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就是这么坦率。“但不是一直都那么幸福喔,星期四再慢慢聊我的事。嗯,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
“好,我知道了。”杜萌笑着说:“晚安。”
“拜拜……”
杜萌挂上电话。她站起来去拿遥控器,把电视关掉。
西之园萌绘应该还会再打电话告诉她火车到站的时间。萌绘超乎寻常的好心情,说不定是喝醉了吧。不过杜萌只是猜测。
上周一,杜萌从西畑刑警口中得知萌绘去了蓑泽家一趟,还有她手上那张照片照到了面具。可是话说回来,上周三杜萌在祖父的丧礼见到萌绘时,还有刚才那通电话中,西之园萌绘都没有提到半点关于蓑泽家的事。
其实杜萌也不想问。
之前是萌绘主动开口说要那张照片的,该不会那时她就注意到照片里有面具了吧?不,一切应该只是巧合。虽然萌绘说自己的姑姑爱管闲事,但她也继承了这种特质——她不也在探问蓑泽家的事件吗?萌绘有次喝醉酒打来的电话里,也提到了关于这件事的假设。
萌绘到底在想什么?
杜萌来到东京后一个人住,最明显的改变就是夜晚容易东想西想,常常想着想着没有结论。萌绘也是一个人,不过她是从高中就开始了。虽然觉得萌绘净说些大学老师的事,但也只有这些事好说了,杜萌心想。说不定萌绘每天晚上其实都会把老师想一遍。
杜萌自己也是,也是一个人。变成大人的意思就是如此。
好久没哭的她,上星期哭了,在姐姐怀里哭泣。现在想起来,她不禁害羞起来。
家人就像是电视机的遥控器,她渐渐不去碰触了:但要离多远,她才不会按到按键啊……
她像个充满冒险精神的孩子,决定离得远远的。
没错,离每个人远远的。
已经无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