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我看着窗户,看来窗户是锁上的,外头是狂风暴雨。
我叹了一口气,视线又回到她的脖子上、一道变成紫红色、像是勒痕的地方。
9
我起身呆滞地看着尸体,什么也不能想,这时屋外一阵声响将我唤醒。
我走出视听室,真梨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楼梯间,她穿着睡袍,里面是睡衣。
“自杀?”脸色苍白的真梨子问我。
“有可能。”我简短回答,其他的事该从何说起?
“耶素子吗?”
“嗯。”
桥爪继续向隔壁放映室的房门进攻,他用钳子粗暴地敲打,清太郎背对大家坐在楼梯上,脸埋在交叉的双臂中。
放映室的门似乎比较脆弱,也可能是桥爪使劲的结果,总之没多久门上被打穿了一个洞,这次我的手伸进去一下子就把锁打开了。
室内大概跟每个人的想象差不多。
放映室很狭窄,左手边中央有张长约一公尺的木制台面,并放了一台大型机器,靠近视听室的墙壁上有一扇窗,偌大的放映机就放在这儿,它是一台年代久远的机器,影片已经完全从供片盘卷到收片盘,发出阵阵杂声,从黑色机械的外罩射出微微青光,前端镜头附近,光束中的灰尘闪闪发亮。
房间没有窗户,另一侧墙壁靠着看似坚固的棚架,一块块片盘整齐排放其上,每个片盘上还贴有小张黄纸黑字的影片信息,写着每部片子的名称。
地面是木制地板,右手边的墙角放着一台造型简单的机器,有如小学烹饪教室里的机器,以及两把廉价折叠椅。
从门口看过去,另一位朝海倒在放映机对侧地上。长发遮住看似睡去的脸庞,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青白色,我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果然已经太迟了。
两个人都死了。
这个房间里是长发的朝海,我很自然地将视线放在她的颈子上,不过她身上的高领毛衣完全盖住颈子,我接着抬头看天花板,上面什么也没有,她倒卧的位置和放映机的台子有点距离,附近也没有类似板凳的东西可以踩上去,我松开她放在颈项旁的手,站了起来,我想不出死因,她会是仰药自尽吗?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物品。
“她已经不行了吗?”桥爪站在我身后。
“嗯……”我点头。“到底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桥爪啧了一声。
我回到门口,清太郎一脸木然站在楼梯间。
“振作点!”桥爪走过去对儿子说,但再怎么振作也于事无补。
我听到啜泣的声音,是神谷在哭。
桥爪又进去房里,关掉放映机,再出来拍拍清太郎的肩膀,两个人站在楼梯间对面的窗边。
我站在门口看着放映机,这种时候居然有人可以轻轻松松切掉开关,使得我心里突然升起奇怪的想法。
即使如此,我走向楼梯放着垃圾桶的一角,想抽烟,但神谷和真梨子站在那边哭泣,所以还是别抽了吧,不知为何我一点也不想靠近真梨子,就连跟她说话也不想,现在的我说不定太激动了,但我也不想见到倒在视听室和放映室的两具死尸,这样已经够了,我站在两种情绪的交界处。
就这样,我呆了一会儿。
“谁把放映机打开?”意识到时,西之园小姐已经站在一旁。她小声地说。
“嗄?”
“放映机在动。”她伸长脖子往房里看,接着对我说,她的表情肃穆,不过好像避开不看尸体,所以没来由地盯着我看。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用下巴指着,带她离开现场,楼梯间只剩下桥爪一个人站着,清太郎坐回楼梯上,我没看见他的脸。
真梨子和神谷已不见踪影。
“真梨子她们呢?”我问桥爪。
“她们下楼了。”
神谷看样子饱受惊吓,大概是真梨子带她下去的吧,我一直看着房里,所以没注意她们已经离开。
这时,滝本上楼。
“先生……”
“什么事?”
“电话突然不通。”滝本一脸困惑地向桥爪报告。
“不通?没人接电话吗?”
“不是,根本打不出去。”
“为什么?”
“以前也发生过这种状况,会是因为台风天的原因吗?”
“唉……”桥爪又啧了一声,然后叹息。
“某处的线路被切断了吗?”我问。
“或许吧。”
“那要不要我开车出去……”
“现在几点?”
“四点半。”西之园小姐在一旁回答。“我认为还是稍安勿躁,现在开车出去不是很危险吗?台风好像快接近了,再等一等的话……”
“对喔,说不定待会儿电话就通了。”桥爪点头同意。
此时我总算发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