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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注意喔。」
优香说完后,就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忽然朝着她的背影出声。
「那个……我突然有个奇特的问题想问你。小妈变回十七岁这件事,不会让你感到不幸吧?」
转过头来的优香,脸上冒出更加不可思议的表情,头上好像浮现着巨大的问号一样。经过十秒钟以上的沉思,优香获得的结论是——
「……哥哥,你在学校被欺负了吗?」
这种完全不知道透过哪种思考模式才能获得的结论。
「不不不,我完全不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喔。」
「不要勉强。如果很难受的话,不去学校也没关系。」
「就说不是了!」
真是令人感到难过,为什么非得要被家里蹲的妹妹说成这样才行啊。说不定这也是优香所展现出的温柔体贴,很可惜完全离题了。
「不是这样啦。这个嘛,我该怎么解释才好呢。例如说,如果没有十七岁教就好了,或者说最讨厌十七岁的小妈之类的想法,你没有想过吗?」
优香像是要探寻我的思考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就连我自己也有点搞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对优香来说也一定是个无法理解的问题吧。即使如此她还是努力地思考,然后低声回答。
「……那种事,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所以我想我一定不是不幸的人。」
就像是要确认我的反应般,她接着继续说:
「不幸的人,是因为认为自己很不幸,才真的变得不幸吧?」
我瞪大了眼睛。心情就像纠缠不清的毛线,一口气解开来似的豁然开朗。
「……的确,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已经没关系了吗?」
「是啊,谢谢你,让我有了自信。」
「太好了。哥哥,不要输喔。」
「……我真的没有被欺负啦。」
「嗯,我知道,我都明白喔。」
优香说完后就回到房间去了。她一定还是误会了些什么。最近得把事情解释清楚才行,到时候,跟芽子开始交往这件事也就不能不提起了。要对家人说出这种事情,总觉得怎么样都提不起劲。
但在这之前,还有个得说明清楚才行的对象。我得跟我的女朋友(暂且算是成为这种关系的女孩子)说一声,不要擅自断定我和优香就是她不幸的伙伴。
☆ ☆ ☆
过了一个星期以后,我来到芽子家中打扰。
「咖啡和红茶,你想喝哪一种?」
「咦?那……那请给我咖啡。」
位于公寓其中一室的自宅兼办公室非常宽广漂亮。我被请进去的客厅里,沙发有如要把桌子围起来般面对面摆放。我被请到其中一张坐下,芽子则在厨房煮开水。
墙边设置了大型电视,那是比泽村家的电视还要大上一两圈的尺寸。我的视线从那里横向滑动,发现有个恐怕是寝室的房门,上头挂着一个写着「PRIVATE」的牌子。
「让你久等了。砂糖和奶精,你就随喜好加吧。」
「谢……谢啦。」
总觉得变得很紧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战战兢兢的。虽然第一次进到女孩子家里也许当然都会如此,还是感觉自己很没出息。
「那我也喝一杯吧。」
维持纯黑的状态,芽子也喝起了咖啡。跟我完全相反,看起来一派轻松。想必很习惯于招待客人了吧。
「……真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托你的。」
「不用这么在意啊。你是我的男朋友嘛,我早晚也要招待你来作客。」
芽子微笑地说着,看来她很享受于我的女朋友这个定位。
老实说,我对于芽子的男朋友这样的定位还没有任何实际感受。因为我知道芽子对我所怀抱的并不是恋爱感情,而是类似「被害者互助会」的共同感受。这种关系,只不过是迫于情势才形成罢了。
从身为开端的健一开始,再观察班上同学们的反应看来,他们对于我们两人这个新玩具差不多开始玩腻了。会对他人的恋爱关系感兴趣的,大概只有开始交往与分手的前后时期而已。一旦进入稳定发展后,就不再是令人感兴趣的对象。
然而周围的想像毕竟与隐情有所不同。既要假装成告白后经过一星期而变得越来越亲近的情侣,也要假扮成都有着十七岁母亲而同甘共苦的伙伴。对于十七岁教的看法,我们也不尽相同。
为了给这复杂的状况一个改变的契机,今天我才会来到这里。
「……好了,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呢。」
芽子把咖啡杯放下:
「而且是无法在学校说出来的话。」
隔着桌子,我和芽子的视线交错。我微微点头。
「与其说是有话要说,不如说是有东西想给你看。」
「那个想给我看的东西,是影片之类的吗?」
「嗯——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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