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是被害者。虽然这种做法实在称不上聪明。”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应该先把门关着别锁吗?”萌绘看向窗外说:“他应该知道如果上锁的话,这种犯罪是不可能成立的,不是吗?”
“寺林他自己拿着那间准备室的钥匙吗?”近藤问。
“大概吧。”本来面向窗外的萌绘,回过头来看向近藤。“在他被救护车载走时,钥匙好像从他的口袋中掉出来,后来是犀川老师捡到那把钥匙的。”
“咦?犀川老师吗?”近藤发出高音。“那么老师也在公会堂啰。”
“嗯。”萌绘微笑地点头。“犀川老师可是有不在场证明喔。他昨晚一直跟喜多老师在一起。”
“你在开什么玩笑呀。”近藤哼哼地笑了出来。“这个嘛……好吧,我也认为把门上锁这个举动,的确是有点不自然。”
“不是有点吧。”萌绘说:“是彻底地奇怪吧。”
“西之园小姐认为寺林不是凶手吗?”
“当然。”萌绘点头。
“可是……如果凶手真的不是他,那就成了非常不得了的密室杀人案啰?”近藤提高嗓门,形成滑稽的声音。“凶手要怎么打开这个实验室和公会堂那边房间的门呢?”
“很简单。”萌绘马上回答,“请你再稍等一下。”
“等什么?”
“如果是物理上的说明,虽然非常简单,不过需要经过确认。而且,我无法理解他之所以……要犯案的动机。”
10
星期天下午三点过后,三浦和鹈饲终于能向住在公会堂北侧的大学医院的一间病房内的寺林高司问话。
今天早上被搬进救护车的寺林,最后只有被运送到几百公尺以外的大学医院。根据主治医生的诊断,他的后脑勺受有重伤,但没有骨折的迹象,也没有生命危险。这位年轻的医师拿X光照片给他们看,解释说他头部出血反而是不幸中的大幸。
“头后面这附近,接近肩膀的地方,也有轻微的裂伤。也就是说,他除了头以外,身体还有其他部位也被殴打了。至于额头的伤,我想大概是倒地时撞到地板造成的,没什么大碍。另外在右手腕外侧有相当严重的内出血,虽然我并不是外科的专业,不过……大概是被打时,本能上采取防御而造成的吧。”医生举起一只手做出类似扭转的动作。“就像这样子防御。因此,第二击闪过头部,转而命中脖子。但是力道强的是第一次攻击,那就足以让他失去意识了。”
“那会一直昏迷到早上吗?”三浦追问。
“不,这我就不知道了。”医生摇头。他很明显地比三浦年轻,白袍下穿的是牛仔裤。“请你们自己去问本人吧。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了。”
“知道是用什么凶器殴打的吗?”
“我等一下会跟警方的专家讨论,可以请你等我做出结论吗?毕竟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在救护车抵达医院时,他就已经恢复意识了,在接受治疗的同时,也可以很正常地跟医生对话。医师表示,寺林高司的伤势只要这两、三天没有恶化,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上的寺林高司,绷带从头顶缠到下巴,像忍者的头巾一样。他的脸色苍白,长出胡子,眼神迷蒙涣散。
听到三浦和鹈饲报上自己的身份,反应仍是很迟钝。
案子的一切内容,三浦都绝口不提,只催促寺林说明事情的经过。昨晚的事情从他口中娓娓道来,其实非常单纯。因为他跟人约好八点要在学校见面,所以在距离八点还剩十五分钟时,他就准备要从公会堂四楼的准备室离开。当他关上房内的电灯,要从外面把门锁上时,背后突然遭到重击,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以上就是全部内容。
“想不起其他的事吗?”三浦低声再做确认。他的视线依旧紧盯着寺林不放。而寺林的目光聚焦在眼前的墙壁上。
“是的,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寺林皱起眉头。“好像有某个人要把我叫醒……可是头好痛……非常地不舒服。在那之后我虽然意识朦胧,还是记得被运送到医院时的事情。之上前被搬上救护车的过程,我也记得……一点点。”
“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
“是强盗吧?”寺林看着三浦问:“我的模型没事吧?我一直都在担心那个……”
“模型?”
“嗯,那房间里应该有个模型。还好吗?没弄坏吧?”
“好,我们之后会再确认。”
“那是人偶,放在透明的亚克力盒里,我记得应该是放在桌上。”
三浦心想,现场明明就没有这种东西。鹈饲也瞥了三浦一眼,不过他们目前还是保持沉默。
“在被抬离房间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周围的情形吗?”三浦继续追问。
“没有,因为很不舒服……只想起自己头部被打伤……我就开始产生既然要被送到医院……就不会死了……之类的想法。”
“遭到殴打的时候,你确定是在那间房间外面吗?”
“是的。”
“可是,你今天早上却是倒卧在房间的最里头啊。”
“这样吗……”
“你被打了几次?”
“不知道。”
“一次?还是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