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
“谢啦。”
说什么“谢啦”,真不懂他在想什么。他到底想怎么样?我身体不舒服跟案情有关吗?他误会了什么吗?
即便如此,我并不认为小早川刑警没有能力,他几乎毫不遗漏记下对谈者说的话,集中力很强,从桥爪、滝本和清太郎得知的信息在他的脑中并非杂乱无章;他整理这些信息,将自己不在场的时间和场所发生的每件事井然有序地排列,跟我谈话的时候也是将相关的事情一件件串起,并当下确认,他的组织力及理解力,令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位专家。
“他好像没怎么问我耶。”真梨子边下楼梯边嘟着嘴说:“我快吓死了。”
“因为不可能是你啊。”
“我什么?”
“杀人。”
“哇,你不要乱说!”真梨子突然打了我一下,难道她想把我推下楼吗?
“你能不能把话听完?我又没说你是凶手。”
我气得想把她教训一番,她却先我一步走到大厅,进去客厅。
“美铃,轮到你了喔!”
9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我后来跑去跟真梨子打网球,我的对手睡眠充足,游泳后还打网球,简直可以参加铁人三项竞赛,至于我,宿醉、疑似感冒、睡眠不足、因为讨论弄得身心俱疲,再加上刑警讯问攻击等,现在的我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状况极差。
更惨的是真梨子的球技很差,对手如果厉害一点,我还不会那么累,球只来回一次就落得飞出场外的命运,我甚至站着打了将近十分钟瞌睡。
“你让我休息一下。”我深呼吸,累瘫在长椅上。
“你真没用,体力很差耶。”真梨子站在球网另一侧大喊。
所幸此时神谷和清太郎走出来,我心中大喊得救了,他们没有穿着网球装,我跟真梨子当然也没有。
“清太郎,你帮我代打一下。”我叫住他。“我不行了。”
“好啊。”清太郎接过球拍。
我坐在长椅上翘着脚抽烟,神谷就坐在我隔壁。
清太郎比我厉害多了,但对手是真梨子,下场跟我差不多。
“刑警问了你什么?”我问神谷,她在我跟真梨子之后接受警方询问。
“没什么,没问什么。”她回答。
“总有问你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吧?”
“没有。”她摇头。
“没问你半夜去了哪儿?”
“嗯,我那时候睡了。”
从昨晚书房的状况来看,她一定直接走进桥爪房间,但我只是猜猜罢了,并不确定,但为什么刑警没问她这个呢?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个案子的凶手不是女人吗?
为什么又要对我追根究底呢?
“现在轮到谁?”我看着三楼问。
“西之园小姐。”
从网球场看得见视听室的窗户,那里没有人影,小早川刑警大概在小客厅和西之园小姐交谈,我想象着她会说什么,她会告诉警方从开始到现在的推断吗?
她断言凶手是屋里面的某个人,这点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当。
明明发生杀人事件,结果被怀疑的人却又是游泳又是打网球。
石野真梨子之前才因为讯问的事情又吵又闹,如今看起来却好的很,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大概是因为路不通,警车和救护车还没到,所以临场感不够,就像没有声音的电影。
三楼的刑警们似乎因为人数不足不敢轻离现场,但也没办法大举搜索,警方一共六个人,全都待在三楼,如果凶手是外人,早就逃得远远的吧。
话说回来,出来打网球之前,我偷看了书房一眼,桥爪和滝本正面色凝重的谈话。
“接到一堆电话。”桥爪跟我说:“后事的处理也很棘手。”
地位等同朝海姐妹双亲的桥爪大概很难推辞这样工作,这件事对滝本来说也一样辛苦,而且他的立场更加复杂。
丧礼会在东京举行吗?但由于死因不明,警方必须深入调查,短时间内不可能办理后事。
真梨子和神谷交换,坐在长椅上,神谷的球技也不好,姑且不论好或坏,光看她拿球拍的样子,就担心她的手撑不撑得住。
“没事吗?”真梨子气喘吁吁地问我。
“什么?”
“我说你的身体。”
“啊,没事。”我朝天上点点头。
“明天回得了家吗?”
“我也不知道。”
“可以先让我们走吗?我们跟那件事又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是警方决定的。”
“事情那么简单,有什么好迷惑的?”
“简单?”我问。
“是耶素子杀了由季子吧?”
“你这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