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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杀人这种事……”
“不可能吗?”
“我跟屋里的人并不熟,大家都是三天前才认识的,所以我也不清楚这些人的个性如何,不过大家看起来都不像会做这种事啊。”
“理由不成立。”西之园小姐微笑着。
“是吗?”
“你知道死去的朝海姐妹是滝本先生的女儿吗?”
“真的吗?”
“我昨天听石野小姐说的。”
“真梨子?她这样说吗?”我吓了一跳,语气提高。“唉呀,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哩,真是输给她……”
“滝本先生娶了朝海姐妹的母亲,但她们不是滝本先生的亲生女儿,而是滝本太太跟前夫生的。”
“朝海姐妹的母亲,所以是滝本的太太喽?”
“她很早就和滝本先生离婚,现在好像住在东京某家精神病院,这是石野小姐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可信度多高,总之因缘际会下,桥爪先生帮两姐妹成为演员。”
原来如此,那时候滝本憔悴的神情以及他的道歉,我总算理出头绪,看来只有我不知道实情。
“女人之间的八卦传递还真恐怖,你们昨晚就在说这些吗?真梨子的口风还真不紧啊,才跟你认识不久就说出这种事。”
“喝醉的石野小姐或许真的有点轻率,但她是位好人喔。”
石野真梨子今年三十岁,西之园小姐则是二十二岁,这就是两人气度的差异吗?大概是没睡饱的缘故,我开始头昏脑胀。
“滝本跟朝海姐妹的关系,和事件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不过或许还有很多台面下的事情。”
我懂了,像是在课堂上听讲的大学生一样点头,我衷心佩服正在讲课、神采奕奕的西之园小姐。
我无意识地轻敲脸颊,那时她的眼泪代表什么?那时的她跟现在的她是同一个人吗?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不,都不重要了,哪个都没关系,两个她我都想要,我又在不切实际了,不断想着别的事。
“对了,你会把这件事跟警方说吗?”
“当然会。”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笹木先生还有其他想法吗?”
“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我当然没有想法。“听了你的说法,我哑口无言,请问为什么要跟我说呢?”
“如果我的假设正确……”
“啊?什么意思?”
“你就不是凶手。”西之园小姐没好气地说着,然后开始走动。“我去清太郎房间看看。”
原来是这样啊,点头后几秒我才了解,我实在很愚蠢。
所以她才选上我吗?不是因为我值得信赖,而是她排列组合下的结果,不过是基于我和石野真梨子不是犯人的推测罢了。
就当作我比真梨子更有商量的价值吧,原来只有这样啊,我竟然会错意,这让我对自己非常恼火,我真是迟钝到无以复加,脑袋装的都是海绵吗?我敲了两下头,接着下楼跟上西之园小姐的脚步。
12
西之园小姐站在清太郎的房门前。
“笹木先生,不要提刚才说的话哟。”她小声说。
“因为凶手可能就在这栋别墅里?”
她对我微笑。
我就这么守不住秘密吗?她完全不相信我,还是认为我智商过低?虽然有点不悦,但我的确做出让她会这么想的举动,所以还是忍着点吧。
她敲敲门,房内传来清太郎的声音,我们开门进去,他还是坐在位子上,无线电的频道调节器依然闪着橘色和绿色灯光,扩音器传来未调好频道前发出的噪音。
西之园小姐正环顾房间四周,所以我先发问了。
“后来有新的消息吗?”
“没有。”清太郎回答。
他的双眼发红,面前的烟灰缸里尽是烟蒂,我不知道清太郎跟死去的朝海姐妹关系如何,至少看得出他们交情匪浅,我想起昨天真梨子说的那件事,前天深夜(正确来说应该是昨天中午前)真梨子告诉我她看见妹妹朝海耶素子从清太郎的房间走出来,不过那时候真梨子又在做什么呢?对了对了,她正要来我房间,我似乎想要忘记这件事,后来她好像因为想喝点什么就走到厨房去了吧。
“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西之园小姐接近清太郎,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连我这种年纪的人都没办法在书桌前正襟危坐,她好像也一样,她还是有幼稚的一面。
“好。”清太郎又抽起烟,看来他的烟瘾比我还凶。
“我代替你继续牌局是在半夜一点左右吗?”
“好像吧。”
“后来你做了什么呢?”她像一位家庭老师般温柔的问,她真了不起,我又暗自佩服起来。
“没什么,洗完澡之后玩玩游戏。”清太郎的表情有些僵硬,是因为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说出口吗?还是睡眠不足加上刚才的打击所以疲态百出呢?我还觉得他有点故意装作不耐烦。
“真的吗?你没和朝海姐妹见面?”她目不转睛看着清太郎。
“请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