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个建议。」
「建议?」
「对,就是由你在相亲地点直接把未由带走。」
「啊……?如果那么做,到最后只会给友月带来麻烦吧……」
我摸不清他心里的盘算,感到非常疑惑。
「没问题的,因为这是远见同学单方面决定的事,所以我们虽然在面子上会有些挂不住,但倒不会有什么严重的损失。场面会很混乱,我会把你和未由的事加油添醋地向大家说明,然后收拾场面。反正也有过最糟糕的前例——也就是未由母亲的状况,所以即使这场相亲最后泡汤,友月家的当家也不至于太刁难。当然,我也会帮忙说话。」
怎么搞的……这家伙?
这个提议未免也太周详了吧,他到底有什么打算?这男人不是也想让友月当上友月家的当家吗?难道他不是个为了自身利益而利用友月的男人吗?他真的是让友月那么厌恶和恐惧的男人吗?
尽管心里不断冒出问号,但我也只能点头同意。
「我……知道了,我会把友月……不,把未由救出来。」
「就拜托你了,远见同学。不过那是友月家齐聚一堂的地方,戒备当然也会很森严。我想你要走进我们所在的VIP室非常困难,所以才会希望你有所觉悟,因为我实在没办法直接出手帮你。」
「没问题,我会自己设法解决的。」
我以笃定的语气表示,对此感到满意的他于是点了点头,详细地告诉我VIP室的位置,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票。票券上印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名身穿羽衣服饰的美丽女性。
「这是……」
「这是珠洲里优耶的演唱会门票哦!如果没有这张门票,你就进不了会场了。」
我向他道了谢、收下票,但心中的疑惑依然没有消失。
一切实在过于顺利。当然,对方的建议对我来说风险很高,但是只要有解决之道就已经很足够了。
简直像是……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似的。
我完全不清楚眼前这个名叫友月滩世的男人,心里到底有何盘算;不过,就算真的是陷阱,我也必须跨越才行。
我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对他脸上那不变的微笑回以一抹无所畏惧的笑容。
离开屋子的时候,太阳也差不多下山了。等我回到宿舍时,夜空已是满天星斗。
「…………」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通话铃声从话筒里传来。
回到房间之前,我先用宿舍的公共电话拨打友月的手机号码,可是没有接通。尽管我得到「从相亲会场带走友月」的允许,对方却不知为何不让我见友月一面。对方说,因为友月今天已经在休息了,但原因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友月目前处于电话被没收的软禁状态。由于她具有施展魔术的能力,因此不太可能真的陷入危险;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担心她。最后,我放弃拨电话给友月,「喀」一声地挂回话筒。
我担心友月会采取不择手段的方式自行解决,因此,在我打算先回宿舍再说时,曾经简单地向九棚先生说明我和那位大叔的决定,并且拜托他向友月转达,告诉友月我会去接她,要她等我。
尽管九棚先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过他还是答应我会好好转达。这件事我只要相信他就好,接下来则是做我该做的事。
如此一来,友月的事就有了解决之道,剩下的是解决爱莉莎的问题;但这部分即使我想解决,却连原因都还找不出来。因为今天回来的时间太晚了,我于是快步冲上四楼,打开房门。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在玄关说话的我听见回应,总算安下心来。我进入房内、看向床铺,只见爱莉莎跟我离开房间时的模样相同,依然躺在床上。
「爱莉莎,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如你所见……要活动有点辛苦呢!从早上到现在,没有特别好转或恶化。」
「是吗……」
我摸了摸爱莉莎的额头。
「呀!」
大概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爱莉莎大声惊叫。
「啊,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果然……额头还是很烫啊。」
「我觉得启介的手凉凉的,感觉还满舒服的……你先暂时保持这样。对了,未由怎么样了?」
「啊,那个啊——」
我将今天发生的事大致上说了一遍。
「这样啊……也就是看我们怎么做罗?」
「我们?你说错了,是看我怎么做吧?」
「不对,这是未由的大事,我也要去!我不放心让启介一个人去,有我的魔术也比较方便吧?」
「我说你啊,好歹也想想自己现在的状况吧?当然,如果有爱莉莎在,事情照理说会很顺利,可是你现在连走路都有困难吧。而且……如果你也一起来的话,从各方面来说,事情都会变得比较棘手。」
「什么意思?」
我避开爱莉莎狐疑的视线,有点犹豫不决地说:
「就是……因为我是友月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