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恶!
我的愿望实现了,也取得了力量……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够吗?
我看着在阳名脚下滚动着的爱莉莎的水晶柱,不由得咬牙切齿。
那家伙曾经说过:我这样就欠她一次了,既然这样,我就一定得还这个人情才行呀!
突然,我想起了爱莉莎对我挥舞着左手的样子——
『——你不要忘了,启介!我们是「紧紧相系」着的。』
我并没有——忘记。可是现在……这句话所代表的另一个意义,在我的脑中回响了起来。
紧紧相系……着?该不会——可是……
我看着平常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的左手——和右手不同,我的左手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才对,可是——对了!这只手也有它的意义在,因为这是和爱莉莎「相互联系」的手。
还记得我们相会的那天,她伸出的右手与我的左手相互重叠,那是非常不恰当的握手力式。
在这只手上,是不是也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联系着我们呢——?
「……既任性又厚脸皮、老是自顾自的幽灵女!」
就在努力防制着浊流的右手旁边——我举起了左手,同时大叫着。虽然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正在做愚蠢的事,但是现在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
「这个不知世事又顽固,只会用命令的口气,自以为是又得理不饶人,老是飞在天上,没有常识的人!」
要让这家伙出现,并没有固定的话语,因此我毫无疑惑地继续着我的『咒文』。
「可是——却比谁都正直,偶尔也会有些温柔的地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的反复无常的女人!你如果听得到的话,就赶快给我滚出来!你这个大笨蛋——!」
没错,就是这个看似冷漠,其实是一个大好人的——
「爱莉莎·柯朗诺·史特林·莱特!」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眼前溢出了金色的光芒。
*
炎与冰的对抗仍然持续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
冬上雪绘的剑往我压了下来,这并不是腕力大小的差异问题,而是冰开始往火焰的方向入侵了。
「——友月同学,我会……胜利的!我……绝对不会成为——失败者!」
「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对着自水蒸气的另一边传来的她的声音中、感觉到了除了憎恨之外的其它东西,因而出声询问。
「如果我不能够一直站在『上面』的话,那可不行!一旦落到了『下面』,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和你不一样!和那个具有不可动摇的所有的你……是不一样的!」
「——不可动摇的……所有?」
「『出身于』富裕之家的你,就算不用做些什么,也可以站在比较高的地方,更何况你居然还一副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装得好像是个什么脆弱的存在一般!魔法什么的还是其次,对我来说,根本是打从一开始就看你不顺眼了!」
这番话语里头充满了翻腾的怒气。
「你不要说这些——自以为是的话!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生在这个家里头,是多么的不幸吗?」
冰冷的病房天花板、还有叔父的脸孔,如同闪光一般在我的脑海里跳动着。
「那么,友月同学你又知道了我的——不幸吗?乍看之下,我的『家』也是相当有钱,可是我却不是『生于其中』。对没有小孩的他们来说,我只是为了将来的一个『投资』、只是养子的其中之一而已!只要一出问题——就立刻被抛弃……!」
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从她入院之后,她的家人一直没有来探望的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一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我不会说这样的你就比我来得更不幸!总之,我是绝不会让你否定我之前曾受到的——所有滋味!」
我把力量从心底的深处不断挤出、用力大叫着。火焰的势力立刻扩张,在一瞬间吹飞了大量的水蒸气。
隔着两支不同的剑,我和她的视线交会,她的脸已是一阵青一阵白,应该是她的心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吧?因此,肉体也开始变得憔悴。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她的『代价』。
「冬上同学——你的血……」
「是啊,我想大概是不太够了吧!不过——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如同为了要追上势力大增的火焰一般,冰的再生速度也提高了。
「唔!」
我一边撑着,一边努力思考。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那就伤脑筋了。即使我在长期战之中得胜,一旦对方超过了极限,也就意味着死亡——那和以精神为代价的我相比,在『输了』的意义上是截然不同的。
这样子是——不行的!
我一定要以对我来说……真正获得胜利的意义来取胜才行!
因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