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而表演这个魔术的呢?他到底想得到些什么?
就像人短暂的一生般,这段思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当香烟变短的时候,有里匠幻的事件,就跟那股白烟一样,从犀川的脑海里消失无踪了。
10
在星期六的傍晚,西之园萌绘终于走出自己的房间,因为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念书,左手变得很痛。最近很少有机会拿笔写字的她,其实本来就是连上课也不会抄笔记的人,因为她不认为将自己看过的东西记下来给自己看有什么意义,只有在实习课或设计制图时,才会有机会使用到笔。
从人体工学的角度来说,写字这个动作,也绝对不是自然的运动,像打键盘这种能够充分使用十指的动作,就适合人体多了。
因为好久没有这么长时间写字了,所以她的肩膀变得很僵硬,一看时钟,时间已经是傍晚六点了,从早上带都马散步回来吃完早餐后,就一直在念书,到现在已经超过十个钟头以上,就连午餐时间,虽然诹访野有来请她用餐,但被她拒绝了。
经过这几天的用功后,萌绘觉得力学真的很有意思。
她对这种非得在特殊条件下才能解开,但理由事实上却很单纯的问题,常常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如果不是在特殊的条件下,方程式就解不开了。那么,现实中一般的问题,到底又是怎么解决的呢?
这一点,在她手中的初级教科书上找不到答案,再稍微调查后,她发现就算在高级教科书上,也只是将特殊范围稍微扩大一点而已。
不管是哪一条,人类思考的法则,都得在极端特殊的理想条件下才能成立,这些法则并非用来解决现实的问题,而只是让人用来看透问题的本质而已,就跟告知哪边是北方的罗盘一样,是不可能直接将我们带到目的地的。
但神奇的是,只靠着这样幼稚的知识,人类居然能盖大楼、造桥、潜水、甚至飞向宇宙。
仔细想想,这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危险赌注,就像只靠罗盘就要横渡大海一般,即使理论上计算无误,但实际上也是要做了才会知道,这难道不是一项赌上性命的大冒险吗?
这个不安定且不确定的部分,就是意外,本来以为学问可以一直进展下去时,反而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不过也就是这样,才让整个过程变的更有趣,这道理不管在哪一个领域都说的通,从犀川教授的言行,也可以联想到这一点。光靠这几天的用功,就让萌绘觉得自己似乎又更接近了犀川一点。
她走下楼梯,找寻都马的踪影,此时诹访野正在客厅看着报纸。
“啊,大小姐。”诙访野慌忙摘下眼睛站起身来。“要不要吃点东西?”
“都马呢?”
“它在这边。”诹访野指着沙发底下。
“我想出去兜风一下转换心情,大约一个小时后会回来,晚餐七点后再吃就好了。”
“我知道了。”
“都——马!”萌绘叫着狗的名字。“过来。”
都马眼睛往上看,一直盯着萌绘瞧,然后打了个呵欠,缓缓地伸伸懒腰,才慢吞吞地出现了。
“都马,走,我们出去吧。”
在玄关穿好鞋子后,萌绘和都马一起搭乘电梯下楼,到达停车场后,她先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都马坐上去。
红色的跑车发出低沉的引擎声,开到街道上,沿着主要大街往东前进,穿过和平公园。因为道路车多,耽搁了一些时间,等她到达泷野池绿地公园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公园的停车场静悄悄的,几乎没有车,太阳正逐渐西沉,微风令人舒畅。她让都马下车后,没用项圈和绳子就带着它走,因为都马胆子小,在第一次来的地方时是不会跑离她太远的。
热狗店已经没有了,铺着草皮的广场上也人影稀疏,虽然有几对情侣和两三个遛狗的人,但是因为距离他们很远,所以只会往下看的都马,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狗的存在,有时候,它会不安地抬起头看萌绘,好确认走这边的路是不是比较好。
之后,她走进森林的小径一会儿后,看到犀川那天睡午觉时躺的长椅,四周虽然很昏暗,但她坐在那里一会儿,眼睛就渐渐习惯了,然后觉得郁闷一扫而空,心情很舒畅。
再往前走一点,池面上的用水泥建造的休息处,这好像叫做水上宫殿吧。萌绘决定走到那边就折回去。
在这个时候,都马突然吠叫着跑出去。
“都马!”萌绘站起来大叫。
都马对着一条由中学生牵着的狗大叫。
“抱歉。”萌绘跑过来抱住都马,它好像终于知道大事不妙似地坐下来,两耳垂下,变得很听话。
那个少女所牵着的狗,也跟都马一样是三色雪特兰牧羊犬,不过体型要小多了,不过那只狗并没有叫。
“这只狗很聪明呢。”萌绘让都马安分地坐下后,摸起那只狗。“是女孩子吗?”
“是的。”少女回答。“都马是公的吗?”
“嗯嗯,它平常都很乖的,看来它很喜欢这孩子呢,它叫什么名字?”
“芳子。”
“不,我是问狗的名字。”
“我叫惠美,芳子是这孩子的名字没错。”少女莞尔一笑。
“唉呀,真不好意思。”
“它本来叫黛安娜,芳子是它对外隐藏身分的假名。”
“我家的都马事实上是李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