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铃声。从小学开始,就无数次听到的结束的信号。而马上在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小学最后比赛的终局。
不止那个时候。不只是打篮球的时候。那之后,也有【做了所有能做的事】但【最后还是没赢】的经历。已经不知道到现在嘴里说了多少次不甘了。
这次不想再输了。输了就糟了。必须要制止他。
人影从旁边掠过也就是这个时候。
没有声音,如疾风一样一如疾驰。
朝向篮筐跑行的骏介,等待着我们的传球。祈祷的同时,传出篮球。
骏介以滑翔一般的速度飞至男人的脚边。
拿着锤子的男人猛地倒在了地上。
*
前辈,急救车就快要来了再忍一忍。
刚央对按着自己大腿出血部位的山本教练说道。小学生在旁边围了一圈。
突然发生的恐怖事件,孩子们当然都是一片惊慌,开始都是眼巴巴的渴望警察和父母来的样子,但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归到之前的状态了。
理由之一,便是匠看了山本教练大腿的伤势,说【虽然有出血,但没有大问题】。虽然不知道医学部的学生有多大的诊断能力,但他不经意的说话方式,也多少有一些说服力。
还有三津樱【教练,集中于比赛的话疼痛不就感觉不到了吗,所以请不要痛了!】,这番话也稍稍缓解了大家的紧张。
有谁笑了出来,孩子们围在教练旁边,开始开起玩笑起来。
而另外一个理由,就是犯罪的男人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已然消失了。
用器材室里的跳绳将男人的手脚数重绑了起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再加上,刚才那股狠劲已经完全消失,现在竟然开始呜咽起来。那是由于怨恨和失望,还有苦痛一起混杂的,从身体深处涌出的呜咽。
刚才如此让人害怕的男人,现在一副啜泣的样子流下眼泪。
虽然觉得有点气氛不适,但那种想要想办法再次反击的能量已经明显不见了。
我们也都累的不行,就如打完比赛一样靠在体育馆的墙壁上坐下。
【这么绑着你,真是不好意思】三津樱对我面前的男人说道。
【但不这样做我们挺害怕的】
【要觉得痛就说一声,给你松松绳子】我也说道。
【不不,松绳子不是很危险】刚央马上提出。
【我要问问你了,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稍稍,骏介叹息一声。
【因为六年前的事情,想要找我么报仇?】匠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哭泣。
你倒怨恨起我们了,我本来就要说出口了,但想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么说可能会激起他的反弹,最后还是咽在了肚子里。
【你是怎么拿到手枪的】听到这么问的骏介,我又想起矶宪说过的话。
虽然使用手枪袭击儿童,引起这么骇人的事件,但实际上负伤的,只有被击中大腿的山本教练一人。虽然是很恶劣的事情,但说起来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被魔法和处刑所完全消去。虽然是再犯,也会受到相当严重的惩罚,但这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手枪的出现或许也有影响,但回到社会应该也不会要特别特别长的时间。
【我们其实也不是想妨碍你。只是,果然必须要做的事还是必须要做的】
大概骏介也是想起了矶宪所说的话。先设定了犯人还会回到社会的情形,选择了和拒绝以及裁断不同的话语。
男人大张着眼睛,是因为愤怒的原因吧。
怒意是朝向这个满以为洞察一切的我?还是对执行犯行失败的自己?又或者是对别的什么东西?
【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完了,所以要干脆拉上一个垫背?】刚央说道。
【嘛,就是这么回事吧】
【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冷冰冰的】你这不是惹怒那个男人吗。
【那个】骏介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完全没有完了】
孩子们变得安静,体育馆突然沉寂下来。
我们齐齐的看向骏介。
【以前,我们的老师这样说过的。进行篮球指导的,学校的老师】
【矶宪吗?】三津樱问。
【是的。最后一场比赛的时候,最后一分钟的时候】
【【在篮球的世界里,你们知道剩下的一分钟是什么吗?】】
啊,我的胸口搅动起来。伴随着怀念的同时,可能还有一种再也无法回去的寂寥。
还差三分,坚信着自己的队伍能获胜,那个时候就要返回球场的我们回过头来,问道。【是什么?】
永远,永远啊。
矶宪的头,大概如害羞一般稍稍偏离。
【永远】匠说,我也说道,再加上三津樱以及刚央的声音。
骏介,似乎对于全员都还记得有些吃惊,笑了。
【是的。永远。篮球的最后一分钟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