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之中所被称呼的名字——!」
啪叽、霹叽啪叽!
随着奇妙的声音发出,她的身体也开始扭曲,自斗篷的内侧开始膨胀。这是在搞什么?这——简直就像是我的右手变身为狼的时候一般。
「这是为了让哥哥能够出现在『表面』……虽然对我来说可以说是有那么一点残酷,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没有办法把启介哥逼到绝路吧!」
原本澄澈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最后就变成如同老太婆一般的嘶哑声音。她的脸被从内侧逐渐涌出的黑暗所吞没,只留下恐怖的相貌。
「我的名字——叫做『雀』,是由乌鸦所养育长大的黑色小麻雀。虽然我改变了说话的方式……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还记得我的事情吧?」
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站在眼前的黑衣异形身影,让我完全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阳名……居然就是那个史巴洛!
「呵呵,这个样子很丑对吧?我集结哥哥的碎片到了这个地步,也已经到达极限,我们虽然能够共有片断的记忆,但是我却还是不能变成哥哥。也因此,就必须要举行能够让他再度诞生为『神』的仪式。」
她一边伸展着左右两边不等长的双臂,一边如此说道,同时还充满怜爱地抚摸着在她旁边蠢动的血块。
「这东西就是目前残留在这城市里的、哥哥的残渣。当我来到这里之后,它就变得活性化,为了寻求成为自身存在的媒介而开始袭击人。我想这应该是哥哥他为了以『高次元存在』之姿具象化,而使用了『血液』的缘故吧!」
「果然这个家伙……就是连续神秘死亡事件的犯人……!」
「是的。它只是个受到本能——也就是食欲所困惑的孩子罢了。为了让本来的自己实体化,但因为媒介还不够,因而呈现出持续的饥饿状态。现在我们就是为了要让这个孩子更加地肥硕壮大——所以即将把它野放到街上去。」
「什么……!阳名——你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吗?」
我对着已经快要分不出表情的她质问着。
「当然。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吧?我昨天应该已经告诉过了你我的预言——今晚,世界即将沉于血泊,所有的人民会成为粮食——正如同字面上所述,饥饿的神在寂静的夜里进行蹂躏,让全世界都知道祂的存在……自此之后,哥哥身为『高次元存在』的身分就能够被确保,并且以他所诈取的膨大的『血』为媒介,而具现化成为完全形。」
「——!……你知道这样将会牺牲掉多少人吗!居然这么胡来……」
啪!
「哇啊!」
赤红的水滴突然伸出了触手,把我一把挥开。虽然我已经用手臂加以阻挡,但还是整个身体被击飞,差一点就滚到楼梯下头。
「唔……!」
我用力按压着手臂,好不容易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还不清楚吗?启介哥你是完全使不上力的。唯一有可能做到的,就只有友月同学而已。」
「友月……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友月是除了我以外唯一的一个,从单纯的『粮食』升格上来的人……这是因为当哥哥把友月同学作为自己的棋子使用的时候,曾经再一次实行过『路特之仪』,把『通道』加以强化的缘故。因此,和其它的『粮食』比起来,成为上级同调者的她就成了特别的存在。」
「……特别?」
「在哥哥丧失自我的现在,『我们』就是可以管理哥哥力量的人,甚至还可以透过『通道』来干涉其它『粮食』的意识。我就是使用这个方式,才把他们呼唤到这个城市来的。只是,因为另一位管理者拒绝了哥哥,所以能够发挥的力量只有一半以下。身为正式同调者的她,也可以说是哥哥的一部分,所以我也不能够杀她……一定要让她接受才可以……」
「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才利用冬上……?」
「你发现啦——很聪明。不过已经晚了一步,我相信在不久之后……她一定会接受哥哥,然后把雪绘同学给……杀了吧!」
我连忙往楼梯下方一瞥,在厚厚的人墙之中,友月和冬上正互相对峙。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攻击,友月膝盖一弯、跪了下去。而后,从她的身体上就开始飘出了如同黑雾一般的东西。
「整个作用机制就是像这个样子——就如同你所『能够看到』的一样,其实是很无聊的。即使是她因为一时迷惑而绕了一些远路……但是,最后的命运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全部都如同她所预期的一般在进行着,但她却不知为何,用听起来有哪里不如己意的语调呢喃着。
「不可以……不可以,友月!」
我大叫着。可是我的身体再度碰的一下,又被触手所击中,滚回了刚开始站的位置。
「唔……哇啊!」
因为这一次我根本来不及防御就被击中,所以我的视野不断摇晃、意识也开始变得朦胧。
「启介哥,已经没有用了。我曾经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却没有能够加以活用、找到生路,你们没有办法阻止我。现在,一切都即将结束,你就乖乖地——在这里接受你的命运吧!」
我感觉到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接近我……血腥味变得相当浓厚。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站起来,脑中已经出现了死亡的预感。
难道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不要……!
我将力量灌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