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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霞似乎是累了,无奈地弯起嘴角。她将皮带收回袖子里。
「唉唉……你们有什么麻烦对吧?掩饰的方式实在太逊了。既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事情却反倒被无视,是很让人生气的。要人装作没看见也是会累积压力的喔!」
「也就是说,你还是要帮忙是吧?可是……可以吗?」
「和上次一样。身为一个班长,无法对有困难的同学坐视不理。再说——」
她微微嘟嘴瞪着春亮。
「要是因为要对我的秘密佯装不知情,导致你的态度改变的话,不如像过去那样共享秘密相处还比较好。我改变主意了。老实说,昨天和今天,你对我的态度都像是搭了一道墙,让我很烦
躁。」
「唔,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啦……抱歉。愈想装作不在意就愈是在意嘛。」
「算了,我也很明白你不机灵。这样,只要我们回复往常模样——就没问题了吧?」
和她毫不客气的话语相反,脸颊像是对这份安心等待已久似地缓和开来。
※
「原来如此,事情我大致上了解了。」
锥霞以武士般的肃然姿势将茶杯倾向口中。这是她第二次坐在这间起居室里。明明是过去无法想象的光景,却已不可思议地习惯了。
(嗯……说到习惯,这家伙更是习惯锥霞呢。)
菲雅也面对着锥霞,大口咬着仙贝。不知是否因刚才那番话的影响,她也很干脆地接受了锥霞的帮忙。
「对于细节虽然有无数疑问,但先从大的问题点整理吧——对你们来说或许已经很清楚,不过我才刚听过你们的说明。」
「拜托你了,或许班长你能注意到我们没能注意的地方。」
「嚼嚼嚼……也对。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有时反倒派得上用场。」
「首先,那个叫做实践王权的完全人偶的家伙,为何要拒绝夜知的邀请而逃掉?第二,为何只在那间学校吸取精气?第三,她现正潜伏在哪?——就是这几点。」
「唔唔。然后呢?」
锥霞深深啜了口茶,然后语重心长地说:
「我不知道。」
「...」
「你…你那什么眼神?我只不过是将谜团整理起来啊!再怎么说,答案也不可能简单就能找出来吧!」
彷佛对春亮他们的态度觉得遗憾似地,锥霞回瞪了一眼。脸微妙地有些赤红。
「我只是想说,或许……」
「你得到的情报也和我们一样。看来这谜题不是那么好解决……」
两人的帮腔却成了反效果。锥霞不悦地皱眉:
「你们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是我没能响应你们的期待似的,真教人生气。还有菲雅,得到的情报并不相同吧?事情都已到这个地步,再把经过说明地更详细一点。」
「什么详细的经过?」
「就是刚才说明时匆忙带过的地方。在何时、何地、谁、做了些什么、是怎样的经过、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从事件的一开始听起。有时候细部疑点将会成为大疑点的线索——为了找出细部
疑点的解答,这是必要的步骤。」
茶杯被置于桌上发出声响。板着脸闭目的锥霞交叉着双臂。
「真是……好吧,我认真起来了。我要使出全副心神思考解决对策。所以虽说很麻烦,但请你们告诉我。全部的信息都是必要的。刚才大致听了事情经过,我觉得有几处不对劲。」
而后她睁开一只眼,低声说了句:「夜知,再来一杯。」
春亮苦笑着拿着茶杯起身,在菲雅耳边细语:
「……看吧,是个很可靠的伙伴,很不服输。」
「说到不服输,我也一样。但是——有人为了我而认真,总觉得很开心。」
菲雅缓和神情,手伸向装茶点的盘子。接着,她做出很难得的事。
「吃吧,锥霞。仙贝可是很美味的喔!」
※
——村正此叶作了一个梦。
在有意识与无意识的狭缝、为了使异常复原所必要的暧昧之中。
异常,指的就是丧失,与灵魂或精气极为类似的某种东西的剥落。
暧昧的意识并未理解其中的意义。也没必要理解。
因为她已经找回了。
胸与手、温度、他、困扰的表情、悸动、温柔的手。
(嗯……)
身体深处燃起类似灯火的某样东西,&5ZIln觉到那样东西的温度,就已无需再担心了。
因此,只是在被某个人紧紧拥抱住的安心感中——
村正此叶作了一个梦。
上午的课结束,午休时间到了。
今天的便当是和春亮一起做的。主菜的汉堡肉由春亮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