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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合理。”犀川点点头。
“嗯。”萌绘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五十年前的那件事应该是自杀,凶器或许是火钳……更何况我也不知道当时的验尸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也可能诊断错误。”
“嗯,很有说服力。”犀川说,“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萌绘靠着椅背望着天花板, “如果排除了香山多可志所说的仓库门被人反锁,可视为一次失败的犯罪行为。”
“什么意思?”
“香山林水是被闯入的小偷刺伤的。”萌绘没有看犀川。“后门可能没关,可能是遭到某个不速之客的刺伤,凶手和仓库内的香山林水纠缠打斗,混乱中刺伤了林水。凶手因为恐惧什么也没拿就逃跑了,而且仓库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石板路上的血迹,可能是被害人追赶凶手时留下来的。”
“嗯,不过被害人很快就回去了。”
“香山林水回到了工作宰。,并把仓库门给锁上,也就是说,仓库里只剩下香山林水一个人。”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萌绘摇摇头。“可能是因为受了重伤又怕凶手跑回来,意识已经不够清晰了吧。”
“为什么不找家里人帮忙呢?”犀川转动着指间的香烟问道。
“没有想到吧。”萌绘看着犀川说,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难道没有这种可能性吗?”
“有,你的推论很合理。”犀川点点头又间, “然后呢?”
“过了一会儿被害人离开仓库走到了河滩,然后就死了。”萌绘叹了一口气。“很奇怪对吧?可是……”
“我觉辱这假设不错,很实际啊。”犀川微笑着。
萌绘低着头,或许是因为连自己都无法认同这样的说法吧,她双手握着咖啡杯等咖啡变凉。
“按照你的设想,被害人的孙子六点钟走进仓库时整件事还没发生,不可能香山林水追出去时,碰巧孙子随后就到了吧?我认为他并没有跑出这么远,因此香山林水遇到凶手并被刺伤的时间应该是六点钟以后。”犀川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没错。”萌绘点点头。
“所以孙子手上沾到的是?”
“颜料。”萌绘立刻回答, “小孩儿带着狗走进仓库的时候,香山林水可能在二楼或是出去了。”
“嗯。”犀川频频点头。 “目前这是我听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老师,这不像你啊。”萌绘终于在脸上堆起了笑容。
“为什么?”犀川熄了烟。
“说好听话。”
“不是这样的。”犀川认真地说,“你的毛病就是常常天马行空,但这次的推论已经大有进步了。”
“所以现在这个假设是正确的喽?”
“这……”犀川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客观地讲,只能说这个推论的可能性很大。”
“一点儿也不好玩。”萌绘说完便开始喝咖啡。 “你一定会说‘一定要有趣不可吗’,是吧?”萌绘看着犀川笑了。犀川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笑了。
“嗯,我是会这么说。”犀川点点头。萌绘双手撑着下巴盯着犀川看。
“感常怪怪的。”萌绘喃喃地说。
“是啊。“犀川点点头。 “如果被害人在接近七点钟之前被刺,关在仓库里一个小时以上,接着走好几公里来到河滩,至少也要花一个多小时吧,然后就死了。”
“什么地方最不合理?”萌绘间。
“你应该知道吧?”
“我想听老师的意见嘛。”
“陶壶上沾有血迹。”犀川回答道。
萌绘露出笑容说: “我写在脸上了吗?”
“没有。”犀川点上了第二根烟。 “我现在想的和你一样。”
“哇!真的吗?”萌绘抬起头小声欢呼道。
“嗯。”犀川双腿交叉。“只有你的解释才是符合每一个已知条件的,现在这个最实际。”
“我的头疼好像痊愈了。”萌绘开心地说。
“不过我认为香山林水不是去仓库画画的,他可能对画画已经失去了意志力,而是为了求死才走到河滩的。”
“嗯,的确有这种可能。”萌绘点点头。
“找不到凶器是因为被凶手带走了。”犀川补充说。
“这是最合理的说法。”萌绘说。
“结果,这就成了不是你期待中扑朔迷离的杀人事件了?”
“好像是的。”萌绘点头确认道, “有点儿生气……说不定还找不到凶手呢。”
电话铃响了,犀川拿起话筒。 “我是犀川。”
“我是爱知县刑警鹈饲。”鹈饲高声地说。
“晚上好,鹈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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