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得到。她一面诅咒着自身的诅咒,一面因无法抗拒的冲动所苦恼。脑中不断思考着,自己明明只是作为平凡的道具出生,依人的期望而被使用,然而为何却变成这个样子?要是能变
回什么都不必思考的道具,该有多么幸福?然而自我意识却不允许这样,因为已得知了被人使用的喜悦,矛盾在心中纠结。
没错,可以想象——毕竟那是自己过去也曾经历的时光。
自己是不伤害人就无法得已继续存在的道具。她一个人无法颠覆的这项真理,宛如烙铁、宛如处刑木桩、宛如铁处女的棘刺般,一味地将自责与苦痛无限加诸于她身上。直到被除了自己以
外的他人拯救之前,这段时间就只是漫长又艰辛地延续——
啊啊……自己想早点将她救出来。一刻也不愿延迟,能尽早就尽早。
所以——自己必须告诉过去的自己才行。
(白穗和春亮……为了救你,正等待着你喔。)
一刻也不容缓。
她焦急地想找出莎弗兰缇。
时间快点过去吧!课赶快结束吧!快在我面前出现吧,人偶!竖起耳朵,听清楚有没有惨叫声,有没有骚动发生。要是发生了,就顾不得课堂了。啊啊……真教人难熬——
「菲雅,早安~!」
「你看起来很困耶,昨晚睡不着觉吗?看深夜节目?」
「是说,昨天午休后你就不见了耶?夜知也是。听说有好多人昏倒,难道菲雅你们也是吗?身体还不舒服吗?」
几位班上的女同学三步并作两步地围到自己的桌边。昨天只和她们稍微聊过天而已。她们没有报上姓名,因此说实在的,她也不记得她们的名字。
「……」
人家竖起耳朵仔细听,你们是在吵什么啊—〡菲雅不禁皱眉。没有啧舌出声真可说是奇迹。女同学们似乎察觉到菲雅脸色有异,诧异地面面相觑。
「不……昨天——因为还有些转学手续要处理,所以拖了点时间。春亮则是去帮忙我。我们身体没有不适。还有,昨天我没有看电视,很早就睡了。怎么了吗?」
「这…这样啊?没有啦,只是想说你一直闭着眼睛,是不是还很困……」
「提到很困,夜知也一直倒头大睡耶?唔哇,该不会昨晚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位女同学像是要拂去微妙的空气似的,硬是挤出开朗的声音。然后其它女同学也紧靠在一起,戳了戳对方的侧腹,开始说道:
「什么什么啊?好色喔,你这色女。你该不会还在想昨天那个『突如其来幽会的理论』吧?虽说一开始提倡的是我啦。」
「没那回事吧?三班的那个——村正同学?不是也住夜知家里吗?」
「那…那女孩讨厌人家只叫她的姓,你可要当心点~」
「好怪喔。是说,她虽然和夜知是表姊弟,但她对夜知的态度也很让人在意耶……菲
雅,你觉得呢?」
反正这时间也不能外出。要是她们连下堂下课也跑来碍事可麻烦了,于是非雅判断现下最好随便应付她们一下。最可靠的就是日本式问题解决术——也就是客套笑一笑。
「怎么说呢……抱歉,我不太清楚。总之,乳牛女的事情我不太了解。」
「乳牛……唔哇,总觉得很能赞同。该不会你们其实处不太好吧?」
「……是不好。不管就体积或行动上而言都很碍眼,一逮到机会就在春亮附近制造无耻的空气。怎么说呢,就是生理上合不来。」
她突然发现,女同学们不知为何都别有含意地带着窃笑的表情互望。
「这该不会是……三角关系?」
「很像,很像。有种挖到了意想不到的炸弹的心情耶,事情变得有趣了!」
「菲雅,告诉你一件好事吧?那不叫作生理上合不来,绝对是女人的本能……!」
「……?你这样说我才不懂。哪一点是女人的本能?」
认真地反间,结果对方反而更起劲了。
「你是属于当局者迷的那种类型啊!糟糕了,菲雅这么可爱的说!」
「嗯亡也有可能只是用日语形容她无法理解?」
「那个……抱歉打扰你们谈话,那个……」
「因为那边的人好像很早就会经历初体验了嘛。可是菲雅给人有种黄花大闺女的感觉,所以搞不好是真的不懂。嗯,是天然纪念物,得保护不可!」
「……拜托你们……那个……」
「未成熟且未发展的恋情。当察觉到恋情存在时,少女将会意识到自己身为女人!」
「啊哈哈,害我想起酸酸甜甜的往事。从前真好。」
菲雅诧异地歪头思考。
恋情是什么呢?
若是她不懂的概念,就应该要学习。但当菲雅准备开口向她们请教时,菲雅斜后方座位的女同学——锥霞轻声叹息并起身。
「你们啊,也稍微看一下四周吧?」
「咦?怎么了班长?哇啊!日村老师!」
「光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