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方,很快就看出是树里亚女士。
男性的一方,一时无法辨别,该不会。
「正好17岁的时候,我和树里亚曾是恋人关系」
「哎哎哎?!」
实在是过于震惊,我大叫了起来。脑容量有限的我,还没有理解。
「身为来栖家继承人我,和武田家的大小姐树里亚。两个人在一起的可能性简直是负到无穷。说白了,就是地下恋情」
我在此之前好歹也想象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不过终究是百密一疏,没想到两个人曾经还有段地下恋情的可能性。
「我们偷偷见面,一直都没被人发现过哦。不过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树里亚的父亲还是觉察到了我们关系。他老人家大怒,把树里亚强制送到美国去了」
「我的母亲是纽约人,于是我就被交给了那边的亲戚。虽然在日本的高中是被强制退学了,但是鬼使神差的,变成了毕业,然后直接跳进了大学。……明明还只有17岁」
「八成是树里亚的父亲使了什么手段吧。怎么说那时候你们家也是完全掌握住了日本的财政命脉呢」
从幸之助先生的年龄来推断,这是29年前的事情了。虽然让人感觉时代上可能有些出入,但是参照当时的社会形势,这一切都是必然也说不准。
「真是受到打击了哦,在多愁善感的年纪和恋人被拆散。从中也能看出,来栖家与武田家的争斗,简直无聊到了极点。继承来栖家产业什么的都随便啦,我的生命里只要有她就够了,虽然抱着这样的想法反抗过,但是最终也没能再和树里亚见面。当时的我,也不可能知道她的所在」
「我也是,想要不惜一切回到日本。即便没有可能,至少也要和幸之助取得联系。可是,处于24小时监视中的我就连电话都打不了。写的信不知为何也送达不到他的手中。那个时代也没有手机和电子邮件。陷入四面楚歌之境的我,也只能是放弃了」
对于17岁的恋人来说,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这悲壮的回忆,我除了倾听,也无能为力。
「纽约有我们家的美国分公司。于是我的父亲就把进入大学的我塞进去当了董事长」
树里亚女士的话语里带着些许自嘲的味道。
「和芽依子妹妹跟隆史君一样,我也变成了17岁就被人称为董事长的这种立场。只不过我也就是徒有虚名罢了,实际经营依然是当地的人员在做。为了多少能够缓解这种艰难的处境,我在大学里拼了命地学习商业知识」
怎么说呢,倒是和现在的我挺相似。所以我对于树里亚女士为了成为可以配得上自己头衔的人而拼死努力的样子,能够现实地想象出来。
更何况,树里亚女士当时所感到的【处境的艰难】,和我这点困难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说到现在,让人感觉不过是树里亚女士对于出任董事长,以及移居美国的正当化所进行的冠冕堂皇的掩饰罢了。不过,我不觉得秉承实力至上的美国人,能够仅以这样的理由就接受她。
与其作为无能的领导供人唾骂,不如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和老妈相遇的时候,树里亚女士是19岁。看着付出了巨大努力已然成长的树里亚女士,老妈才会有【异常优秀的人】这样的评价。
「对于放弃了幸之助的我来说,公司就是我的一切。随着员工们渐渐接受了我,这次,反倒是开始嘲笑起没有一点私生活的工作狂的我来了。当时,说到日本人,那就是工作狂的代名词」
工作狂直译过来是,劳动中毒。把工作视为全部的一种生活方式。
树里亚女士露出羞涩的笑容,接着补充。
「……因为在没有幸之助的国度里,一切的友情和爱情,都显得一文不值」
我从她的这句话里,没有感到丝毫的迟疑。
这个人真的是深爱着他。纵使相距万水千山的阻隔,my heart will go on.
————蓝后,一直沉默着的芽依子开口了。
「我父亲结婚的事,您不知道吗?」
口气十分冷淡。不过表情僵硬,感觉不到往日的从容。
「风言风语倒是听过一些。以及几年之后,芽依子妹妹出生的消息」
「即便如此,也不曾放弃我的父亲吗?」
此刻,芽依子的脑海里一定浮现出了过世母亲的身影吧。原本对于芽依子来说,树里亚女士只不过是个单纯想要抢走他父亲的险恶女人角色而已。结果,她的目的并不是来栖家的财产,而是要再续29年前被阻断的爱情,这下芽依子的心里定是五味杂陈了吧。
「并不是那样的,芽依子妹妹。早在听到传闻之前起,我就放弃了和幸之助在一起的念头。所以,我才会不分昼夜地把自己封闭在工作当中」
「……既然如此,那就请说说在我母亲死后,你和我父亲再婚的理由。你不惜变回17岁的身体也要接近父亲,只因那份思念从未断绝,除此之外都解释不通」
芽依子瞪着树里亚女士。就像是刚才所有的说明都没有接受的样子。
「……芽依子,希望你能冷静地听我们说」
带着满是歉意的表情,幸之助先生向芽依子道出了实情。
「是我向树里亚求婚的」
「……父亲,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吧」
声音在颤抖。
「父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