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放映机面前有扇小窗户。”
“啊,我知道那个。”
“视听室的耶素子钻过窗子,杀了由季子。”
“死在视听室的是由季子喔。”我纠正她。
“啊,对喔对喔,应该是相反,好奇怪,那就是由季子杀了耶素子,把手伸进去杀了她。”
“门锁呢?”
“门一开始就锁上啦。”
“两个人进去不同的房间,然后各自锁上门后,为什么要用这么奇怪的杀人方法?”
“不然要怎么样?”
“那由季子怎么死的?”
“上吊死的啊。”
“这样啊。”
真梨子说的还真有点儿道理,理论上来说,这个假设不无可能。
这时我又抽了一根烟。
但为什么要各自锁上门呢?而且为什么是耶素子被杀呢?她为什么不逃?
从视听室往上看,小窗的位置颇高,踏在椅子上伸手去够都有点困难,何况还要伸手进去把放映室的人勒死,在双脚站不稳的状况下,有可能杀得了人吗?是对方自己要求把她勒死吗?至少被害人不会帮忙吧。
这种情况,被勒住的耶素子一定得靠近,如果她当场被勒毙,为什么躺在那个位置?应该更靠近放映机才对,她的死亡位置跟直接倒下的点差了两公尺。
但也不是办不到,刻意靠近小窗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想死,然后互相帮忙。
真梨子的假设最关键的重点是没有凶手,难怪她还能开心地打网球,我在心里为真梨子想了这个理由。
“我说的没错吧?”真梨子盯着我。
“嗯,满有条理的。”总之先给她评价。“我跟西之园小姐说。”
“为什么要跟她说?”
“啊,没有。”我开始紧张了,刚刚被真梨子的说法吸引,居然想得出神,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真是糟糕。“没事,她好像也有几个推测,想说要不要跟她讨论一下。”
“你要说什么?”真梨子皱着眉问:“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个人说?你应该要找的是警察才对吧,你的脑袋没事吧?”
“啊,有点怪怪的。”我蒙混过去。
“你振作一下啦,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一直在发呆。”
“我本来就是这样。”我强装微笑。
“要不要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回东京了。”
“好,我去休息一下。”我丢了烟蒂起身。
沿着红砖小径步上阳台,走进客厅,一路上我不断咀嚼着真梨子的假设。
我之前的假设完全被西之园小姐驳倒,也就是凶手藏匿在放映室的假设,姑且称它为假设一,然后真梨子在网球场跟我说的是假设二。
为了容易分辨,我将假设取名为“第一笹木理论”以及“第二真梨子理论”。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需要取名,其实我也觉得没有必要,不过之后将有第三和第四理论登场。
唉呀,只要是人都有脑袋,只是排列组合稍微不同罢了。
10
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小睡片刻,醒来时清太郎也坐在客厅里,我觉得自己大概睡了十几分钟,结果看看时钟,已经过了四点。
“你看起来好像很累。”清太郎走到沙发旁坐下,难得他会说些客套话。“听说等会儿就会有一群警察到了。”
“啊,所以路通喽?”
“嗯,我听我爸讲的。”
“其他人呢?”我站起来往庭院看,网球场没人。
“我不知道。”清太郎回答冷淡。“石野和神谷可能在二楼。”
“桥爪呢?”
“我爸在书房跟刑警说话。”
看来警方准备扩大搜查范围,在屋内进行调查。
“西之园小姐呢?”我尽量不着痕迹地问。
“她会不会回去啦?”清太郎回答:“刚才有人来接她。”
“咦?”我吓了一跳。“回去了?”
“我也不清楚,也可能还在。”
西之园那种人家会这么做不值得大惊小怪,他们不会独留千金小姐在一间被卷入杀人事件的房子里,昨天遇到她的情况和今天比起来,真是不能同日而语。
我快步离开客厅,但突然想到清太郎还在场,便放慢脚步,这时大厅玄关方向传来说话声。
“有的,是……萌绘小姐吗?不,那是……”
是诹访野的声音,我停在原地一会儿,听他说话。
“遵命。是,那么……”
他讲完电话,我刚好走到门口,诹访野对我点头致意。
“打扰了。”这是诹访野打招呼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