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绘赶紧跑向回廊,首先从门口确定左侧回廊的情况。遮住电梯的门关着,伸手去拉也打不开,应该是上了锁;在看右侧回廊,那里空无一物,也没有人。最后她走到祭坛后面察看后门,但后门也上了锁,而且附近没有看起来可出入的窗户。
“萌绘,我可以出去吗?”反町爱走过来说:“我觉得有点恶心。”小爱面有难色地摊开手,萌绘拿出外套口袋里的面纸给她擦。
“警察应该已经到饭店门口了。”萌绘点头。
两个人折回门口,从小门出去,此时总觉得外头的冷空气可以除去刚刚沾到的污垢。她们往前走了一点,看见饭店前闪烁的警示灯。是警车,牧野洋子也在那里。
“萌绘!”洋子对着她们大叫,并招手唤她们过来。
萌绘和小爱跑到警车旁。
“你是西之园小姐吗?”头戴钢盔、身穿制服的年轻警察站在驾驶座前。“是你打电话到长崎警局吗?”
“这个等一下再说,”萌绘指着教堂。“有人死了。”
“有人遭到攻击吗?”警察慢条斯理地问,另一个人从警车里采出头。
“就跟你说那里有人死了!”洋子吶喊,“请你们赶快过去!”
“叫过救护车了。”采出头来的警察说:“警察没办法抢救受伤的人。”
“请说明现在的情况。”年轻警察说。
看来两个警察都还没睡醒,萌绘心想,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她记下年轻警察的胸前别着“土井”的名牌。
“我在那边的电话亭打的电话。”萌绘指向广场北侧的电话亭。
“遇到什么危险?见到了谁?”土井问。
“没有。关于这件事请先忘了它,”萌绘说着把手放在胸前作势表达她的坚决。“总之打完电话,我们看到一位名叫新庄的女性走进教堂,后来又听到教堂传来玻璃碎裂跟东西跌落的声音,结果走进教堂一看,新庄小姐昏倒在地上,她旁边……”
“松本先生。”牧野洋子说。
“对,这个人死了。她已经……”萌绘指着坐在花坛边缘的反町爱。“确认松本已死。她是
医学院的学生。松本先生应该是从教堂屋顶的窗户外侧向内坠落。”
“颈部可能骨折,”反町爱低着头补充,“就算救护车十分钟以内赶到,大概也没救了。”
“我明白了。”土井看着教堂的屋顶点头。从这里看不到圆顶的部分。
从警车走下来的第二名警察叫做矶部,身材壮硕,体格比土井看起来像警察多了,土井和矶部终于决定前往案发现场,萌绘等人正打算尾随其后时,又听见玻璃的碎裂声。前面两个警察不约而同握住腰际的手枪继续向前走。萌绘紧跟在后,她的后面是牧野洋子和反町爱。
在教堂里突然传来女人的惨叫,一行人来到石梯前,新庄久美子刚好从小门冲出来跑下阶梯,土井跟矶部两人接住快要跌倒的她,久美子一面尖叫,一面无神地喘气。
“怎么回事?”
“里,里面……”久美子手往后指。
“谁在里面?”土井问。
警察也很害怕吧,萌绘想。她刚才确认过所有可能的出入口,如今教堂里应该没有活人,可是又传来细碎的玻璃声,没有人要走上阶梯。
“会在屋顶上吗?”萌绘说:“可能有人砸碎圆顶上的玻璃然后跌了下来。”
“快去请求支持。”抱着久美子的矶部指示年轻警察土井,土井点点头返回警车。
矶部让久美子靠坐在石阶上,独自接近门口,然后专业地蹲低身子朝教堂里窥探,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饭店方面来了个男性员工,想必也是听见了声音,所以出来视察情况。土井用车内的无线电求援后回到了现场。短暂的时间此时却觉得特别漫长,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矶部和土井同时闯进教堂。
“谁在里面!”室内回音阵阵。
西之园萌绘站在门口张望,牧野洋子跟反町爱贴在身后。
“那两个警察可不可靠啊?”洋子担心地说。
眼看两个人往更里头走,除了他们的脚步声,没有其他声音。过了不久,土井回到门口。
“谁能开个灯?”他问。
“啊,好的。”那位饭店员工走上前。
萌绘等人让出路,他走了进去。过了数十秒,教堂顿时灯火通明,从门口看进去一清二楚。萌绘伸长了脖子找寻警察的身影,土井跟饭店员工站在右侧回廊,配电盘好像在那里,矶部则站在左侧。
“怎么样?”萌绘大声问。
“你可以过来一下吗?”矶部招着手说。
萌绘走进教堂,牧野洋子和反町爱也跟着进去,她们现在是三位一体的状态,谁也离不开谁。三个人直线前进,看着祭坛前的地板,萌绘忽然停下脚步,后面的两个人撞了上来。
“啊?”萌绘忍不住叫出声来。
地上鲜红的血液和之前无异,灯光全开之下反射出美丽光芒。碎玻璃比想象中还多。
可是……倒在地上的男人消失了,那个死去的男人不见了。
“啊?”斜后方的洋子说话了。“怎么了?已经运走了吗?”
“喂,过来这里才对。”矶部举起右手叫唤,教堂里的三个男人不知何时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