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在她发出苦闷呻吟的同时,斧柄滑飞出她的手中。
成功了!混账!活该!尝到厉害了吧!充满暴力的不纯快感在体内狂暴着。唯有现在,他觉得这样也不错。只要一想到这女人所干的好事。
剎那间,世界看起来变成了慢动作。
看着空中的斧头如分镜般一格一格飞出,也听见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
黑洋装的女子,手臂无力地下垂,唇边溢出口水。视野里显示着世界末日。
「——啊…啊…啊…啊——」
然而这时候,寄宿着强烈黑暗情念的瞳孔转化成了野兽之瞳。
发出呻吟的嘴,也变成了野兽似地放声咆哮。
「——嗯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下来,她以看似快要裂开的嘴咬出了飞天之斧的斧柄。
牙齿断飞出了好几根,尽管如此,她还是转动脖子,身体半是倒卧,用着异常的姿势,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及力道用力挥下嘴里衔着的斧头——
只有一个人能敌其狂暴的攻击。此叶并非对着人,而是喃喃地低嚅。
(——对不起。)
这把斧头在一瞬间之后,无疑将埋进菲雅——抑或是春亮的身体里。那么就非做不可了。有能力解决的自己,非做不可。
(使出真正的交叉法——)
剑杀交叉的真髓并非在于破坏武器,而在于只破坏武器。也就是说,那只是由于忌讳、回避流血,因此才以最高级的技巧手下留情罢了。
只要抛开手下留情的念头,解放真正的自己,就能不凭技巧,而是靠力量破坏武器。只不过那将引起什么样的余波呢?就算伤及对手——杀了对手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
(杀了人,见到自己制造出的鲜血,或许又会受到诅咒吧。但是……我有个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他被杀的人!)
因此她刻意遗忘自己在这数十年、数百年间一直忌讳杀人一事。
并且将这股意识仅在一瞬间,与自己舍弃于过往的夜叉相重迭——
为了实践过于正当却错误、独一无二的本来用处,白刃滑出剑鞘。
(——显杀交叉!)
超神速的拔刀术。敌人衔着的舞会用战斧上闪过一道疾光。
而结果则是——一个必然,一个幸运,一个不幸。
半斩断的斧刃有如豆腐般飞向空中,理所当然地粉碎。
弹飞开来、有可能划破咽喉的斧刃,所幸勉强只掠过耳细胞片便了事。
然而飞出的斧刃碎片仿佛受到某种引导似地,不偏不倚刺进佩薇的一只眼睛——
惨叫。
此叶接下了她的哀号及鲜血。虽说是间接造成的,但那也是自己的罪。
她拼命压抑着内心感到怀念、欢喜的自己。
「结束了…吗……此叶,不要紧吧?」
「呃…嗯。我没事。」
「菲雅呢?」
「我也…没事……先别管这些!」
「对了,班长,振作一点!我马上叫救护车——」
边听见这声音,边忍耐着袭击只眼的痛楚,趴倒在地的佩薇颤抖着。颤抖的原因是因为笑意。她觉得真蠢。胸前和腹部被像解剖青蛙般剖开来,那名少女已经死了。居然会在意那种事,而将注意力移开自己,真是蠢得可以。她现正倒卧的地方,就是最初她丢弃手枪的地方。连这种细微的巧合都帮她准备好了,她觉得神真是笨得可以。
腹部底下有着硬质的触感。就算是折断的手臂,也至少动得了一根手指头。没有任何人在注意自己。少年就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手枪没办法破坏祸具,但事到如今,她至少要凌辱那名少年才甘心!
「噫——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指勾住肚子底下的手枪抓出来,而后站起身。枪口虽摇摆不定,但这距离下不可能射偏。只需要扣下扳机即可——满脸惊愕、围绕在少女尸体身边的少年和烂箱子回过头。但这已毫无意义。
「呀哈哈哈哈!去•死•吧!」
箱型的恐祸已来不及介入两人之间。就算刀子操控少年的身体想要逃跑,也来不及举起刀身挡开子弹。
子弹飞向少年的脑袋。脑浆与血液四散。祸具们发出惨叫,令她非常痛快。活该。活该、活该、活该!就是因为你们小看人类——
妄想被强制中断。佩薇瞪大了眼。
为什么?
倒卧地面的少女——
为何正歪着头看着她呢?
而枪声并未响起。有什么缠住了右手。那是黑色的皮革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佩薇眼中只看见了另一种东西。背脊发寒。过去她曾对木乃伊师说过,她特别厌恶细长的祸具。况且还是皮革制、黑色的、长长延伸的,那在她眼中——
看起来只像是过去使得父亲发狂,拿来凌辱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