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接下来要怎么相处才好呢?】
【我们吗?】【不,村田花】
【唔】
【还能和之前一样当朋友吗?】
【不知道。只是】悠太说道。下一句仍旧像是出自《教父》中某个人的台词。【不要憎恨你的敌人】
【诶】
【不要憎恨你的敌人,会让你的判断迟钝的】
【判断吗?】【唔】
未来
【老师您当然是知道的吧】
我这么说道后,从病房的病床上起身的矶宪说【高城KALEN在之前的学校做的事情,嘛确实是有过联络】
高城KALEN到底是怎样程度的欺凌别人的人,欺凌的手段很恶劣吗,被欺负的学生怎样了,这些我们都无从知道。
【但是,总感觉想了很多】
【什么】
【现在也是,看到那些被欺负的孩子自杀的新闻,就会觉得施行欺凌的人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
【我也一样】虽然不知道有多大程度的真心,矶宪说着笑了。【就是如果加害者过着幸福的人生会觉得无法理解】
【老师可以说这种话的吗?】
矶宪又笑了。那个时候,对于转校而来的高城KALEN,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怎样决定去对待的呢,我不得而知。
【为什么,要装作跑得不快的样子呢】
【不知道啊,也许是觉得自己不能够太显眼】
【也许是觉得必须向村田花那样朴素的存在】
【你这是对村田失礼了吧】矶宪眼睛上露出皱纹。【只是总之我】
【什么?】
【还是希望高城KALEN能够幸福】
我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来,眺望着病房窗外,随风摆动的树枝。
和悠太的别离突然而来。突然间就让别人去冲绳真是有点乱来的指示,而能够如此淡然下达这个指示的公司,还真是一种让人恐惧的存在。刚开始的日子还会和悠太互通书信,可随着生活渐渐变忙,接着父亲的公司也不知道是好玩还是怎样,不断使出必杀技【人事调动】,我家也就不断的搬往各处。
这次,能和矶宪见面,也是公司的事务对象的熟知是矶宪的学生的原因,若非如此,我是没法见到小学时候的班主任的吧。
【没有和悠太他们见面吗?】
【老会想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就是了】
这不是谎言。每当回忆起孩提时代。总会有悠太存在,有【唐·科莱昂】的游戏。
【看看这个?应该是去年给我寄来的】之后矶宪拿出了照片。
只见上面三个年轻人,一名男性,两名女性,面朝这边,露出笑脸。
我倒是很快就认出了这是悠太。
【好像是悠太结婚时候的照片。你知道和谁结婚了吗?】
【不会吧】
【村田啊,这上面不就是她吗】
【这个吗】要说确实有村田花的影子。那么另一个女性是谁呢,我实在看不出来,又加上化了妆的原因,让我一时难以给出判断,但应该是那个人吧。
照片中他们欢笑的样子让我也变得开心,从小学到现在他们还能保持这份情谊实在让人感受到幸福,但同时,也蓦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参与到他们共有的这段时间,这带给人一种身体仿佛开了一个大洞的寂寥感。
当认识到,再也回不去那个时候了的时候,心中顿时酸楚。
【怎么哭了呢】矶宪问道。
啊,唐·科莱昂,我呼唤道。
【怎么了】
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呢。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