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含意呢,”
“应该是毫无意义吧。”犀川说,“就我个人的意见,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有我不是凶手这一点而已。我说的,都只是直觉罢了,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的疑问呢。”
“比如说?”萌绘不知不觉也探出身子。
“最初S大学女子的案子,我就非常在意。”犀川说。
“哪里引起你的注意呢?”
“被害人的车没有停在木屋前的南面停车场,而是大楼北面的停车场,对吧?不仅距离木屋很远,而且车上的指纹都被擦掉了。”犀川回答。
“这有什么奇怪的,”萌绘问。她抬头看着天花板。
“以一个有计划的连环杀人犯的角度来考虑的话,怎么说呢?或许戴上手套比较好吧,而且会搭被害人便车这件事也很奇怪,不是吗?”犀川说着伸了伸懒腰。
“也许是为了擦掉以前留下的指纹啊。”
“那为什么不把车停在木屋前呢?”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还不得要领。”
“也许是吧。”犀川点点头。“可是他之后还用快干水泥制造了密室,清扫了木屋,而且有可能连被害人的车也一起打扫过了。”
犀川说到这儿,突然沉默了。
“那第二个案子呢?难道就不奇怪吗?”停顿片刻,萌绘继续发问。
“这次犯人的手段变的高明了。”犀川两手在头上交叉。“他这次似乎是自己开车,而且还戴上了手套,所以他没必要清理指纹。不过他唯一的破绽就似乎只有……”
“嗯?是什么?”萌绘很兴奋地歪着头。
“哦,其实也没什么。”犀川自言自语似的嘀咕了一句。
“老师,跟我说说嘛。”
“第一件案于和第二件案子中间隔了两个多月。”犀川眼睛仍然看着上方说, “这是为什么呢?第三件案子可是在两周后就接连发生了啊。”
“这个……”萌绘马上又换了一幅无聊的表情。“我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也许只是避避风头呢。”
“拖的越久就会越危险不是吗?第二个受害者,那个S子大学的女生,叫什么来着?”
“相田素子。”
“对,就是相田小姐。”犀川想起来。“在四月那个案子发生的前一晚,两个被害人都去见了结城和篠崎,这件事一旦被调查出来的话,警察马上就会锁定相田小姐了。如果凶手一开始就计划要杀相田的话,早点儿除掉她不是更保险吗?”
“但是警察发现这一点时,第二件命案已经发生了,而且这些还是因为我问洋子才知道的,对吧?”
“可是还是有马上被查到的可能啊。”犀川再次强调,“对一个有计划性的杀人犯来说,这样的间隔未免太长了,如果我是他,就会马上下手。”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成功地杀掉了一个人,所以之后一段时间都再享受成功的喜悦呢。”
“可是,他还一次杀了两个人啊。”犀川说。
“嗯嗯,这一点也是我百思而不得解的地方。”萌绘翘起二郎腿,她穿着牛仔裤配运动鞋。“因为,出现了男性被害人这一点,案件就欠缺了统一性。其他三名都是类型很相似的女性吧?说不定,杀结城稔是他临时的决定呢。”
“你的意思是,当他准备要杀死杉东小姐时,突然来了这个不速之客,是吗?”犀川帮助她做了整理。
“没错没错。所以凶手只好用一样的手法,把他也杀了。”萌绘说。”就是把衣服脱掉,留下列痕,”犀川在嘴里嘟嚷,“然后丢进排水槽吗?”
“是啊。凶手这么做,一定是为了不让杉东小姐发现他。”萌绘对这个发现感到兴奋。“之后,凶手把杉东诱骗进材料实验室,然后杀掉。”
“嗯,这种说法勉强说得通吧。”犀川苦笑着说,“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最后那个不是密室呢?”
“不,确实是密室。”萌绘立刻说。
“材料实验室通往走廊的门,是锁着的吗?”犀川问。这一点他从来没听萌绘说过。
“哎呀,我没有告诉你吗?”萌绘露出吃惊的表情。“我听三浦先生提过,结城宽来到实验室后,首先去的隔音室找他太太。因为他当时是乔装成了结城稔的样子,所以想借机吓吓她,可是没想到隔音室里空无一人,于是他又转往材料实验室,想去里面找,不料门却是锁着的。”
“哦,这些我都不知道。”
“因为钥匙就放在隔音室的桌上,于是他拿了钥匙又返回去,打开材料实验室的门,因为他太太也常会去那里,所以他便开始寻找,结果发现了太太的尸体。”
“通往走廊的门,可以从材料实验室内侧锁上吗?”犀川问。
“嗯嗯,可以。只要从里面把锁头转上就行。”萌绘说明,“如果从走廊,就需要用钥匙才能关了。”
“他完全可以利用那个时机,把材料实验室那扇双开式的铁门锁上吧。”犀川说。
“是可以,但是上面并没有他的指纹。而且,结城宽又不是杀人凶手,有什么理由要将门锁上呢?”
“不,这只是单纯的可能性的问题。”犀川微笑着说,“你小也总是在做这样的假设吗?如果门是他锁的话,那密室很容易就完成了。警方应该也在追查这一点吧。”
“可是,是他发现太太的尸体啊。”萌绘说。