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在同一个钥匙圈上才对。我记得的确是在我上衣的口袋里。咦?我的上衣呢?”
上衣他们当然也检查完了,不过并没有发现那个钥匙圈。
“学校那间实验室的钥匙,你知道全部有几把吗?”鹈饲用不疾不徐的语气问。
“这个嘛……”寺林回答,“我就……不太清楚了。那要去问上仓小姐她才对……不过,为什么要问这种事?”
“那间实验室的钥匙,一直都是寺林先生保管的吗?”
“不,我是二天前借的。那是研究生共用的钥匙。只有上仓有一把她专用的,因为她是最常使用那间实验室的人。而且我刚到这个学校,怎么可能会知道一间实验室有几把钥匙。”
“是这样吗……”鹈饲点头。
“刑警先生,钥匙到底怎么了?”寺林满脸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和上仓裕子有特别的关系吗?”三浦唐突地丢出问题。
“特别?请问……特别是什么意思?”寺林不禁觉得有点为难。“怎么了?为什么上仓小姐跟这个有关系?”
“你车子停在哪里?”鹈饲追问。
“嗯,昨天是……沿着高架桥停的。就在公会堂的正西边……那里虽然是禁止停车,不过每次停都没问题。”
那里当然也是他们已经搜查过的地方,没有找到寺林的车子。
三浦觉得越来越不耐烦,注视着眼前的寺林高司,开始认为他也许不是凶手。
11
傍晚六点,在N大学工学院四号馆四楼南侧的某一个房间里,西之园萌绘强忍着呵欠,眼睛一直盯着国枝桃子。她们各自在桌子的两侧,面对面坐着。
“跟欧洲编码比较起来,澳洲编码的特征为何?”国枝桃子用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问她,手上拿着萌绘写的报告。
“关于那方面我还没做出整理……”萌绘回答,“不过大致上来说,我想不管就理论面,或是就正确性的推广面而言,它都在文字上表现出重视效率和性能的精神。我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否有实际例子可以做佐证,但至少它在文字表述上意图是十分具有未来的前瞻性。”
萌绘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她眼前放着一叠英文文献的影印纸本,是跟都市计划法相关的计划书,而她交给国枝的则是文献内容的摘要。
“嗯,是啊。”国枝微微点头。“好,这一点你明白就好。”
“有必要全部翻译吗?”
“不用。”国枝面无表情地回答,“不过如果你自己需要的话,全部翻出来也无妨。”
听到电话声响,国枝将椅子转了一百八十度,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
“喂,我是国枝。”
国枝桃子是萌绘所属研究室的助教,女性,现年三十一岁,身高比萌绘高十公分。国枝虽然已经结婚两年,但还是继续沿用自己的原姓国枝。平日非常男性化的她,不但总是穿男装,头发还比犀川更短。于是她结婚时穿什么衣服,有没有化妆之类的话题,一直在学生之间引起热烈讨论。
犀川副教授的房间,就在国枝助教的隔壁。今天虽然是星期天,不过犀川副教授和国枝助教在研究室的机会反而还比平日为多。刚才从隔壁房间也有传来谈话的声音,应该是有客人去犀川的房间拜访。
国枝桃子拿着无线电话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说话。窗外隔着道路对面的大楼,是大型电算中心,那里假日时并没有职员。此时太阳几乎下山了,那边阴暗的窗户上,反射着这边研究大楼的灯光。
讲着电话的国枝,几乎都是以不带感情的“嗯”或“是啊”回答,让人搞不清楚她究竟在电话里谈些什么。就算不是讲电话,她平常也是沉默寡言且头脑冷静。萌绘从来没看过国枝有暴跳如雷或捧腹大笑之类的情绪表现。虽然她也许是想要以不做无谓的反应,来作为节省能量的手段,不过就很多方面来说,国枝的字典里就不存在“浪费”这个词。
大概在两小时前回到学校的西之园萌绘,在走廊另一边的实验室里打报告,因为国枝助教交代了课题,期限是星期一,所以今天要把作业完成才行。而且课题是萌绘论文主题的一部分,因此也算是她准备论文的基本工作。
当她终于结束报告,正想到犀川副教授的房间去谈案子的事情时,国枝桃子突然出现,知道萌绘已经完成课题,表示干脆马上指导好了。于是在萌绘被国枝强拉到她的房间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无法脱身。
她竖起耳朵,想要偷听隔壁的情形,不过除了偶尔听到细微的笑声外,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来拜访犀川副教授。
“我知道了,再见。”国枝说完便切掉电话,把电话放回桌上,然后看向萌绘。“西之园,抱歉,我现在要出门一下。”
“好,没关系。”萌绘回答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明天再继续吧,到时再拜托你了。”
“嗯,只要跟之前的文献作个整合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萌绘站起来,将资料放回档案夹。“对了,国枝老师。”
“什么事?”
“没什么……”萌绘轻轻地耸耸肩。“这是题外话。星期天你跟丈夫都做些什么呢?”
“没做什么……”国枝一只手放在眼镜上说:“我星期天和平常应该是没什么两样才对。你想说什么?”
“你们不会一起出去吗?”
“喔,你是指这个啊。”国枝笑也不笑地说。如果是不认识她的人,应该很容易把这当成是生气的表情吧。“我们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