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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梨子的父亲是一家公司的秘书,她是走后门进公司的,所以闲着没事比认真工作的时候还多,虽然不是自我吹捧,但其实想借此说明和学生比起来,她是个自食其力的社会人吧。每个人结束简短的自我介绍,其中只有西之园小姐和桥爪清太郎是学生,没有工作。
“我有打工喔。”清太郎说。
“打工不算在工作。”真梨子回话。“而且男人和女人不同,西之园小姐以后打算工作吗?”
“我目前没有工作经验。”西之园小姐对递送前菜的滝本微微点头致意后继续说:“不过将来我想工作。”
之后聊起女性的社会地位,然后是法国革命、宗教等话题,而西之园小姐只是静静听着,主人桥爪主导话题的方向,营造和谐气氛,有时桥爪请西之园小姐说说感想,她也能对答如流,晚餐结束,一群女人都对西之园小姐另眼相看,或许是我的偏见,好人家的小姐似乎个个头脑清晰,说起话来不拖泥带水,换句话说就是很机灵,我对西之园小姐言谈中不时出现一些专有名词感到惊讶,一般人不知道的,她却若无其事般挂在嘴边,其他女性则完全没有反应,只有桥爪父子和我注意到这点吧。
桥爪清太郎是一流大学的医学院学生,但不善交际,今晚也是如此,他不爱耍嘴皮子,有人问他问题也显得手足无措,说不定有什么顾虑,比起我和桥爪,他的年纪明明更接近五位美女,大多数的时间他却是手撑着下颚,静静聆听。
模特儿神谷美铃也几乎没有开口,我怀疑她恐怕是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表情也乏善可陈,连点头摇头也没有,简直像个人偶,不过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找神谷聊聊,这就是她的魅力之处,和神谷最熟稔的是邻座的石野真梨子,我想象真梨子这么多话的人最适合成为神谷的朋友,两个人偶尔咬咬耳朵,却听不清楚神谷在说什么,她的嗓音很沙哑。
西之园小姐身边坐着姐姐朝海由季子以及妹妹朝海耶素子。姐妹俩积极加入话题,反应却稍嫌过度,为了炒热气氛而净问些没营养的事。我用发型来区别两姐妹:长发的是由季子,短发则是耶素子。她们说话方式相仿,我现在刚好坐在她们对面,仔细一看两个人还长得真像,也许是发型的关系,姐姐由季子看起来比较纤细。
至于晚餐时与结束后席间的对话内容,在此并不加赘述,其实是因为我快忘得差不多,没有重点,我也毫无印象,我承认消极的确为我带来不少麻烦,不过我认为从交谈中得到的东西少之又少,也从来没有什么期待,看书反而比较有效率,我只在意要和西之园小姐说些什么,该怎么开口,并且暗自想象她的人生,总而言之,没有值得记下的有趣话题,西之园小姐当时也在大家面前表现出长袖善舞的模样(可能是一种交际手腕),完全没表现出我在森林中遇见那股天真无邪、充满魅力的气质。
晚上九点,滝本差不多收拾完餐桌,大伙儿转战客厅,外面的风势越来越强,窗户嘎吱作响,室外已一片漆黑。
桥爪和清太郎走出阳台把桌椅搬进仓库,滝本在厨房里忙,客厅只剩我和五位女性。
西之园小姐正在和朝海姐妹以及神谷聊天,她坐在沙发上,其他三人坐在地毯上兴致盎然地听着,内容好像和猜谜有关。
我站在窗边看着忙上忙下的桥爪和清太郎,这时真梨子拿了两个酒杯走近,我喝完手上那杯白兰地,跟她换了杯新的,她就近将空杯子放在桌上,又走过来在我耳边说:“她真漂亮。”
“谁?”我装糊涂,其实知道真梨子说的是西之园小姐。
“你觉得是谁?”她笑也不笑地抬起下颚,一副挑衅的表情。“我希望你今天不要喝太多。”
“为什么?”
“我可不希望落得因为男朋友喝醉酒而被关在一旁的下场。”真梨子的眼睛眯成一线。“事先预防比较好吧?不然就糟啦。”
我仔细思考真正的含意,她总是话中有话。
“嗯,我会注意。”我点头。“难得休假,你就饶了我吧。”
“对呀,难得休假,你白天一个人去散步,晚上我敲门你也不开。”
“敲门?”
“对。”真梨子煞有其事地点头。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去了你房间。”
“我又不知道,可是……”
“对了对了,我看见耶素子从清太郎的房间出来喔。”真梨子背对沙发区,小声对我说:“几点的时候啊?大概两点多吧。”
“不要说些有的没的。”我立刻告诫她。“我们是客人,要收敛一点。”
“你不觉得太收敛了吗?”
我很自然地望向朝海耶素子。短发的是妹妹,清太郎和耶素子,我不清楚年轻情侣会做些什么,但多少察觉到一些事,我从桥爪怜司那儿听来清太郎和朝海由季子交情不错,所以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的对象是妹妹而不是姐姐,真梨子告诉我的八卦里当然也有提到这点。
“还有还有……”真梨子低声说:“听说美铃跟桥爪上床了,我看今天晚上他的对象一定是西之园。”
“别乱说。”我一脸严肃地瞪着她。
真梨子笑了起来。
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客厅一角。
“会痛啦。”真梨子一边笑,一边甩开手。
“听好,不要再说些低级的事。”我已经尽量婉转。“你怎么偷偷摸摸说那些话?再说桥爪的太太早就过世十多年,现在也单身,神谷跟他献殷勤,他没有理由拒绝。”
“是啊。”真梨子自得意满地点头。“你说的没错,本来就是这样,我又没说他们这样不道德,你才是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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