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小考」,这两个家伙才慌张的冲回自己的座位。就在此时,上课钟声也随之响起。因为现在是导师时间,所以老师也跟着走进教室。老师的到来,让方才教室里的僵冷气氛缓和不少,但仍然弥漫着一股紧张感。我转头瞥向左后方,看见友月未由还是一如往常地盯着窗外瞧。
这一切与我无关。我也不打算去淌这浑水。
那种如同天谴般的意外,应该不太可能会再发生。
不过要是——发生与去年相同的事件的话……
自从那个事件发生之后,我没有再看过友月的笑脸。仿佛所有表情都从脸部被剥离似的,她总是面无表情。只有她眼中的锐利目光,会显示出一点情绪波动。
说不定这次连眼神里的情绪波动也会就此丧失。
与我无关。这一切的确和我无关,但是只是这样想而已……就让我心情莫名郁闷。
3
「啊——真是的!太久太久太久太久太久了——!都已经傍晚了耶!」
放学后,爱莉莎第五次对着走出校门的我大声嚷嚷。看来她的不满已经累积许久,只见她激动地喘着气。
「我也没办法啊,学校就是这种地方嘛。不过你还真的一直保持安静呢。从下午开始上课时,我很担心你突然火大,发作起来。」
我尽量压低音量,害怕走在我周遭的其它同学会听到。说实在的,爱莉莎那副因愤怒而扭曲的神情,小动物光是看到都会口吐白沫身亡吧。她的身影更是常常出现在我眼角余光,让我冷汗直流,上课完全没有睡意。
「……你真失礼,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呢。就算我再怎么蛮横无理,约定与规则我还是会遵守的。不过,你既然让我等了那么久,就得卖命地替我工作啰。」
「我又不是爱莉莎雇用的仆人……」
我低声咕哝,拖着因一直忍着不打瞌睡,而感到疲惫不已的身体缓缓行走。那二人还留在教室里,似乎真的是要一雪前耻。不知道宫岛表演放屁的传闻是否传开了,今天观众比起昨天少了将近二十多个。说不定,宫岛这时候正在表演他绝招中的绝招,赌上性命的终极奥义——三分钟假死状态。希望不会落到得叫救护车的下场。不,应该是要先祈祷他不会就此一命呜呼才对。毕竟宫岛先前的三次表演当中,有一次就是靠心肺复苏术才活了过来。
「不过你居然能够忍受那么无聊的事情!如果是我,五分钟后就掉头走了。」
爱莉莎无法理解地说道。
「因为是义务啊……而且我不想被排挤。」
「排挤?」
「对,像是读书或人际关系之类的,如果你偏离常轨的话,就会一直受到众人排挤,然后渐渐地被逼到边缘,最后被一脚踹开,被当成空气一样。我可不想变成那样。而且,去学校上课,也算是世间常轨的一环吧。」
我曾被排挤过一次,所以心里很清楚。大概在那个地方,我已经像空气一样,是个不存在的人了吧。应该说,我没有存在的资格。
「哼……好像过得很辛苦呢。我还以为外界的人是更自由的。」
爱莉莎仰望着逐渐接近山头的金色太阳,感触良多似地呢喃着。
「……啊,我从早上就很在意了,你嘴巴上总是说着外界、外界的,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你想知道吗?」
「我会……在意。」
「这个嘛……因为启介必须要和那家伙对战,或许需要这方面的知识吧……。嗯,其实这样是违反规定的,不过,这里又不是在方舟里,在外界的话,应该不算犯规吧。」
「喂!你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啊?」
我隐约听见「对战」还是「犯规」的字眼,危机感油然而生。
「喂!启介,你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然而爱莉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突然笔直地注视着我向我询问。
「喜、喜欢的事?」
「对,能让你心灵满足的事。」
「你这么突然问我也……」
我抓了抓头。
「那!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
「嗯——……」
我烦恼地望向天空,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念头——
「对了……我想在草地上翻滚,暂时眺望一下天空上的白云。」
因为这么做的话,那些突发事件以及局促不安导致的身心疲劳,或许多少能恢复一些。
「嗯——算是及格。对于一个毫不体贴,又自我为中心的人来说,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特质呢。」
爱莉莎轻轻地将手放在我头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要告诉启介你想知道的事。喏,那么就改变路线吧。带我去个没有人的地方吧。」
「不去车站前好吗?」
「那之后再去。」
「——真是的,我先说好,就算你告诉我所有事,我也不打算帮你去做危险的事哦。」
「是、是。」
真不知爱莉莎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