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个、你……」
「你要叫我远见。」
我订正了友月的用语,她板着一张脸,改口叫我的名字。
「——远见同学,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不管是朋友,或者是同伴,远见同学你早就都有了啊。特地选择我的理由是什么?如果不让我知道的话,我会很害怕的。既然你都说你是我的同伴了,那你现在就必须老实跟我说。」
友月的语气里带有逼问的意味。她害怕——我吗?
话说回来,我也不太知道友月的「魔法」,却单方面把与她无关的伪善,硬是加诸在她身上,她会感到害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原因——有很多,但我现在很难一次说清楚。」
因为我不晓得是否又有人在偷听,因此压低了嗓音回答。
「但我可以很清楚地说一件事——那就是我不希望……友月同学消失。」
「消失?那种事用不着你来操心。因为我有力量。」
「——的确,透过引发意外来报仇,这种力量能够保护你的立足之地……但是我不希望你那样做。」
「……为什么?」
「去年的事情结束之后,我看着友月同学,总觉得你好像就快消失了。虽然那时我不明白是为什么,但现在我弄清楚了。每当你一复仇,现在眼前的友月同学,就会不断地消失。我希望现在在我眼前的友月同学不要消失。」
所以——我想抓住她那双手,而且不想放开。就像由衣那时候一样。
「也就是说,你不希望我再使用魔法啰?」
友月的眼神带着怒气瞪视着我,但我毫不胆怯地用力点头。
「嗯,没错。我希望你别再做那种事。」
「那样的话……你叫我该怎么办?你的意思是,要我拜托你来保护我吗?不可能的——我连相信你这件事都做不到了。」
「那……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不拜托我也没关系。毕竟我现在也没为你做过什么,而且我也没有那种资格,也不期待你会那么做。」
就是因为我知道为时已晚才会这么做。我并不是想要求友月去做那些事情,因为这只是满足自我的自私行为而己。
「那我……我该怎么看待远见同学才好呢?」
友月像是无法再忍耐般地,声音稍微失去了冷静。
「你就想象……是在利用我不就好了?比起一个人孤伶伶的,两个人在一起很多事都比较好办,也比较不会无聊吧?而且也比较不容易遭到别人过分的对待,这么一来,在你还可以利用我的时候,就用不着去报仇了。」
「——我没那么坚强,也没办法那么卑鄙。我不希望让远见同学走进我心里……就连平常待在一起也办不到。」
友月停下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的火腿可颂,低下头去。我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懦弱言语感到惊讶。看来友月她的内心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冷淡无情。
「那跟……相信之类的不太一样,但我就给你能安心下来的证据。」
「咦?」
友月脸上的神情写着「什么意思?」地抬头望向我,我就挥了挥右手给她看。
「——就是这只右手,刚刚给你看的现象,其实是一种『诅咒』。因为我在三年前的船难发生时——舍弃了我的亲妹妹,所有右手才会发生这种荒唐的事。这并不是我自己想引起的,而是自然发生的。所以我根本不觉得自己的右手有所谓的『魔法』存在。感觉它就像是说明『我就是那种人』的证据。要是我背叛了你,你可以把我右手的事,像连续剧一样说给别人听。毕竟我之前就已经表演给大家看过,再加上是友月同学说的,大家反而会深信不疑。只要调查一下以前的旧报纸,也能找到相关证据。那么,即使我以后再怎么想融入他们,也完全回不去了。至少这样我就可以成为你的同伴吧?」
我快速地说完之后,察看着友月的反应,她表情愕然地望着我。
「你的妹妹死了吗?」
「嗯——因为我只顾着自己的性命,所以才没能救她。我的父母也是在那时候……嗯,其实他们是被当成了失踪人口啦。」
「——那么,难道你是为了赎罪,才做出这些事的?」
虽然这是个易于理解的理由,但是我摇了摇头。
「不是的。如果是为了赎罪,我觉得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也不会因此获得原谅。但是,我决定不再重蹈覆辙,我想要这样活下去。所以,我绝对不会背叛友月,如果我背叛了你,我想那时就是我的心死了的时候吧。」
友月呆呆地看着我。
「——远见同学,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积极?你只是一个曾经私底下观察我的人,现在却……」
我意识到后面有个魔术师,正在听着我们两个的对话,于是回答:
「应该是因为被某个思考不合逻辑的家伙给影响了吧。有机会的话再介绍给你。」
「思考不合逻辑的……家伙?」
「嗯。」
「可是……」
「咦?」
「我想远见同学比较不合逻辑吧。」
说着话的友月,瞬间脸上掠过了一丝笑意,让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