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逆苏格拉底

  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d830700061

  坐下在客厅的沙发上,操作起从餐桌拿来的遥控器。才刚买的大画面电视还和其他的家具格格不入,就像是傲慢的转校生,而且就像是从都市来乡下的学生一样,渗透出违和感。不是刚才才关上的吗,甚至好像可以听到电视苦笑的这么说。

  可以听到主持人在实况转播。用明朗的声音,流利的诉说着并没有什么新奇的评论。

  专业棒球的对抗战也到了后程。夏天结束之前首位的在京球队团虽然保持着领先的独走态势,但可以看见位于第二名的球团令人惊异的追了上来,目前已经只差两场比赛了。观众们的热情也被调动起来了吧,那种热量,透过电视画面传递了过来。

  电视上的记分牌,显示着0-0.站在第八局前半局的垒包上,有着现役最高年薪的王牌,凛凛不惧。

  站在右打席的是三号打手。体格健壮,神情却略显稚嫩,据说这个赛季已经确保了本垒打数的第二个冠军。女性的粉丝也众多,击球手摸摸耳朵,摆好击球姿势。

  第二发球投了过来。几乎是同时,击球手的身体美妙的回转,发出声音。打中了!实况的主持人发出高昂的声音。

  打球的距离相当的远。摄像机追踪着球路。投球手一副苦涩的表情转过身来。

  球朝着中心最深处的观众席落下。其长长抛物线的轨迹,吸引了所有观众的目光。

  背对镜头,一直在跑的是才成为防守关键的选手。体格虽然不大,强烈的粘着性和选球眼(指判定棒球中投手投出的是好球还是坏球的能力,译者注)的原因击打率很不错,成为这个赛季球队的原动力。只是,因为和过于独断专行的教练干上的原因吧。很多时候都没有入选首发名单,这件事也常常被体育报纸和粉丝所叹息。叹息教练怎么可以因为私怨就这样拖整个队伍的后腿,到底是怎么想的。中坚选手敏捷的飞奔,就像是要把日常和教练对立的愤恨发泄一般的速度。

  这么简单就能让你抓住的吗,球似乎在嘲讽一样更加快了速度。

  中坚手跃起,面向中央栏杆。空中身体反向,落在地上。球呢?注视的观众无言的同时都在这么想着。球在哪里?

  全部观众屏息凝神,短暂的时间之后。中坚手举起的左手手套中露出白色的棒球。观众席瞬间逆转了全场的气氛,剧烈的声音涌动起来。

  中坚手,弯曲右肘,就像是用全身的力气,握住浮现空中透明的宝物一样,看上去也像是显示勇气的姿势。接着用双手盖住脸部。像在洗脸一样,随后伸出两根手指。

  按下手里遥控器的电源键。硕大的电视发出像是暗暗叹气的声音,随后画面变暗下去。

  *

  初中,高中的记忆,不管是好事坏事,大概很多都是伴有思春期特有的让人感到羞耻的事情,从而具有实体性。然而,到了小学时候的事情,就变得模糊起来。

  小学六年级那几个月的事情,虽然是重要的记忆没错,但拼命回想起来的时候,却蓦然变得好像在看别人的冒险故事一样。

  断片而零散的画面就那样并列而来。

  最先浮现的,是面向课桌的自己,算数考试的时候。

  坐在椅子上,面对面前考卷拼命抑制内心鼓动的我。学习和运动还行,班级里不是拔尖的存在,也没有被疏远,也就是这样的孩子。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学习没有那么出众,运动也变成只是平均水平,渐渐过着极端平淡的生活,这样看来,小学时代反倒可以说是较多彩的。

  班主任久留米,从这个没加【老师】尊称的称呼我希望大家已经可以看出部分我对这个班主任的态度(日本不加称呼一般是两个人之间很熟,译者注),但是考试的最后两题一定出的是难题,就是没办法全部回答出来。只是,如果是除此之外的话,我也可以做的出来。之后就只是干等着久留米说”好,就到这里。从后面往前收答题纸。“

  当然这是一般的情况,那个时候不一样。

  我的左手,握着蜷成一团的纸条。是坐在右边的安斎传过来的。纸条当中,记着数字。安斎写下的小字。每问都用逗号隔开,记载着考试的答案。

  【我传给加贺,加贺再传给旁边的草壁】这是安斎的指示。

  每当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冷静的时候,心脏就仿佛和这个话对抗一样剧烈的震荡,要是被久留米发现的话要怎么办。说起来小学时候的教师就是绝对正确的存在。相信他会教导我们,告诉我们什么是正确的,会纠正我们的错误,没有一点怀疑。

  然后,久留米还有独特的威严。长得和演员一样工整,牙齿也很整齐。那个时候的久留米,因为实在三十岁后半,所以比我父亲还要年轻。虽然这样对我来说,有着比父亲更加年长,更加严格,甚至有些恐惧的父亲的印象。久留米成为班主任虽然是从五年级开始现在已经是第二年,然而被他叫到名字的时候,不变的是全身游走的紧张感。而且不只是我。全班似乎都有些畏畏缩缩的。

  明明已经和安斎进行过那么多次练习还是这样。不,实际上或许连这么想的余裕都没有。鼓动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头脑。

  佐久间举起手。她是这个班最高的女生,眼睛也很大,可以说就是小美女,是那种所说的学校里受到诸多注目类型的学生。父亲是有名通讯公司的ceo经常在电视里出现,给地方的经济有做出贡献,母亲则对教育很热心,经常会对学校的教学方针提出意见的人物。从种种层面上,学校方面都是对佐久间特别关注。

  【老师】佐久间的声音不慌不忙。

  【怎么了】

  【这个地方,我看不清】

  哪里,说着久留米走近她的桌子。

  跟预想的一样。觉悟已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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