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吻你'吗?”
“至少比较有礼貌。”
“西之园小姐,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我问。
“我拒绝。”她微笑回答。
“你看……”我两手摊开。“所以不能问啊,这个策略是行不通的。”
“请你最好记住,只要失去信赖,就很难重来,所以我现在当然会拒绝你。”
“那如果当时我先问你呢?”
“拒绝啊,我心里早就……”
“你该不会有未婚夫吧?是谁?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的也是,总归一句话,她是位伶牙俐齿的小姐,而我被她玩于股掌之间,表面上我努力想压抑内心的情感,也许迟钝的本能刚好可以派上用场吧,但惭愧得很,我的心已经完全被她掳掠。
看来事情终于可以圆满结束,我抽起烟。
“笹木先生也认为是他杀对吗?”西之园小姐靠在三楼楼梯间的窗边,双手交叉在胸前说:“你是不是要说自己至少还有一点理解力和洞察力吧。”
“不,我没想过这么说。”我吐着烟摇摇头。“我不是块懂得推论的料。”
“但刚才是你说要讨论的呀。”
“我有说吗?”
“你会直觉认为是他杀的理由呢?”
“一定是听你说'这不是自杀'的缘故啦,不过说他杀未免有点奇怪,房门只能从房间里上锁,所以不可能是他杀。”
“没错,你说到重点了。”她点头称是。
“'房门只能从房间里上锁,所以不可能是他杀'这句话吗?”
“一定是要让人以为是自杀,才会锁门,现在目的很明确,但不知道方法。”
“谁?谁会这么做?”
“当然是凶手啊。”她慢条斯理地微笑着说,谈话内容和表情完全不合,这种差异感竟有种令人害怕却直呼刺激的魅力,真是不可思议。
“凶手怎么办到的?”
“就跟你说要先思考才行。”
“想不到解答是吗?”
“想不到。”她摇头。
“假设是他杀,会用什么方法呢?”
“唉呀,你不是看过了?好像都是被勒死的。”
“两个人都是?”我有点惊讶。“死在视听室的妹妹的确如此,不过放映室的姐姐穿着高领,我没仔细看。”
“姐姐的脖子上也有一样的勒痕,而且还比较深,应该也是遭人勒毙。”
“视听室横梁上的麻绳又该怎么解释?”
“肯定是让人误以为自杀的道具,翻倒的椅子也是。”
“为什么只有在视听室设下骗局?放映室完全没有疑似自杀的痕迹呀?”
“没错。”西之园小姐对我魅惑一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摇头否认,她知道我完全猜不出来吗?“为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西之园小姐从容不迫地看着我。“因为没时间了。”
“没时间?嗄?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跟你跑来这儿,凶手慌慌张张逃走了。”
“咦?”我吓了一跳,背脊发直。“所以就是……那个时候?”
“对,凶手还在房里。”她看着开启的两扇门继续说:“我想凶手也要让我们以为死在放映室的姐姐是自杀,可是那时我们上了三楼还敲门,所以凶手闷不吭声等我们离开,再趁隙逃走,他怕我们还会回去,只好停止行动。”
听她的分析,老实说我十分佩服,甚至想大声喝彩,她实在太聪明了。
“我们在楼下喝完咖啡,跟着桥爪先生回到三楼时,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那部电影也正好播完对吧?时间刚好一致,换句话说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三点到三点半之间,而且三点半的时候凶手还在。”
“凶手呢?”我提出疑问。“凶手从哪里进来别墅?”
“你不是确认过大门有上锁吗?我刚才走到后门去看,后门也有锁好喔,而且外头风大雨大,附近也很荒凉,或许有人开车经过,可是故意闯入屋内的人有必要在三楼杀死她们吗?”
“这……”
“嗯……”西之园小姐咬着下唇点头。
“会是屋里的某个人吗?这怎么可能?”
“假设当时凶手还在房间里,我跟你,还有石野小姐就不在可疑名单内。”
“真梨子?”
“因为石野小姐在你的房间呀。”西之园小姐嘟着嘴说,她这个样子真可爱。
“对喔。”我点头,遐想太多,所以没办法马上听懂她的推论。“所以还有桥爪、清太郎、神谷和……滝本四个人喽?不对,还是说不过去啊。”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