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房间找过也没有。他小跑步回到玄关。
「……怎么了?」
「真糟糕,我弄丢了。搞不好掉在哪了。」
「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弄丢!」
锥霞蹙眉,也跟着帮忙在玄关搜寻。想当然尔,也没有掉在这里。
「在房间里换衣服后……只有去更衣室吧?那是回家掉在路上?太糟了,怎么办?」
「你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还真是迷糊耶。」
受不了地叹了口气,锥霞将手伸往电话旁的便条本,拿起一旁的笔边写边说:
「……大概是这个吧,因为她边写边说。」
「班长,你记得啊?」
「我有个习惯,重要的事总之就会先记下来。这个比记历史年表简单多了。」
「糟糕,你真是太强了……真是帮了我大忙!得救了!爱上你了!」
「别…别说傻话!哼!」
锥霞微红着脸,将便条纸塞到春亮手上。
「谢啦,我会小心别再弄丢。那你刚刚是想说什么?」
「就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算了。只是要告诉你,此叶在吃饭时一直很奇怪。」
「嗯,喔喔……到底是为什么呢……」
才随口一说,锥霞便眼神凌厉地瞪他一眼。
「我猜,一定是对你的变态行径大为震惊吧。」
「呜咕。她还在介意那个啊……?等等再向她解释一次好了。」
「就这么办,但我不保证她会原谅你喔。」
春亮战战兢兢地试着问锥霞:
「……那班长你呢?」
她先是一笑,而后就维持着表情比出砍头的手势。
「『要是不想被大家知道那件事,就来帮我的忙!』——这句台词,不晓得今后会用上几次呢?看来运动会和校庆都能轻松多了,真是松了口气……那么,晚安。」
数分钟后,场景同样在玄关。此叶茫然地穿上鞋子。结果在餐桌上总共只听过她说了三句话:「…我开动了。」「……我吃饱了。」「……那么,我回去了。」
「此叶。我说,此叶啊!」
「……啊,抱歉。嗯,嗯哼……什么事?」
「我说啊,你还在生气吗?就跟你说,刚才在浴室是因为被菲雅拖进去,情势所迫,逼不得已才变成那样的啦,我没有做任何可疑的事——」
「咦?喔喔——刚才的事情,我已经没在生气了喔。」
响应的脸上带着微笑。虽然和平常的比起来带了点阴沉,但已不见在浴室时的怒气。春亮默默松了口气。
「那就好……因为你的样子有点奇怪。要是有什么在意的事就说出来。」
「没有。嗯……有些在意的事,所以真的是在想些事情没错啦……不过和春亮你没有关系,所以请别在意。」
「是吗?」
没错——此叶微笑着点头。
「抱歉害你多担心了。呃……明天要怎么办呢?」
春亮看了一眼鞋柜上的小钟。平时总会告诉他有迟到危机的钟,现在就某种意义上,也正预言着明天有极大的机率会迟到。
「绝对没办法。明天是星期六吧?只翘半天课,就当作是幸运吧。我要睡到中午。我打算至少明后天观察一下家中状况……你呢?」
「我也……偷懒休息吧。」
「就是嘛~~睡觉皇帝大!」
「啊,我想忍的话,还是可以去上学……不过那个…明天…我有想做的事,所以……」
「想做的事?」
「这也和春亮无关。」
虽然口气听起来很柔和,但总觉得带了些不让人追问的抗拒感。
「那么……今后的策略就如上野所说的,被动地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吗?」
「算是吧,只知道对方的电话也办不了什么。那个奇怪的提议也有可能只是个幌子,说不定她们正卷着尾巴逃跑呢。」
「……说得也是。但可能性有很多种。可能不会再来、可能会再来、可能正计谋些什么——可能我或春亮会被袭击。虽说也许是幌子,但遇袭的可能性变高也是事实。」
像是沉浸于思考某件事,沉默片刻后,她换个方式说道:
「这一阵子别掉以轻心比较好。请多多小心。」
「喔——嗯。」
「不过,春亮只要像平常那样就好。不用想太多、看太重,像平日那样生活就没问题。」
「到底是要我怎样?」
「两者都是。」
如此说着,不知为何她略带歉意似地微微一笑。
***
隔天正午前。春亮以一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