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也派不上用场。
「好,走啰!按电铃!要是没出来应门,就破门而入!」
「好,不可以!」
春亮牢牢按住银色脑袋。视线一刻也不能离开这个小朋友——他再次体认到这点。
「虽说不晓得对面的情况,但你以为按电铃她就会乖乖出来吗?就算她人在这里,你等于是在大喊着叫她快点逃跑耶!」
「的确,要是从正面进攻,引发什么骚动就麻烦了。这里也算是会引人耳目——总之先绕去后门看看吧?」
呣——虽然发出不满之声,结果菲雅也没有提出反对。
从围墙间绕到房子背后,那里有个可供小孩子打棒球的宽阔空间。以前应该是被当作田地使用吧,脚下是杂草丛生的柔软草地。彷佛要包围着这块空地似地,周围竖立着高耸的树木,不必
担心会被周边的住户偷窥到。
锥霞从白穗家的背后抬头仰望。
「先整合一下方针。我就明白地说了,真正的『实践王权的完全人偶』,就是至今为止你们当成樱参白穗的少女——这样的可能性很高。」
「我承认……可能性是很高没错。」
「虽然不想相信,但现况来说不得不如此考虑。真是——乳牛女这家伙,说什么看见男人,根本完全就不是嘛!」
「但『是学生』这一点却吻合。总之,虽说完全搞不懂事情状况,但这么一来就是她们两人合力欺骗了你们。就算一见面的瞬间就被突袭也不奇怪,所以小心点……好了,为此而谨慎起见
,从那扇窗户入侵吧?首先不从这个家探索起的话,事情就没办法进展。」
锥霞指着有阳台的二楼窗户。窗帘被拉上了,看不见里头的状况。银发纵向动了动——
「我没有异议。」
「嗯,没办法……但要怎么爬上去?」
锥霞从右手衣袖伸出黑皮带作为回答——「黑河可怜」伸长出来。
「理解。就拜托你了。啊,可是她很重喔,没关系吗?那个搞不好会断掉——」
「你…你说什么!我:我没关系,这点高度我跳得上去!不是,我就算让锥霞搬我上去也完全不会感到不便或不安,只不过不想劳烦到她!」
「哇,安静点!你要是跳跃结果搞毁阳台才麻烦!必须要偷偷潜入才行——」
不然就没意义了——正要继续说下去的瞬间。
话语完全失去意义。
某种物品破碎的尖声传出。声音源自于房子内部,而且听起来正好就是他们仰头观望的房间。所有人倏地脸色一变——
「没时间说三道四了——春亮,要跳啰!」
「等……别用公主抱的方式啊!」
「——『黑河可怜』!」
菲雅抱起春亮一跃,阳台发出像是要碎裂的嘎吱声。锥霞让手中的黑皮带缠上阳台扶
手,让自己的身体宛如剑球似地往上一弹,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于阳台上着地。
玻璃窗没有上锁。一股作气冲进房里,里头所见到的光景——
「……咦?」
超出众人的理解范围。
和预想的不一致。
就算没预想过,也不一致。
就各层意义来说,都让人摸不清头绪。
房里是一片昏暗。碎掉的花瓶倒在房间深处的地板上,而附近有着两个人影。
「咳…哈……!」
莎弗兰缇——不,是有着如人工般的端整五官的正牌白穗,双脚浮在半空中,被硬压在墙上。某个人的手正勒着她的脖子,这时春亮才初次看见她像个人类般的痛苦神情。平时穿着的衣服
前襟微微敞开,让人一窥她有如陶瓷般白皙的肩口。
而对她行凶的——
是个有着女性面容的美少年。奇怪的少年。莫名其妙的少年。
他身穿短裙,穿着女生制服。胸前的扣子没扣,露出快要松落的内衣及平坦的胸部——
少年左手勒着白穗的脖子。两人的身体紧靠到近得不能再近,犹如拥抱在一起。而右手的位置则彷佛是要抚摸她的下巴一般。春亮看见了光芒。彷佛要割开右手似地,冷森森的刀刃由他手
心的肉屹立而出——
「还没,还不行……还…不要紧…才对……拜托,停住…停下来……!」
少年低着头,以彷佛要呕出血般的悲痛,不断重复着这些话。
发呆的只有春亮。另外两人不求理解,一味展开行动。
「第八号机关﹒碎式圆环态『法兰克王国的车轮刑』(Breaking by wheel at France),祸动!(curse/calling)」
「『黑河可怜』!」
被投掷出的拷问车轮,以及伸长的绞杀皮带。
少年似乎这才察觉到入侵者,猛然自白穗身边跳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