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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是创平发现的。那家伙不懂车种的。他只会记车牌号码而已,所以不可能出错的。”
“咦,犀川也来了?人在哪?”
“附近的旧书店。”
“好险……”大御坊叹了口气。
“什么事好险?”
“不,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
“为什么?”
“没什么特别原因啦……我就是不擅长应付那个人。”
喜多瞪着大御坊。“总觉得你怪怪的。”
“我很忙,快回去啦。”大御坊严肃地说:“今天我的心情不太好。你看,我可是会越来越生气啰,再烦我的话,我要歇斯底里地大哭大叫给你看喔。”
“很可疑喔。”喜多噗哧一声笑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就是没什么啊。”
穿制服的老人和挂着工作人员臂章的男子从通道开头往这里走来。
“是不是把钥匙弄丢了啊?”穿制服的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他手上拿着一串钥匙。
“不,是拿走钥匙的人睡过头了。真不好意思,谢谢您的帮忙。”胡渣男说。
穿制服的老人,似乎是公会堂的警卫。他从那一串钥匙中选出一把,插入木门的钥匙孔中。当他转动钥匙时,发出轻微的金属声。
“今天之内要把所有的钥匙还回来喔。”转动门把,将门打开一点进行确认后,老警卫转过身来。“如果把钥匙弄丢的话就要全部换掉,很花钱的喔。”
“好的,真的是非常抱歉。”工作人员们都低下头来。
警卫从通道折回去离开了。喜多在通道的墙边看到放烟蒂的容器,就走到那边,把香烟盒打火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在这个时候,传来一声大叫。
“呜!”开门的那个男人飞快地往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因为他的动作实在太可笑,让喜多见状忍不住笑出来。尽管错过了最关键性的一刻,他依旧可以揣测一定是那个人被自己打开的门板撞到脸,才会这么狼狈。
喜多于是面向另一边,边笑边点着香烟。
“天啊……”这次又出现别人的声音。
喜多又回过头去看。
大御坊冲到门边。刚刚发出声音的工作人员,嘴巴像金鱼般一张一合的站在门口。
喜多侧眼看着他们的样子。
“哇!”这次换大御坊大叫起来,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准备室里面。所有站在那里的人,全都在门前动也不动。
他们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在坚硬的墙壁和地板上造成回音。
“发生什么事了?大御坊。”喜多在烟蒂箱边缘轻敲香烟,大声问着。
大御坊像恐龙一样动作迟缓地将脸慢慢转向喜多。他张大嘴巴,瞪大双眼,表情像是得了失心疯般地呆滞。
“喜、喜多……”他一只手有如体操选手般保持水平地缓缓提起,再向喜多招手。
“怎么了?”
“警、警察!”
“啊?”喜多斜斜地叼着香烟,向他的朋友接近。
5
这间几近正方形的东侧准备室,入口以外的三面墙都有开窗户。房内比通道上要亮得多。面对房内的左手边有四张沙发,以及两张矮桌。至于面对房内的右手边,则有几张折叠式的长桌和折叠椅靠在墙边,在那上面,纸箱和一捆捆的印刷物等杂物堆积如山。
在正面的房间深处,有两座屏风并排,屏风的上半部是不透明玻璃,下半部则是白铁材质。房间中央有一块宽广的空地,弥漫着生物的有机异臭。羊毛色的塑胶地板,上面有着类似红黑色油漆泼洒出来的痕迹。
不过,那并非油漆,是有人倒在地上。人?是人吧?是真的吗?是真的人吗?茶色的长外套、白色毛衣、短裙。裙底下雪白的腿,以及脚上的鞋。那些东西,毫无疑问全都是真的。
是女的,是女的没错。眼前是她的腿,对面是她的头……头呢?没有理由会看不见头,喜多又往前踏近一步,从高角度往下俯瞰。
没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很明显地脖子以上什么都没有。
“啊,那该不会是……”有个人在喜多背后气喘吁吁地说。
喜多用一只手靠着墙壁站着,不知何时他竟然站在最前线。一回过头,他看到大御坊就在背后捂着嘴巴,睁大眼睛注视着自己。
“是明日香……”大御坊的低语伴随着沉重的鼻息。
“你们认识吗?”喜多镇静地问。
大御坊全身不停发颤地连点了五次头。
“总之先暂时这样。有没有人帮忙去报个警啊?”
胡渣男听了点头后,便开始拔腿狂奔,直直地沿着通道离开了。
“明日香?”另一个长发的青年悄声地说:“她怎么了?”他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向前,经过喜多的身边进入屋内。
“不行啊,筒见!”大御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