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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窗外往内看是吗?”
“是的。”杜萌有些不耐烦地点头。
西畑起身慢慢走到窗边。这个位置看得见隔壁栋建筑的屋顶,但他不是要看外面的景色,而是在等待恰当的时机。
“这就怪了……”他小声说着,双手交叉在胸前,眯起双眼仰望天空。
“哪里奇怪?”杜萌问,而这个问题早在西畑的意料之中。
“只透过车窗看过去就知道里头有两个死人吗?他的同伙受伤倒在车上喔!为什么不打开车门确定呢?”
“我的家人也没有开车门。就算不去确认,看也看得出来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啊。”
“真的吗?”西畑回头看杜萌,“不是有人告知有死人吗?然后大家就这么以为了……”
“我不知道。”杜萌摇头,“不过,父亲要我们在警方还没到前不要去碰……况且我们也觉得很恶心,怎么可能还把车门打开确认。”
“没有人打开吗?”
“对。”杜萌回答,眼神却故意不看西畑,“那之后我就跟姐姐回到别墅去了,因为我的身体很不舒服,快倒下去了;停车场只剩下我的父母亲以及水谷先生。是我姐姐报的警。再来就不清楚了,我都在房间休息。”
“嗯,这件事我也知道了。”西畑点头。
蓑泽家的供词几乎一致,问起之前问过的事,杜萌的答案也一样。西畑坐回长椅思索。
为什么要把两具尸体放在厢型车里?难道是打算把载有尸体的车子开走吗?先足赤松和杜萌来到停车场,赤松发现尸体后匆忙逃逸:接着蓑泽一家离开别墅时也发现尸体,然后警方就来了。对于这样的状况,搜查小组目前的推论是,先前有另外一个人放弃处理车上的尸体,旋即逃脱了。
但是……西畑又想,凶手在九点半杀了两人后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尸体才被赤松发现,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凶手,如果本来也打算一并解决掉近午才到别墅的赤松,为什么要早早杀了两人,然后在案发现场徘徊那么久?
西畑发觉自己已经好几个钟头没抽烟了。
“为什么警方知道那个男子就是赤松呢?”
“不,还没十分肯定,也没有指纹啊。”
“嗯,他戴着黑色手套。”杜萌说。
“没错,如今什么证据也没有……”西畑双手交叉在胸前,“我们发现掉在案发停车场的面具有残留毛发,正在鉴定中。那些毛发不是被害那两个人的。”
“是要调查毛发是否为赤松这个人的吗?DNA鉴定?”
“其实直接逮捕赤松或许还比较简单。”西畑微笑着,“但是就算逮捕赤松,他也不是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杜萌侧着头,“请问……”
“杀人犯另有其人。”西畑说。
“另外有个人杀了那两个人?”杜萌立刻问。果然反应迅速,西畑心想。
“不……我不确定。”
西畑回答完,一度努着嘴抬头看着天花板。
“对了……我想请教关于令兄的事情。”
西畑看见杜萌的双眼瞬间睁大。
3
杜萌按捺住情绪,集中精神。刑警盯着她的眼睛,她告诉自己不能逃避对方的视线。
“我哥哥……您想问些什么?”杜萌问。
“长野县警负责蓑泽素生的失踪事件,我个人认为此事和驹之根事件有某种牵连。”
“嗯……”
“那天晚上您有与令兄见面吗?”
“没有,这点我之前应该回答过了。”
“意思是您没有上三楼的房间?”
“对。”杜萌回答:“我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那天和友人在那古野吃完饭、搭计程车回到家时已经大约十点,一到家,那个女的……就是佐伯小姐,她过不久就离开我家。除了我哥,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回到二楼房间,洗完澡就睡了。”
“隔天早上呢?”
“嗯……”杜萌叹了口气,“其实……隔天早上我曾到过三楼哥哥的房门前。”
“喔……之前没听您说过。”
“抱歉,一方面没什么好提,而且又觉得很麻烦,所以我就没说了。”杜萌坦白说,,“隔天早上我发现家里好像还是没人,就在屋内大致绕了一圈:我曾走到三楼敲哥哥的房门,不过没有回应,房门也上了锁……”
“确定有上锁?”
“是的,我确定。”
“房间上锁表示当时素生还在房间里啰?”
“我不知道。”杜萌摇摇头,“房门内外都可以上锁。”
对了,那扇门现在只能从门外上锁——杜萌心想,但她认为不能说。
“佐伯知道钥匙在哪里吗?”西畑问了别的问题。
“我想她知道。前一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佐伯,隔天早上我打了电话给她。”
“这我知道了。那么您对于佐伯这个人认识不多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