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没问题吗?她还记得刚才所想的理由。见面第一个招呼是充满高压的一声:「嗨!」还是要谦卑一点地说「抱歉突然来访」呢……
锥霞一边进行着各种思考,一边穿过主屋侧面走向庭院,然后——
「是少年的朋友吗?来得正好,妙极了。」
「……咦?」
黑洋装的女人,膝盖毫不留情地踹向锥霞的胸窝。
「第二十六号机关.贯式闭索态『铁处女』——祸动!」
为接下来该做的事进行准备,菲雅「呼!」地吐了口气。她轻抚变成铁处女的拟装立方体,之后竖耳倾听窗外,计算着跳出的时机。这时——
「听见了吗?箱型的恐祸、少年以及日本刀,你们还是出来比较好喔。」
「……哪有笨蛋会听你这么说就出去的啊,呆子。你就慢慢焦急吧!」
才如此嘀咕完——
「你们不出来也不要紧,相对地,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女孩会变得怎样喔!」
「什——?」
悄悄窥视窗外,难以置信的光景进入眼帘。
佩薇单手持斧,表情茫然地抽着香烟。而横卧在她脚下,肚子被用力践踏的则是——
「锥霞……!可恶,怎会在这种时候!」
「嗯?舞会用战斧好像想动得受不了。我倒数十秒,在我数到零之前出来,否则的话——我就稍微为这一带添点鲜艳的色彩吧。来,十、九……」
菲雅将手贴到胸前调整呼吸。冷静下来。虽然意外面临穷途末路,但冷静一点。
「不要紧,反正迟早要出去……没问题,总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她伤害锥霞,锥霞不会受伤。只要按照预定就好了。冷静点——」
倒数至四。接着是三。
「住手!我现在就出去,放开那女的!她是无关之人!」
叫喊的同时,菲雅跳出窗户,和铁处女一同着地,狠瞪着最恶劣卑鄙的人。
佩薇以依旧无生气的表情歪着头。
「少年他们没有出来,是怎么了?」
「真可惜,我让他们逃走了。让负伤之人担任你这个疯子的对手,实在太危险了。」
「那还真是遗憾……之后得花工夫去找他们了。算了,反正相对地,主菜就在我眼前准备好了嘛。」
「主菜以后不会再端上料理了。」
菲雅将立方锁拉近,手搭在铁处女上。
「若是我的话……只要使用这个,毫无疑问就能将你排除。管你的攻击停不停下来,只要被包进这个少女的子宫里,你就会无可抵抗地化成肉块。成为永远的死胎吧!」
「不管是何等腥臭的钢铁子宫,我都会将其肚子斩开。用这把舞会用战斧!就像个不断跳着舞的婴儿一般!」
「听你在鬼扯——那女的已经没用处了吧?放开她。」
「唉呀,我都忘了。不过话说回来……真不可思议。」
佩薇的脚加重力道。被踩着胸窝的锥霞眼里浮着泪呜咽。
「住…住手!我已经出来了,放开她!」
「就是这一点不可思议。既然你让少年他们逃走,为什么你却不逃?应该是计划要偷袭吧?但为什么只因这女孩被当作人质,才这点程度就现身了呢?」
「居然说只不过是被当成人质这点程度……!」
「你那股愤怒也很不可思议。你并不是人类吧?非人的道具,竟然为了人类挺身而出……你就这么想假装成人类吗?你忘了自己是充满血腥味的道具了吗?」
「——我只是想做就做。如此而已。」
简短地回答后,佩薇不悦地哼了一声。
「我就当你是回答YES。这里是怎样的家、夜知的目的是什么,我都知道。你应该也想解开诅咒吧?所以才会在这里佯装成人类,对人类谄媚,想让自身的罪获得宽恕对吧!」
语气逐渐加重。双眼也随之大睁,毫无生气的亡灵脸上……自怒气中诞生的亡灵脸上,更是逐渐染上一股异常的愤怒——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像你这样的道具!你们对我、对父亲和母亲所做的事!让我的家庭因痛苦、凌辱、悖德而变得一塌糊涂的事!竟然想要遗忘!我绝不饶恕!我——我要诅咒想解开诅咒的你,诅咒、诅咒、诅咒!」
「那你就尽管诅咒吧。」
菲雅低喃。
「什——」
「我并不打算忘掉罪过。说到底,诅咒究竟是我所犯的罪过本身,又或是基于罪过而被赋予的惩罚?就连受诅咒的我本身都不知道。但是我希望——」
能够不再听到悲鸣。
能够不再将染血之刃朝向喜欢的人们。
「这一点我绝不退让。因为——至少若解开了诅咒,就能够不再加深罪孽,这一点我很清楚。没错,回顾过往或许是一件错误,但放眼未来绝对是必要的,我相信我的感情。」
她凛然抬起视线,继续说着:
「我想待的地方,就是这里。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