅咒、我不再是莎弗兰缇的持有者,或许那将都会消失也不一定。我不想
要那样!你要我把那当成一场梦吗?要将一切归咎于诅咒吗?假使这份心情是诅咒使然……你以为我就能说一句『喔,这样啊!』然后轻易将其舍弃吗!因为——」
「因为,你是人类嘛。」
轻拍着银色的后脑勺,春亮说道。菲雅无法理解地看着他。
「总觉得能够了解你们的心情……菲雅,就是这样啰。人类的心情是没办法用道理说得通的。而不可理喻的情感当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恋爱了。」
「……是这样吗?真不明白。」
「不~其实我也完全不懂啊,只是这样觉得罢了——所以觉得白穗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就别太责怪她了。」
菲雅抬头直视春亮。
最后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