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嗯,你要把这样的思念丢出去——把它一扫而空。以阳名你的状况来说,刚好就有一个不错的对象!像是这一次——把阵杀掉的就是我。所以拜托你,就请你恨我吧!」
原本在我的手臂环抱之下挣扎乱动着的阳名停止了动作。
「要我恨启介哥……?」
「是啊,要我再说一次吗?阵——是被我杀害的。」
「唔!」
这句话让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接着——
「……啊啊啊啊啊——————!」
她挣开了我的手臂,以拳头击打着我的胸膛。
一次又一次……
阳名她一边哭着、一边强忍着悲伤捶打着我,她的每一拳虽然都不重——但是却让我很痛。
最后,声嘶力竭的她在两手一起咚地捶打下来之后,说道:
「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启介哥了!」
「那也没关系。不过,我也一样不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后悔,虽然我让你恨我,不过我是不会负这个责任的。」
「——真是个任意妄为的人啊,这下子我就更恨你了!」
阳名的脸上浮现了苦笑,倒在我的胸膛之中。
「她似乎……昏了过去……」
在我接住她的身体之后,在一旁的爱莉莎这样告诉我。
「说的也是,因为她在阵的魔术里头似乎不光是使用精神,还加上血液做为代价,使出了那样的魔术之后,会贫血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话说回来,启介,你这样真的可以吗?施与最后一击的其实是我,但你却把它全部都揽了下来……」
「没关系的!而且,这一次虽然是阵,但却又不是阵,而只是一个空壳。真正的他就是被我所杀的!那时候的我,是在充分理解了将要背负着死亡,才举起右手的,所以这样——就好了。」
爱莉莎在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如果是我的话,我还觉得你比较令人担心呢!不过,算了……反正我也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真是拿你没办法……」
在这么说完之后,她就拉长了背脊,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在你这么努力之后,只是给你一点褒奖啊,你不知道吗?」
这大概是在方舟里头的习惯吧?我没有办法,只有接受,但总觉得似乎带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总之,你辛苦了——还有,谢谢你,谢谢你把我救出来。这下子我的身体也——」
可是,爱莉莎说的话却在此突然中断。
「怎么了?」
「——了!」
「咦?」
「不见了!」
爱莉莎大叫着,我也连忙看向四周,然而,直到刚才都一直还倒在旁边的水晶柱,已然消失了踪影。
「喂,你的身体跑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会知道!你不要问我这种事情!」
两个人慌慌忙忙地开始在附近寻找,但是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搞什么……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嘛!我的身体呀~!」
在车站大楼上,爱莉莎悲痛的叫声不断回荡着。
在天空好不容易开始明亮起来的车站大楼前,站着一名男子。
现在的时刻是头班电车到达前大约一个小时,当然可以说是毫无人迹。不过,如果要说到会出现在这时候的人物的话,就非这个家伙莫属了。
没有错,他是在这个地方为人熟知的人物,就是每天不厌其烦地持续进行着荒唐无稽演说的男子,同时也是自称为『黑血之徒』这个集团组织中,身为领导阶层的一名壮汉。
只不过,直到昨天为止,集结了数也数不清的其它信徒们,今大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就只剩了他一个人站在这里。
突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样,抬头望向天空。
「——我知道了。」
在小声地这么呢喃之后,他闭上了眼睛。
这个房间非常地狭小,不,甚至就连是不是能被称为房间都很难说。这只不过是一个立方体的空间——以这样的方式来形容还比较贴近。为什么呢,因为在这里头没有任何像是房间里头所应该要有的东西——不管是家具、窗户,甚至连门都没有。
而现在,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巾,只有一名男子正举着蜡烛站立于其中。
完全无视于在一个没有门扉的房间中的——这样的矛盾而存在着。
「来了吗——?」
男子自言自语道。接着,不知何时,房间里出现了另一名男子。就像是影片快转一般地不自然,却又像是理所当然般地存在。
两个人的体格呈现相互的对比。和先前已存在的男子那瘦小的体格相比,之后现身的男子那身材高大、胸肌也很发达的肌肉体格,不正是直到刚才都还在车站前的男子吗?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