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喔……那把还没找到……”
“不过凶手应该是故意把准备室的钥匙遗落在那边给犀川捡吧?”喜多说:“也就是说,那时一定有人在那里。”
“嗯,他一定是料到寺林先生会被抬出来。”萌绘立刻回答。
“为什么要把准备室锁起来呢?”犀川吐了口烟。
“我想凶手应该是想制造密室。”
“为什么他想制造密室呢?”犀川又再追问。
“为了让寺林先生成为杀人犯。”
“应该是相反吧。房间不要锁上还比较妥当。”犀川依旧面无表情地说:“没必要把那间房间变成密室。”
“不过犀川老师,就因为门锁上了,才能造成只有寺林先生才可能犯案的误判。另外我们也可以当成凶手并不知道只有寺林先生才有钥匙,而他之所以锁门,单纯是为了拖延被发现的时间而已。”
“这个说法还比较合理。就公会堂一案来看的话,的确是这样……”犀川稍微歪着头。“如果头没被砍断的话,事情也许就如西之园同学所说的一样。”
“当完全的密室里只有尸体和伤者两人时,杀人凶手通常就是活着的那个人。”喜多用比他平常的音量要小的声音说:“可是那里的尸体没有头……这样一来,就表示有把头带走的人存在,而这一点就让密室这个条件变得没有意义了。”
“或许它们是独立的案子。”犀川说。
“你意思是凶手有两个人啰?”喜多问。
“嗯。”萌绘点头。“的确也有地点和时间碰巧太过接近的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就是锁的问题了。”犀川捻熄香烟说:“变成M工大的实验室密室有问题了。”
“你说的没错。把这些当成个案来看,那公会堂案的凶手就是寺林先生。他假装成被害者,在那里假昏迷了一个晚上。如果寺林先生是M工大的凶手,他就不会把应该只有自己有钥匙的实验室房门上锁。假设M工大一案的凶手另有他人时,问题便在于那个人是怎么上锁的了……”
“而且这也代表那个人没有料想到会发生公会堂的案子。”喜多插嘴说:“那个凶手本来应该是打算嫁祸给寺林,才会把那间实验室弄成密室吧?虽然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但为了让寺林有嫌疑,他应该是煞费了一番苦心。不过没想到寺林恰巧在同样的时间犯下真正的杀人案。凶手的苦心都化为泡影了,是吗?”
“公会堂的案子就这样断定寺林先生是凶手,也未免太快了吧。”犀川说:“他如果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就不会在那种地方犯案了。再说,在现场伪装昏迷是非常危险的,又不是在骗小孩。”
“那老师的意思是,公会堂的凶手也是别人啰?”萌绘歪着头。虽然这项可能性的成立与否她已经思考过了,不过她在说出口时,还是会采取较委婉的疑问句。
“嗯,如果是这种情形的话,那边的密室形成手法就会跟你刚才说的一样。”犀川点头。“钥匙是凶手在救护车来的时候故意遗落的。”
“很好,总算有些像样了。”喜多兴致盎然地说:“那么公会堂的凶手也是要陷害寺林先生啰?等一下,可是头的问题还是存在啊。”
“不是那样的。”犀川拿起杯子说:“寺林应该只是刚好在那里而已。凶手尾随那个女模特儿……不,也有可能是约她过去吧?嗯,大概是约她过去的……然后凶手抢先一步来到准备室,殴打刚好人在那里的寺林。我想,凶手当时一定是认为寺林已经被他打死了。”
“可是,门锁上了啊。”萌绘说。
“寺林先生被打的时候,不是刚好在锁门吗……他当时刚好钥匙拿在手上,被打后钥匙就掉在地上。然后,凶手的当务之急,就是得赶紧把寺林拖进房间深处藏起来才行,毕竟凶手还要埋伏在那里等待那个女孩。后来,那女孩才刚到,随即就被偷袭而遭到杀害。当凶手把头砍断要拿走时,无意间发现地上的那把钥匙,于是便想到了能让警卫在早上之前都不会发现的好计策,决定把门锁上。”
“老师的意思是指这件案子起初并不是计划来要陷害寺林的吗?”萌绘注视着犀川说。
“嗯,就是如此。”犀川以口就杯,啜饮着咖啡。“他只是刚好挡了人家的路而已。”
“那又为什么要让你捡钥匙?”喜多问。
“我想凶手并没有一定要我捡的意思,毕竟我会去那边也只是偶然而已。”
“那么,为什么凶手要把钥匙丢掉呢?”
“因为到今天早上时,凶手得到了三个新情报。”犀川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一个是寺林还活着。不过,这种事凶手也许有预料到。人不会容易被打死这种常识,应该不难料到吧。”
“另一个就是M工大发生命案的消息吧?”
“没错。凶手是在今天早上才知道M工大也发生杀人案的。”犀川回答,“他一定看过早报。”
“这样一来的话……”萌绘看着天花板说:“他也知道警方为了那边的案子正在搜捕寺林的事啰?”
“嗯。”犀川点头。“凶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光从报纸上的内容是不可能发觉到寺林会涉嫌M工大命案。我想,凶手应该是和M工大的寺林先生相当熟的人吧。”
“还有一个新情报是什么?”
“就是除了放在警卫室的钥匙以外,这是唯一能开那间准备室的钥匙。”犀川回答,“凶手依照以上三个新情报,认为可以让寺林先生成为嫌疑犯。因此,他故意混入人群趁乱把钥匙丢掉,然后由我捡到,这样一来就能使钥匙看起来像是寺林掉的,别人便会认为钥匙本来就在寺林身上。”
“就算跟把头带走这件事产生矛盾,也要做吗?”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