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被蒙上,涂上口红的大嘴紧闭着。
接着,两名男助手打开被小心翼翼地放在舞台中央的金色箱子,然后将有里匠幻从两侧抬起,让他站到箱中。摄影师这时也爬上舞台,让镜头朝箱中拍摄。
魔术师在箱中曲起身体后,助手便盖上盖子,接着在上面又绑上带锁的皮带,上面锁着三个大锁,这些锁都是女主持人一个人自己锁的。
起重机又再次接近,挂着金色箱子上的锁头被绑上起重机的绳子,主持人们也从舞台上抬头往上看。其中一个助手举起手示意后,起重机便吊起箱子,箱子越升越高,转眼间便升到了十公尺高的地方。
所有的围观群众,也都跟着抬头仰望。
仲夏的天空,被乌云遮蔽,隐隐地透着光,没有风。
金色的箱子变成一抹黑色翦影,被移到水池上,来到停在栈桥前端的木筏上方后,箱子便缓缓降下来。
有一个男性工作人员走过栈桥,指挥起重机操作手,将箱子位置做些微调整。
金色箱子,被安放在木筏的中央。
等动作结束后,那位男性工作人员将起重机的绳子从箱子上解开,接着便逃也似地跑过栈桥,回到岸上。
扩音器中传出鼓声,声音大到让人听不清其他的声音。突然,鼓声嘎然而止,四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这样的情形维持了一分钟,却什么事都没发生。
“好了,还剩三十秒!”这时传出主持人的声音。
浮在池面上的木筏,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到底是怎么了?真的没关系吗?”主持人大叫起来。
到处都一片哗然。
“还有二十秒!危险啊!”
不知道是不是受主持人的演技所煽动,女性的尖叫声跟着四起。
木筏上的箱子丝毫没有动静。
“还有十秒!危险!请大家赶快离开!”
话说如此,却不见任何人有动作,还有人出声在倒数。
数字很快数到了零。
就在片刻的宁静之后,火光伴随着一声闷响,瞬间包围木筏,又过了几秒后,像烟火般的爆炸声轰然响起,周围水花四溅。
8
滨中深志用手按住胸口,反复地深呼吸,他觉得脉搏急促,呼吸困难。他的体质,实在不适合看这种表演。
“滨中学长,你还好吧?”村濑纮子用担忧的表情看着他。“你脸色都发青了。”
“一点都不好。”滨中叹着气说完,便摇了摇头。“啊啊……我真是吓了一大跳。”
就在此时,刚好碰上爆炸,狂风吹得他满脸是沙。
滨中惊讶地闭上眼睛,不自觉地把手别到背后,当他试图睁开眼睛看个究竟时,就发现栈桥前面的一半,连同本来停在最前端的木筏,和放在上面的金色箱子,都一并消失无踪,只剩下几片还在燃烧的木头碎片漂浮在池面,过了一会儿,便感觉到刺鼻的火药味钻进了鼻腔。
“这真是糟糕啊!”主持人抓着麦克风嘶吼起来,观众们也为之哗然,跟着尖叫。
“不要紧的。”纮子在滨中的耳边低语道:“全部都按照计划在进行。”
可是,滨中即使理智上明白,但心跳就是无法回复到平常的节拍。
9
岸边的这场小骚动,西之园萌绘都从车窗看得一清二楚,池子上的爆破场面,还满有值得一看的魄力。
“怎样?”坐在车内较深处的有里武流边抽着烟边问:“吓一跳吧?”
“没有。”萌绘回答。
“唉,我就猜到是这样……”武流呵呵窃笑。“现在这种时代,应该没人会因为这种程度的演出而惊讶吧。”
“应该不至于吧。”萌绘想起滨中。
“你能这么说,让我们多少觉得安慰一些。”武流点头。“电视观众应该也有人会被这场面吓到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只是虚构出来的。特别来宾如果做出惊吓的表情,收看的观众也会受到惊吓,这全部都是他们诱导群众的手段。”
“箱子里面其实已经没有人了吧?”萌绘转身追问。
“这话怎么说?”武流将身子挪前。
“从刚才进到箱子到起重机把它吊起来的期间,有里匠幻先生已经躲到舞台下面了吧?”
“这个嘛……”武流两手伸向前张开。
“如果不是这样……现在应该在池子里吧。”萌绘露出微笑。
“请问你的名字是?”武流说。
“我姓西之园。”
“西之园……这姓听起来不错,很好记,全名是叫西之园什么呢?”
“有里武流先生的本名叫什么?”
“我本来叫植田武史。植田的植,是植物的植。”
“那,艺名和本名共通的部分,就只有武这个字啰。”
“西之园小姐,你是我的影迷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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