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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由衣,吓着你了呢。不过这全都是真的……我渴求着鲜血。之前或许都是无意识的也说不定,不过如今听过则秋先生所说的话后,我自觉到了。我是怪物哦。虽然启介同学愿意相信我,但答案已经出来了。所以果然还是没必要逃了。」
未由的告白相当具冲击性。我自然而然地伸手触碰脖子。
渴求——鲜血。
我想起了之前在这房间里未由朝我逼近时的事情。那时候未由也是频频表示口渴。在我房前伫立不动时或许也是一样。这样看来,她从很久之前就有这种冲动了。可是……
「不对。答案还没出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未由现在不仅自觉到这种冲动,而且也没有失去理性不是吗?这样的未由居然为了吸血而不惜杀人,这也太奇怪了。」
「所以说那是无意识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冲动应该强烈到会让身体擅自做出这种事情吧?其实之前在这里的时候,未由也曾逼近我说自己口渴。不过未由虽然是无意识的,最后却没有吸我的血。那或许是因为爱莉莎进房里来的关系也说不定,可是在那之前未由就自己昏过去了。其他还有好几个像是未由试图压抑冲动的行动。事实上未由现在也没有不惜杀人也要吸血吧?」
「那当然,我才不想做那种事情。可是……有被害者出现是事实。则秋先生说得没错,这个小镇里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做得到这种事情,也没有人有这么做的动机。」
客观看来,事情就像未由所说的一样。可是眼见症结点近乎不自然地全数获得解释,我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干脆——逆向思考吧。」
「咦?」
「犯人另有其人。」
我毫无根掳地这么断言。
「启介同学……那已经不是乐天,而是逃避现实了。」
「不,从这个前提来想,或许可以发现什么也说不定。」
我摇了摇头,开始回想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情。
如果犯人另有其人的话——
「啊……」
「怎么了?哥哥。」
由衣探出身子问道。
「是咲姊。如果犯人另有其人,那么咲姊就是被那家伙打晕的。」
之前我都因为无法想像而忽略了其他犯人的可能性。
「那么只要小咲恢复意识——」
听了未由的自言自语,我点了点头。
「啊啊。到时候就知道谁是犯人了。」
但未由的表情却十分黯淡。
「我做过的事情……小咲都看见了吧。」
「就说那未必是未由做的吧?不过也不晓得咲姊伤得多重……要是她能快点恢复意识就好了……」
无论如何,在这个状况下也不能马上确定。我思考其他是否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可是却怎么样也想不到。
「未由、由衣,你们有想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不管什么都行,有的话就告诉我吧。」
我这么拜托两人。
「我只想得到自己是犯人这件事情……」
不过未由带着一脸疲惫的表情摇了摇头。
「不寻常的事情啊……这么说起来,有件事我觉得有点纳闷。啊,不过可能跟事件无关吧。」
然而由衣却歪着头这么低声说。
「不,想到什么就说吧。」
「那个,不是有个可怕的人说要杀了未由姊姊吗?」
「八朔则秋啊……」
「嗯,就是那个人。可是明明说过要自己动手,那个人却没到舅舅家来呢。」
「听你这么一说……」
我看到的都是黑衣人,其中并没有八朔则秋的身影。既然认得我们的话,他应该也知道未由会施展魔术的事情才对。可是他却自信满满地断言要「歼灭」未由。据说八朔家是保有混血力量的家族。这样的话,他肯定握有相当强大的王牌才是。这样的他没来现场实在是太奇怪了。
「是因为要追未由之前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听了我脱口而出的自言自语,未由「啊!?」地大叫。
「怎么了?」
「不好了!那个人说过不会让这次的事件公诸于世。所以我们不能就这样放着目击者——咲姊不管啊!」
「目击者——」
听完未由所说的话,我僵住了背脊。
没错,不光是八朔则秋。假使犯人另有其人,那个人恐怕不会放过可能目击事件经过的咲姊吧。
「没有时间在这里磨蹭了啊……」
我苦涩地呢喃着说,然后站起身子。
不……咲姊有爱莉莎跟着。事情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演变成最糟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