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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放映室呢?按照西之园小姐的说法,凶手最后回到放映室,也就是在视听室杀死耶素子之后走进放映室,预先移动放映机,接着回到视听室锁上门,从小窗钻到放映室,到此视听室就变成一间密室,再来就是把放映机推回原来的位置。
不过问题来了,怎样锁上放映室的门?
而且死在放映室的由季子经专家初步调查为他杀,既然是他杀,她就不会是凶手。
我想象着凶手站在放映室的情景,他该怎么逃出来?放映室有藏身之处吗?
我想起放映室的摆设,中间左手边是放映机,最靠里面的棚架上放着片盘,右手边是大型机器。
放映室好像比较容易藏人,例如桌面下,人应该躲得进去吧?
我越想越兴奋,站起来就想飞奔而出,告诉西之园小姐我想到的事。
为什么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想不到呢,我满是焦躁心情。
如果凶手躲在放映室,这样不但可以解开密室的戏法,其他疑点也不是问题。
第一个最有可能藏匿的地点是放置放映机的桌面底下,也可能是另外一台机器底下,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躲吗?
等等,我又想到别的……发现有人死在放映室的时候,谁不在场呢?
桥爪、清太郎和滝本在场,神谷和真梨子听见声音也走上三楼,发现视听室里的尸体时,屋里的人便全员到齐了,所以后来在放映室发现第二具尸体的时候,也没有人离开,凶手真藏在放映室的话,也不可能在当下走出来,这跟待在别墅的其中一个人是凶手的假设互相矛盾。
所以……房子里还有别人?
那时我们上三楼前还确认过大门的状况,西之园小姐也说门有上锁,但凶手也许从窗户出入,客厅还有一个直接通往庭园的阳台,进出还算简单。
我的推测明显指向凶手是外人,不,我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只能说凶手至少是对别墅了若指掌的人,但很可能是我不认识,或不知道也在屋里的人,这在密室的问题还没有找到合理解答前,算是有力的假设。
烟一根接着一根,我捻熄烟蒂,横躺在床上继续思考。
藏在放映室的人之后怎么样了?发现尸体后大伙儿下楼,真梨子和神谷待在客厅,其他人的话……嗯,清太郎回房用无线电联络外界。
不,滝本还留在三楼,他为朝海姐妹的尸体盖上白布,还清扫地上的碎屑,如果他一直待在现场,躲在放映室的人就出不来。
后来西之园小姐又上了三楼,我在厨房对她做出不良举动,让她气急败坏地离开,她应该就在那时候直接走到三楼,过不久我也上楼,途中滝本刚好下楼,告诉我西之园小姐在三楼,因此西之园小姐刚好接替滝本来到那里,躲藏的人还找不到逃出来的机会,之后我和西之园小姐在三楼停留了一会儿。这样说来,凶手在放映室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会是这样吗?直觉告诉我哪里不对劲,因为这一点我无法说服自己。
我和西之园小姐下楼的时候已经早上了,凶手或许是趁我们下楼用餐的时候逃出来的,当时桥爪和滝本都各自回房,客厅没人,天气恢复晴朗,凶手可能从阳台逃到森林里,或者凶手拿到备用钥匙,也可以从大门出去,总之出去的方法很多。
看来除了缺乏说服力,但也没有致命的缺陷,这个假设应该没有任何矛盾吧?
杀了朝海姐妹,设下密室让人误以为是自杀……
“啊!”想到这里我叫了一声。
我发现一个矛盾点。
我提出的假设是凶手待在放映室里,最初我和西之园小姐上楼敲门到第二次桥爪破门而入,大概空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很充裕,为什么凶手不让我们也以为由季子是上吊自杀呢?
也许是西之园小姐的假设根深柢固在我脑中,阻碍我的思考,密室是凶手为了掩饰他杀的事实而制造的,但专家却一看就知道由季子的死因是他杀,如果现场遗留绳索,是否就变成自杀呢?不,我不是专家,我不知道,问题在于凶手怎么想,以及如何预测警方的侦察工作。
凶手不是有时间准备令警方误判为自杀的小道具吗?况且这本来就应该在凶手的计划之内,放映室里由季子的情况应该比照视听室的耶素子才对。
凶手没这么做的原因是?
我闭上双眼。
4
本来我一直想着别的事,突然想到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对,我一直没机会问她,会是西之园什么呢?一定是个美丽的名字,她给我的印象是“白色”,既然是纯白的感受,会不会是百合子、小百合、还是……
啊,笨死了,我的想象力还真是贫乏。
我还没睡着,一睁开眼就看到真梨子坐在床前,我吓一跳猛然坐起。
花了数秒调整呼吸,我看起来很狼狈。
“小百合是谁?你是这样说的吗?”真梨子凑到我面前质问着。
“我梦见吉永小百合啦。”我不假思索地说,这种情况下我通常表面看来若无其事,但那不是我故意装出来的,而是颜面神经不足或情绪起伏缓慢的缘故。
“无聊。”真梨子闷哼一声。“做梦梦到吉永小百合,神经病吗?”
“我怎么知道,又不干我的事。”
“是你梦到的吧?”
“好啦好啦。”我提早举起白旗投降。
“刑警好像到了。”真梨子站起来走到窗户旁,我的房间面向东边,往外望去刚好是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