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副菜则由自己打理。很久没有共同做菜了,她自认做得不错。他试吃过后也赞许有加。
两人带来的便当,菜色一模一样。她忽然想起,这在一般人之间代表什么意义呢?拿出便当的同时,她不禁缓和了神情。虽说其实是三个人才对,不过她无视这件事实。
「呼呼……耶嘿嘿。」
「此叶,午餐你要怎么办?」
「啊!呃:嗯……这个嘛,今天……」
她想和他一起吃。难得便当内容一样。再说,她也想去看看菲雅的状况,打算在饭后提议,差不多该考虑让大家毫不顾忌地倾全力、一起解决的方法了。
和朋友说了一声,走出教室。她打算顺道先买饮料,于是便先前朝着鞋柜的自动贩卖机出伐。刚下到一楼时——
「咦?」
透过玻璃窗,看见了外头他的背影。校舍外,他正朝着操场走去。
若说已经吃完便当的话,时间未免还太早了。他并没那么行动派,会赶紧扫光便当就冲到操场上。虽说他的运动神经不错,有时也会被人找去,但他是在那种情况下也会说:「等一下,等
我先慢慢把茶喝完再说……呼~」的类型的人。
他身旁没有银发少女的身影。是分头巡逻了吗?或者是还在教室里吃便当?
(姑且不管那孩子……他一个人是打算上哪去……?)
真令人在意。吸取人类精气的人偶说不定正在校舍里徘徊,独自行动或许会发生万一。总之先追上去叫住他——
换好户外鞋时便已看丢了他的身影,于是她决定从厨房的出入口出校舍。朝着那里为目的地,在走廊上小跑步移动。
理所当然地,四周充满着午休时间的喧嚣。她穿过谈天说笑的女同学们身旁,也差点和从教室里飞奔而出的男同学撞上。正在猜拳决定去排队买东西的代表的同学、从教室外看着里面呼唤
人的同学、看着窗外的同学——
——就在这时,世界一阵翻搅。
肩膀被某人抓住的触感。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夺走、被抽离了身体。剎那间,意识开始消
散。虽然拚死想撑住,身体却像木偶般无动于衷。明明是一把刀。便当、天花板、地板都打翻在一起。耳朵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
「啊……?」
无法理解。但她暧昧的意识强迫着自己去注视那无法理解的部分。
像个坏掉的人偶般,硬生生地抬起头。
视野里尽是热气与喧嚷。地板。便当。好浪费。远处有声音叫着:「有人昏倒了!」或许距离很近,但感觉好远。在那之后经过几分钟了?某个人穿着室内鞋的脚就近在身边。她看见穿着
长裤的腿—〡骚闹声的密度增加——紧接着更加剧——
画面消失。
「!」
此叶自被铺坐起身。眼下是昏暗的、自己的房间。
「……呼……」
拭去汗水。不仅额头,全身都被汗水濡湿。然后她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时,内心一惊。难道说,该不会……
她慌忙回溯记忆。脑海一隅隐约残留着变回刀身时的记忆。由于处于半恍惚状态因此记不太得,似乎是热得很难睡,所以变回了那个姿态。理解之后,她总算「呼亡」地松了口气。
全身的高烧与沉重感已经好转许多,但多少还有倦怠感。确实是开始恢复的征兆。由于已能稍微行动,因此她便以床铺边的水盆和毛巾擦拭身体。
「啊……真舒服……」
刚睡醒,感觉还半沉浸在梦境中,此叶想起了春亮为她额头敷毛巾时,他的手的触感。没错,那也很舒服。她忽然思考,要是拜托他的话,不知他是否会为自己像这样擦拭身体呢——
虽然不知道,但他要是肯的话,一定是露出伤脑筋的表情——一定会温柔地为自己擦拭,感觉一定非常非常舒服——
啊!——她惊觉到自己正在想象些什么,羞红了脸。她猛力摇头想要忘记。因为,想想看——对方说不定讨厌胸部这么大的女孩子啊。她不自觉地叹口气,继续擦拭作业。
毛巾的水气经由全身肌肤,渗入她还茫茫然的脑袋。
她想起了那场梦。藉由梦境的场景反刍记忆。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不敢确信。因为梦境之中的时间感也很暧昧,就算掺进了什么无关紧要的记忆也没什么好稀奇——但不知为何就是在意。
「这么说来……为什么春亮会……?」
歪头思考的同时,听见「咕噜~」的声音。声音源头来自自己的肚子。
「唔,真不好意思。」
看了看时钟,差不多是可以吃晚饭的时间了。她想起春亮说过要帮她煮稀饭。要他特地送来也是道工夫,于是她决定到起居室去等——绝对不是要去催促喔!她边对自己辩解。
穿上睡衣走出房门。只是走动的话,还不成问题。
起居室传来谈话的声音。菲雅、春亮,还有另一个人。
(上野……?)
是有什么要事吗?此叶不解。声音变得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