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前面向我亲切的说明。因为安斎的命令是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多的和她说话,所以我拼命的动员脑细胞,不断向工作人员抛出问题。但怎么说也是有极限的。很快就没话可说了,记得自己是不自然的说谢谢然后很快的离去。和安斎碰面,是在出口附近。
【怎么样?画?】我压下自己的呼吸,看着他的手边。有个紧口袋。
安斎的作战就是这样。【加贺引开工作人员的时候,我用别的画和美术馆的画掉包,拿回家】
关于安斎的记忆,有浓有淡。四月,作为转校生来班上时候的他虽然只是如轮廓不清晰的影子一样,然而放学后的校园里,他反驳土田时候【我,可不这么想】时候的表情,却清晰的留在我头脑中。
大概是作弊作战一个月前的事情吧。放学后的我们在学校里踢足球。安斎也在。
转校而来的安斎,虽然不冷漠但也不能说是热情,我们叫他一起玩的时候,他虽然三次中也会答应那么一次,但自己不会主动说【加我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期待,倒也没觉得无聊,从课堂上的发言和考试的结果来看,属于聪明的一类。但是,也没有那么拔尖。
现在看来,那也许是【每年都被迫要转学一到两次】的安斎,从自己的经验获得的处世之术一样的东西。他,非常擅长于和同年级的学生保持距离。
那天全都是班上的男生一共六人,以场地上张开的网当成球门,积极的进行着足球。不知不觉就进入白热化,而我完成了关键性的一球,而意识到全都是因为安斎给我传出了好球,是第二天,所以那个时候只是单纯以为自己球技进步了,还挺高兴。
【竟然被加贺给踢进一球还真是】声音洪亮,语带不屑的说着的是土田。父亲好像是新闻社的人物的样子,也许是跟其有关,不,有关只是我的想法,但他总是一副瞧不起其他同学的样子。土田说的70%都是自吹自擂,剩下的30%,则是贬低别人,不明就里的话,所以他所有的发言,都是在主张自己比别人更厉害,更有优势。和土田说话你得小心点,很少会让你心情愉悦的,再加上,应该说正因为如此吧,他在班上还有不小的影响力。
足球也差不多结束了,【怎么办,再踢一场吗?】【回家了吧】等等等等,就在大家小声议论的时候,远远看见草壁走出校门就要离开学校。戴着在京的职业棒球球队的帽子。之后才知道,那个时候他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家里看职业棒球直播,然后看到本垒打的时候,对其进行模仿。也许是让棒球选手的活跃强行和自己重合,以此来忘掉无趣的现实。
【喂,香草壁,香香子】土田叫道。好像听到的草壁匆忙就离去。【香香子?】安斎认真的看着我。
被问的我也有点困惑,【以前就这样被叫了】进行说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吧。草壁穿着粉红色的衣服来了,就像女孩子一样】
【粉红色所以就是女孩子?】
土田和周围的学生交换眼色,表情僵硬起来。也许是没想到安斎的反问。【因为,一般不都是这样吗?】
【我可不这么想】
【你啥意思】土田生气了。你有意见吗。你是不是也是女孩子啊,一样的表情。
我心里还想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想过安斎是如此坚定,把自己的意见铺陈出来的人。
【说起来,最开始还是老师说的。三年级的时候久留米老师说的】土田撇起嘴。
我也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久留米那个时候虽然是高年级的班主任,但在某一次全校聚集的时候,对着穿着粉红色毛衣的草壁说【你咋穿着女孩子一样的衣服】。不是在嘲笑,而是用一种在说教科书一样的方式说出。周围的学生都笑了。
【啊】安斎似乎在这个时候理解了整个事情。【久留米老师,是有这样的一面呐】
【这样的一面是什么】土田兴奋了起来。
【对于种种事情的武断决定】安斎的话让我诶的一声。武断决定?什么意思、我虽然想继续问下去但因为土田马上【这家伙是在看不起久留米老师】马上开始煽动起来,会话到此结束。
【不不,我并不是说久留米老师的坏话,只是】
【只是?】我问道。
【即使穿着粉红色衣服,我也不觉得是女生】
【粉红色就是女生啊】
【那么火烈鸟要怎么说呢。说起来,就算跟女孩子一样,又怎么样呢】
【明明是男孩却跟女孩子一样那当然是很奇怪了】
【只是土田这么想吧。只是,我可不这么想。不管是女孩子一样的男生,还是男孩子一样的女生,都不奇怪。地球上可是有这么多人。人的种类也当然会是多种多样。比如像土田这样的人也是会有的】一个字一个字,就像是要对方听得很清一样说出。我,可不这么想。
场面改变。这是在家附近的儿童公园。在这里安斎对我说的事情,难以忘却。具体的细节虽然也是有些模糊,但大概是这样子的会话。
【加贺,那个啊】,安斎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我站在旁边的秋千上,弯下膝盖,也开始摇晃。【比如说,加贺对穿骷髅图样的衣服有什么想法?】
【诶,什么意思?】因为我开始摇动秋千,以为是听错了什么。
【骷髅图样的衣服,有什么想法?】
【想法啊】
【然后穿着就去了学校,比方说久留米老师或者土田这样说”加贺还穿着骷髅图样的衣服,真俗啊“】
【这样的话】我想象着画面。【那还是不要了,还是挺羞耻的】
【是吧。然后,大概班里的同学都会这么想。”加贺穿的那个骷髅图样的毛衣真是太俗了“。然后就会觉得”加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