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喔,来了几个人?”我起身点燃香烟。
“三个。”
我看着时钟,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我睡了两个小时。
“三个人,还真少耶。”
“嗯,听说路还没通。”真梨子走回来坐在床上。“所以才会坐西之园小姐家的车子过来呀,你见过了没?就是那个白头发司机啊。”
“啊,诹访野。”
“他好像长得有点像某个人……呃,就是那个歌舞伎。”
“路什么时候会通?”
“我不知道,不过电话好像可以打了,我刚才打回东京去,我爸吓死了,还以为自杀的人是我哩。”
“刑警问了你什么?”
“还没,他们才刚到不久。”
“一定会问的。”我起身去拿烟灰缸。
“自杀原因之类的?”
“不是。”我吐着烟,欲言又止。“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那不是自杀。”
“不是?”真梨子侧着头。“那是生病吗?心脏麻痹?”
“他杀啦。”我看着她的脸回答。
“他杀?”
我点点头。
“他杀?”真梨子又复诵一次。
“跟着警察来的医生是这么说的,他们现在还不确定耶素子的死因,不过由季子的确是……她是被勒毙的。”
“为什么?怎么可能……谁会做那种事?”
“谁知道。”我耸耸肩。
“什么谁知道!”真梨子大喊:“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为什么?”
“就跟你说我不知道。”
“是强盗吗?可是、可是怎么会?”真梨子站起来往外走,不安地四处张望,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够了!怎么办?我们回东京好不好?”
“不要担心啦。警察已经到了。”
“可是不知道凶手在哪里呀,外面那么大一片森林,说不定他就躲在里面,可能晚上就跑来攻击我们,警察会守在这里吗?”
“会吧。”总之我先点头。“你不要紧张。”
“怎么可能不紧张嘛!啊……现在还很危险是不是?你居然连房门也没锁就呼呼大睡,你脑筋有问题吗?”
“凶手没理由杀了我们。”
“理由?什么理由?”
“唉哟,凶手一定为了某个目的才会杀人吧?就是有人想致朝海姐妹于死地啊。”
“你好残忍,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我没有这么想,我是说有人会这么想啦。”
“你不去想的话,怎么会想这么多?”
我叹口气。充分把握真梨子的思考模式。“我知道了,是我不对行不行?”
“我们回东京啦,我们两个赶快逃离这里啦。”
“没办法,警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逃了不就被怀疑是凶手?”
“可是……”真梨子歇斯底里地笑着。“难道我们要待在这鬼地方?”
“反正没办法说走就走啦,我们暂时还走不了。”
这时有人敲门。
“门没锁。”我立刻回答。
进来的人是滝本,服装和表情都回复到平常的他。
“午餐准备好了。”他对我行了个礼,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口气说。
“要跟警察一起吃饭吗?”真梨子不悦地说。
“据我所知不会。”
“我们马上下去。”我回答,滝本听到后又鞠一次躬离开房间。
过了一阵子,我和真梨子走出房间,走到一半,她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干嘛?”
“我想换个衣服。”
“那我先下去。”
“不行啦!你在想什么?你要我一个人回房间?”
我没想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进去,这种想法或许无情,但我也没办法,反而对真梨子的态度有点火大,男女的关系一旦亲密,拜托的语气全变成冷嘲热讽或疑问句,这是我从真梨子身上得到的结论,我不时提醒自己要注意,虽然我还单身,不过我很少听见已婚男性会把“给我倒杯茶!”婉转地说成“要不要喝杯茶?”
不见得全人类都认同这种亲密表现,语言就是要用来解释原意,所以此时真梨子可能会回说“我就不用喝茶了吗?”之类的。
真梨子拉着闷不吭声的我进房,她立刻换上牛仔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