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是慢者(slower)

emsp;【运动会之后。很不甘。去找老师抗议去了。正确来说,是村田花去抗议,我们跟着一起去了】

  【啊】矶宪的表情变得明朗起来。【我想起来了。村田花罕见的大声,一边流眼泪一边说】

  【对对】看着村田花那副样子,我和悠太也哭起来了。村田花是拼命的想要保护朋友高城KALEN吧。【那个时候,她问老师您“长大后我会怎么样”】

  然后说【老师之前用扑克占卜过,能给我占卜一下吗】

  【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呢】

  【大概那个时候她一直都遇到很难过的事情吧,所以可能会觉得未来一片灰暗】

  当时,感服于村田花的认真,一边予以安慰,另一边也确实感到眼前问题的严重性了吧,点头说明白了。打开桌子抽屉。我们都没看过老师抽屉里的东西倒是饶有兴致,老师就从那里拿出扑克。

  而让我们站在一旁,就在桌子上开始摆扑克。摆出几堆来,然后确认村田花的出生年月日,一点一点数数消除牌堆。

  【我先说一句】矶宪很认真的语气。

  【老师的占卜,可是真的会成真哦】说着盯着村田花。【如果,出来不好的结果怎么办】

  【没事的】村田花马上说道。【总比现在】

  是想说总比现在好吧。我变得紧张起来。

  最终留下什么牌不太记得了,只记得矶宪牢牢的看着扑克进行回答。

  村田花问道【怎么样?】

  【在笑呢】矶宪的回答很短。

  【在笑?】

  【未来的你在笑】

  【这什么占卜啊】村田花好像觉得自己的认真没有得到相应对待一样,一副生气的样子。流露出迄今为止都没有过的生气。

  【占卜说成为大人的你在笑。怎么样,可以想象吗?】

  村田花咽下想要说的话,沉默了。接着摇了摇头。【这是什么意思,老师?】

  【现在,你虽然想哭】

  【老师,已经在哭了】悠太笑道。

  【但是,长大了的你在笑,这点是确定的】

  村田花陷入了思考,咬着嘴唇,在拼命的调动大脑吧。很快说道【怎么样,才可以这样呢】。【怎么样,才可以成为这样的大人呢】

  【什么都不用做就行了。你就像现在这样慢慢长大就好了】

  【怎么会】

  【不信吗,这个占卜,可是真的哦】

  那之后,虽然也问了我和悠太的生日,但因为有点害怕,就作罢了。

  【那个时候】我对矶宪说。【有种懵懵懂懂的感觉】

  【懵懵懂懂啊】

  【但那之后,变老了,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

  【什么变老了,现在还很年轻嘛】

  【不管现在再怎么沮丧,只要知道未来的自己是笑着的,就会感到非常的放心】

  是这样吗,矶宪稳稳的点头。

  【那是,胡说的吗?】

  【很抱歉,那是正正宗宗的】矶宪认真的说道。【无一丝掺假的胡说】

  现在

  运动会那天是大晴天。阳光照射,炎热炫目,甚至可以肉眼看到在向阳处铺设垫子的家长们肌肤一点一点的变黑。

  来宾们虽然坐在教学楼一侧设立的帐篷里,他们也很热的样子。真想头上的万国旗更大一点,遮蔽更多的阳光就好了。

  竞技一点点进行,时间到了午后。面对即将到来的接力比赛,自己内心的鼓动渐渐增强。

  吃午饭的时候,母亲问了一句接力是什么时候,还以为她感兴趣,但把时间一说她又马上没了兴致的样子。

  按每年级的接力安排在最后,当广播说出【请选手到入场口集合】,就是我紧张到达顶点的时候。就像走在棉花糖上一样的心境,不如说就好像在梦里一样,脚脱离地面,连自己紧张这一点都无法把握了。

  移动到自己起跑的地点,做好准备。坐在椅子上的孩子们围了过来。以前接力的时候,我总是在那一侧,仅仅是作为观众,作为参加者的感觉还真是奇妙。我想起了古代罗马的竞技场。被观众们所眺望着,有种必须为自己生命奋斗的感觉。

  把轻飘飘的我拉回现实的,是同样要跑第三棒的近藤修。

  【村田,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在进行准备运动的时候,这样对我说道。

  【诶】

  【你看,她脚好像有什么事一样】

  近藤指的,是位于我们对面的,差不多半圈后的位置。第二棒和第四棒要从那里出发,但只见村田花蹲了下来,脱下右脚的袜子,摸着脚踝一带。

  【受伤了?】

  【也许是练习时候太用力摔倒了吧】

  我虽然是没看到那个场面,但很确定村田花那样子是紧急事态。本应该不是选手的高城KALEN,好像六神无主的样子,在村田花旁边给他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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