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启介你也会被反噬的。所以你在这里已经没有用处了,由我负责拖延时间,总之,你们快逃吧。切断你手臂这件事不必由我来,别人也可以代劳。」
爱莉莎故作镇静地说道。但是爱莉莎说的不对,应该说她完全讲反了。
「不对,要带着友月逃跑的人,是爱莉莎你才对。」
「咦?」
「无论爱莉莎怎么做,都绝对赢不了那家伙。我说的没错吧?」
「————」
爱莉莎哑口无言,看来果然被我说中了。那家伙没有咏唱咒文便可发动攻击,光从这点来看,身为魔术师的爱莉莎,绝对毫无胜算可言。
「所以让我来吧,爱莉莎,你快逃走好吗?而且,只要有你在,这只右手就不肯专心对付那个男人。」
「别、别说蠢话了!启介不也跟我一样,拿他没办法吗?」
「不一样,我至少还有一丁点获胜的机会。」
「才不可能呢!别说了!你快逃!我有责任要……」
「少啰嗦!」
我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
「我刚刚也想对你说……听清楚了,爱莉莎对我一点责任也没有。这只右手,或许的确是因为以前被你碰触到才变成这样的,但多亏你这么做,我才能获救了。从这件事来看,我们彼此互不相欠吧?还有,那个意外事故,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责任,是我还一直替你添麻烦啊!」
「怎、怎么会……」
「况且,我的手这么危险,也不能抱起友月,她好歹也算个魔术师吧。我可不敢保证右手会乖乖不动。所以,拜托你了!」
「————」
「没问题的,我会负责拖延时间,让你们顺利逃离这里。而且……我也不能一直逃避那家伙。」
我瞪视着稳稳地飘浮在长梯中央的黑色男子,朝着他踏出了一步。在听过爱莉莎先前说过的话之后,我已经能确定那家伙是谁——
「——我知道了。」
身后传来微弱的回答声,我露出了笑容。
「我先说好,你别再回来啰?手上的他如果暴走的话,连你也会遭殃——那么、快走吧!」
我们开始奔跑起来。
爱莉莎抱起友月冲向外面,我笔直地朝着那家伙冲过去。这次大概是我与爱莉莎的永别,一定无法再见到她了吧。
「嗯?」
阵看着我们的举动,发出不悦的声音。
「————阵!」
我往前狂奔,第一次喊出那家伙的名字。
「啊?你想发动奇袭吗?我说过了吧,你那只手臂是杀不了我的。」
那家伙说完之后,挥舞起漆黑的手臂,他果然不必咏唱咒文,便可直接使出浊流般的黑色冲击波。但这次我知道该怎么应付,我朝着冲击波伸出了狼之手。
啪!
魔狼张开下颚,往黑色冲击波咬了下去。但他没像刚才一样,将魔法吞噬殆尽,只是吞下撕裂送到嘴里的东西而己,也没有出现当时咽下魔术的脉动。
虽然黑色冲击波因此产生巨大的缺口,但是魔法本身却没有消失,直接朝我袭击而来。我拼命跃向冲击波的缺口,好不容易逃过攻击,却顿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跌倒在地。
「可、可恶!」
我急忙起身,抬起头望着阵,那家伙正从容不迫地俯视着我。
「喂!小鬼,对了,听说你是那条船的幸存者?我听见你们刚刚的对话,即使那是一种必然,却还是让人有点吃惊啊。」
「——嗯、没错。我……认得你。」
我怒瞪那双蓝色眼睛答道。
「哦,我可不记得你……不过毕竟在同一艘船上嘛,照过面这种事也是常有的。不如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吧?」
阵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愉悦地问我。
「……什么事?」
「把那艘船弄沉的人!是我,那根本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所谓的劫船。我把船员当成了人质,胁迫船长改变航向,刻意让船撞上方舟。」
「什——」
我大脑的思考顿时中断。这家伙刚才说了什么?
「嗯?你反应还真慢,听清楚了吗?我要说的是,夺走你一切的人,就是大爷我。」
「怎么会……为什么……」
「哈哈哈——你那个表情真不错!至于理由的话,那还用说嘛,就是为了撞上方舟啊。即使外界的魔术变弱了,如果进行大型仪式的话,也能推算出方舟的大致位置。你很意外吗?唉呀,这可是魔术秘密结社与宗教家千年以来的执念。原本就没有方法可以破坏方舟的结界,不过他们依然不断尝试,可是,即使试图让方舟被卷入世界大战,对结界进行炮击,还是完全没效果,简直可以称之为绝对屏障。我潜入组织之后,虽然知道了这个事实,当然还是没有放弃的打算——」
这时阵睁大了蓝色眼睛,露出发狂似的神情。
「因为那里头有力量啊。和外界那种只剩空壳的魔术截然不同,是货真价实的力量。所以只能放手一搏啰!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